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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笑。

    但也就是这样絮絮的日常繁琐,让他眼皮真的沉重起来,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这天,庄冬卿走的时候他不知道。

    *

    翌日起,免疫反应消下去,便可以大剂量地用药了。

    该敷的敷,该喝的喝。

    一天药用下去,再一日,岑砚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庄冬卿也没什么事,除了吃吃睡睡以外的功夫,都在西厢陪岑砚了,西厢又是王府的核心,消息进进出出的,庄冬卿顺耳也听了些朝堂动向。

    老皇帝给岑砚正名之后,御史们便换了个方向,从参岑砚,换成了参奏三皇子。

    三皇子这个人……还有挺多可以参的地方。

    于是名头越扯越多,事情越扯越杂,一时间竟是没个完了。

    旁的,大事就要数废太子的处置问题了。

    没了岑砚在前面挡着吸引火力,原本吵得乌烟瘴气的废太子处置问题,又被提上了台面,据说臣子们日日在朝上争论不休,谁也不让着谁。

    “三皇子是你找人参的吗?”庄冬卿问岑砚。

    岑砚摇头,“我又不结党,都是别的皇子的后手,借着我的事情当由头踩他罢了。”

    “哦。”

    “那废太子为什么还不处置?”庄冬卿懵懂,“这些可以问吗,不能你就别回答我了,我只是听着了好奇。”

    岑砚却随意,“没什么不能问的。”

    “毕竟是亲手带大的,又要废他,又舍不得他,大概是这种心理吧。”

    “但后族党羽肯定是要剿灭的,等皇上定下了心,就快了,不过也不关我的事。”

    见庄冬卿微微歪着头看他,岑砚打趣道:“中了毒啊,在养病,抽不开身。”

    “哦~”

    庄冬卿恍然大悟,原来装病还有这个作用。

    不过……

    瞧了瞧岑砚的模样,庄冬卿又觉得,也不能全然算是在装,毒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这朝臣……可不好当哇。

    岑砚养着身子,回王府数日,赵爷先让庄冬卿休养了几天,才给他用的药。

    药物喝了倒没什么,施针却出了点问题。

    一针下去,庄冬卿痛得厉害。

    扎了三针,赵爷瞧着庄冬卿痛苦难耐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下不去手。

    庄冬卿还硬撑着,“没事,继续吧。”

    赵爷又扎了一针,第四针下去,庄冬卿倒没嚎,死死咬着牙,就是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滚滚不止。

    赵爷握了庄冬卿手腕把脉,不敢再继续了,想了想,着人请了岑砚。

    “这是怎么了?”

    岑砚来得快,一进门,便见庄冬卿在擦泪,眼眶红红,鼻头也红红。

    赵爷复述了一遍始末,岑砚看向庄冬卿,沉吟一声,仍是问他:“你是怎么个打算呢?”

    得到庄冬卿倔强的回答:“还是想再试试。”

    “行。”

    岑砚坐了下来,对赵爷道,“继续,我瞧瞧。”

    赵爷又给庄冬卿切了一次脉,确认可以继续,再度捏起了针。

    有岑砚在,庄冬卿要面子,想忍一下的,奈何,呼痛声可以咽下去,眼泪却不能,第二针又把他扎哭了,上齿咬着下唇,眼泪又是瞬间痛了出来,瞧着忒可怜。

    岑砚拿帕子给他擦脸,慢条斯理的没什么不耐烦,庄冬卿还是想继续,岑砚瞧了他一阵,仍旧点了头,下一针却是怎么都忍耐不住了,痛得庄冬卿人都恍惚了起来。

    一边流泪,一边无意识紧握了岑砚的手。

    岑砚对赵爷使了个眼色,赵爷再度切脉,这次有了答案,对岑砚无声地摇了摇头。

    岑砚明了,只轻拍着庄冬卿的背心,等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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