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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哪怕不撑伞,也不会被雨水打湿的奇怪少年。
除去对方身上的那些宛如受到了什么重伤而缠绕上的绷带,那张雪白又带着稚嫩的脸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他几曾何时见过对方。
太宰治疑惑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费奥多尔脸上,在触及后者所展露出的无奈表情时,他脑海里划过了什么,近乎是瞬间从久远的记忆中翻找出了青木言在少年期受过重伤的信息。
眼前的一幕过于匪夷所思,太宰治缓缓眨了眨眼睛,发出一声惊叹。
“哇哦……青木君怎么返老还童了?这也是你做的吗?费奥多尔?”
这句话是在试探费奥多尔。
在太宰治即将去找阿加莎时,伦敦大部分组织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不等港口mafia与「钟塔侍从」先发生摩擦,自顾自的就先开启了混乱斗争,看起来简直像是有人先一步挑起了各个组织之间的争端。
会在这个时机出手将局面搅乱,又了解这么多不为人知之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能让太宰治想到费奥多尔。
不出所料,费奥多尔对他的试探果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直接肯定,而是略过了深层意思,仅说道:“您冤枉我了,我可没有能够将他变成少年时那副模样的能力,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
费奥多尔说话时用的语气听起来再平常不过,但如果是简单的否认,对方根本没有必要说这么多。
因此这句话就像是在向太宰治传达什么更深层的意思。
比如说青木言外表的变化,又比如说今晚所发生的“死而复生”与死亡概念的消失。
可费奥多尔为什么要主动向他说这些?
对方会约他见面不就是为了想要告诉他——是他插手让整个伦敦率先乱起来,才没有让港口mafia沦为混乱前的祭品。从而在他这里拿些报酬,又或者是借此跟他达成合作关系并占据主导地位吗?
再加上对方性格的谨慎与多疑,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会在他们确切形成合作关系前告诉他情报才对。
太宰治总觉得有哪里过于怪异,这种违和所带来的异常感让他不禁开始回忆起他接到「钟塔侍从」邀请函来到伦敦后所遇上的那些事,以及其中的每一个他极有可能会忽略的细微之处。
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费奥多尔没有必要先向他说这些,除非对方另有所图,又或者是迫于什么不得不这么做,而只有这么做,对于费奥多尔来说收益才是最高的。
依照目前情况,能够威胁到费奥多尔、让对方出此下策的只有青木言。
但从他来到这里开始,青木言就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露出一种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从容。
这种场面像极了青木言和费奥多尔做了个局来等他一样。
也仅仅只是像。
毕竟太宰治很确定青木言是不可能跟费奥多尔达成合作的,无论是以往的渊源也好、还是两人完全相反的理想也好、又或者是现在费奥多尔布置的这个“棋局”就是为了青木言也好,从各个角度来说,这两人根本没有联手的必要,也没有这种可能。
因此费奥多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