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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至少有这样把情绪挂在脸上的时候,对方问了,他也便承认了。
大爷双手交叠,又问他:“要不和我说说,没准能开心点。”
钟至如是想起了夏斯弋曾和他说过的“痛苦分享减半论”。
反正是陌生人,说了也没什么损失,没准真的能减轻他的心里压力。
迎着晨风,钟至倾吐出自己“养花”的经历,故事讲得简短,很快便迎来尾声,钟至的苦恼缓缓倾泻:“所以,要怎样我才能不想着把那盆珍贵的花藏起来呢?”
大爷问他:“你为什么不想别人看到那盆花?”
钟至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怕别人端走它吧,这样的话,它就不属于我了。”
大爷笑然:“书里说,‘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我想,这句话可以送给你。”
钟至轻缓地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漫不经心:“花也能予以自由吗?”
“花不行,但人可以。”
言语急速穿耳,僵住了钟至的笑。
“能被别人端走的花,或许本也不属于你,那你就是丢失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花也得到了想要的自由。这样,不也挺好吗?”
冷冽的晨风拂过身侧凌乱的枝干,声响振聋发聩,试图打醒钟至的执迷。
大爷摊开掌心,接起一片从树梢滑落而来的树叶,送到钟至面前:“你所害怕的分离,到底是不自信,还是不相信那朵你精心灌溉的花呢?”
风一吹,叶子旋转跌落,沉沉地坠在泛寒的木质长椅上。
此时,那朵卷起无数波澜的花,正借着买水的由头在便利店里偷闲。
他困乏的靠在座椅上,兜里的手机不适时地振动起来。
看见是“失踪”已久的时寻,夏斯弋激动地从便利店的凳子上站了起来。
时寻给他发消息,说是循着他们从基金会旧址里找到的信件,发现了几个较为关键的电子邮箱,正在进一步分析。
不过他最近的时间实在稀缺,估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发消息是告诉他自己没有忘记这件事,以便舒缓他急切的心情。
夏斯弋微微松了口气。
时寻既然给他发了消息,那大概率是能找到有用信息的,如果足够幸运获取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他或许还能寻求警方的帮助。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他只希望事情顺利,一切早日回归正常。
夏斯弋看了眼表。
他离开已经十几分钟了,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
今天的时间还长,他得想个办法先把这尊大佛请回学校,不然照这种情况下去,生日到了他也做不完前期的准备工作。
他原路返回去找钟至,远远就看见钟至一个人呆坐在那儿,手里还抓着一枚枯黄的落叶。
夏斯弋倾身靠近,捏起他手里的叶子仔细打量:“这叶子怎么你了?”
钟至回过神来,眼里不明所以的情愫尽数收拢,随手掸开他掌心的叶子,牵起他的手道:“没怎么,到时间该走了。这个点做早饭的也该开门了,先带你吃点饭。”
夏斯弋刚喜上眉梢,愉悦于今早的折磨终于结束,钟至的补充紧随其后地打碎了他的幻想:“吃完饭才有力气继续跑。”
“啊——??”
颇有异议的呼号在亦步亦趋的追赶中没入晨雾,毫无尊严地飘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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