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主君爱我!(1/2)
韩翙这才反应过来,徐希身边没了两大剑术高手,但她自己本身也学了武,虽然不知道剑术如何,但听她的真理剑锋利程度就可窥一二。
他顿时泄了气,“你也别冲动行事了,我们可能都不够她一砖拍的。”
张良看他知道,不再多说,赶往上卿府。
徐希正在家里练剑,白刃飞舞,剑光闪烁。正值深秋落叶纷纷之际,随着她的剑锋,落叶被刷刷刷斩碎。
看她一脸杀气,目光凛然,手中真理剑之下,落叶粉碎。
韩翙吓的瞪着眼吸了口气,拍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
管禾跽坐在树下看着,托盘上放着帕子和水杯。
张良提了下衣摆,也跽坐在席上,“她这是跟谁置气呢?”
管禾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清楚。”
韩翙也会武,学了剑术,觉得是君子雅事。但现在再看徐希练剑,分明是杀意凛然,杀气四散。
他心有戚戚的跽坐在张良旁边,“她的剑术跟谁学的?”
“老祖亲自所授。”张良回他。
韩翙不敢置信,活一百多岁,竟然还有这样厉害的剑术。也怪不得张良去谷中蹲守,只可惜老祖收完这徐希,就不再收徒,维风终究是被错过了。
看她练了两刻钟,之前还不知道练了多久,满头汗珠浸湿的额间发梢,张良喊停,“别练了,我陪你下棋。”
徐希练完一整套剑招,停下来,长长的头发甩过来,随手举起剑刃,长发从中而断。
张良,韩翙都睁大了眼。
徐希合上剑,朝两人看过来,眸光清冽幽深。
对上她的双眸,韩翙身体一僵,朝她讪笑拱手。他没行动,只是动动念头。
徐希把剑扔给管禾,“我先去洗漱,等下过来。”
管禾不满的朝她抗议,“心情不好拿头发撒气,好不容易养长的。”
“可以做假发包。总比不知道哪来的强。”徐希挥了下手,去了后院。
童仆已经备好了热水。
等她回来,张良已经在韩非这里摆上了棋盘。
看她换了一身浅青色交领齐腰绣花裙裳,半干的头发随意在后头用玉簪绾了个篡儿,随性又雅致,面上未施粉黛却难掩倾人之色,韩翙心下直摇头。这样的姿容,又有倾国谋略,维风若不能得偿所愿,要难受一生。
韩非来到咸阳就发现了,徐希不光谋略出奇,衣裳也是出奇,除了朝服礼服,其他都不按礼制穿,只讲好看方便。
徐希上来就占了主位,抬眸看对面张良,“让你子。”
张良面色发沉,盯着她,“你确定让我子还能赢?”
“不确定。”徐希直接道。
张良皱眉有些无奈,但还是听她的,先落子。
徐希随后落子。
两人你来我往,刚开始时速度快,越往后越慢。
一局结束,徐希赢了,虽然只赢了半个子。
她扔了棋子,颇为嫌弃,“你真好侮辱。”
张良:“......”
“徐——希————”
杀人的怒吼响彻上空。
“我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了你!?”
“那可能是倒了八辈子霉吧。”徐希还认真想了想。
从上卿府出来,张良整个人气的想要杀人,满脸杀气,气势汹汹的回了住处,拿出他的剑。
韩翙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是要找她去挑衅吧?”
张良拔出长剑,剑尖直指着他,“打!”
刚刚对他升起的无限同情一下没了,韩翙呵声冷笑,“那我就让你试试我的剑。”
两人噼里啪啦打了一场,最后累倒在席上。
“人家有气,找你发泄一通。你有气,找兄弟我发泄一通。你们俩还真是同类,同样的欺软怕硬。”韩翙缓过来气,对两人都表示蔑视。
张良没说话,望着天上的树顶,在想徐希愤怒什么,她不辅佐齐国,又把齐国养废,却恨齐国太废物。或许还有什么?
只为给嬴政天下一统,那究竟还气什么。
韩非看她散着头发在家里乱转,饭菜也只吃素,停了停箸,“你父母的死,和齐国有关?”
徐希没停筷子,似是平常的开口,“公子假要吃聪慧小儿的脑子长智慧,他的门客术士与村里人勾连,杀进了砖窑,我父母,大伯父,从叔叔,族兄,还有村里守窑的人,都死了。”
韩非知道这个事,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因由,烹人是刑罚,大灾大旱也有人相食的情况。但贵族烹聪慧小儿的脑子......
“荒唐!”
“不过,你这倒是法家行事。只是手段还柔软,妇人之仁未去。”韩非又开始嫌弃她。
法家眼中只有君王,战士和农人为君王奴使,用小吏来管理战士和农人。徐希现在做的就是培养胥吏,但手段不够狠。
徐希抬眼看他,“怎么是不柔软?”
韩非哼了声,“⑴太上禁其心,其次禁其言,其次禁其事。”
“捂嘴?”徐希停了箸。
韩非点头,“不错,⑵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君王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庶人莫敢不从,天下岂能不安!”
徐希猛地抬头,“何人所言?出自哪里?”
韩非皱眉,气怒,“我早在所著书中着重提过,你没有看过《五蠹》吗?”
“我知道儒士,纵横家,墨侠,畏战者和工匠商贾被您指为五蠹,但没看过。”徐希要学的太多了,很多百家学问只略通梗概。只是没想到,秦始皇焚书竟然是他的‘功劳’。
韩非不满极了,“你也算是个纵横家了,别人合纵抗秦,你合纵灭国,上谋之士,竟然不看骂你的书,碰上了你如何骂得回去?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徐希看着他呵笑一声。你幸亏是死得早!不然这焚书的千古骂名你非背了不可。
见她还很不忿,韩非对着她一顿喷教。
等他喷教累了,起身回屋歇息去了。
徐希有些生无可恋的望着饭桌,“我后悔了,我把他弄过来干吗呀!?”
卫程上前宽慰她,“主君想要改法,还要借他之用。”
“他现在活的好好地,有嘴有腿,怎么借?囚禁?”徐希翻他一眼,虽然她也打着这个主意,但囚禁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她干得出来,也瞒不过去。
“主君当缓缓图之,总之,不能让他跑了。“卫程笑着道。
徐希抓头。
那一头乌发,很快被她抓成了鸡窝。
卫程看她这样,眼中带了些慈爱,“要不给他吃点丹药算了。”
“他去过临淄,还有一套教材,鬼才觉得能行。”徐希继续抓头。
那卫程就没办法了,其实可以给他弄点药吃,但他也知道以徐希的为人,绝不同意,即便不是她自己下手。
管禾带人把碗筷都收下去,泡了茶过来,看她还在抓头,把茶给她,“不是说有事少反省自己,多指责别人吗?要不把张维风叫过来?”
“张维风现在就想刀了我。”徐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管禾笑着转移了话,“往后应该没哪个人想要服丹药以求长生了,就是那修炼之法,传了出去,肯定会有人寻。”
“堵不如疏,那就都传出去,让他们练太极,五禽戏,八段锦都练起来。不能长生,但能长寿。”徐希皱着脸灌了一杯花茶。
想了想,起身进了炼丹房。
管禾看她搓的那一盒糖丸,嘴角抽了抽,“是准备拿去给王上吃吗?”她不知道阿希为什么一直都挺担心嬴政吃丹药,给炸弹取名叫仙丹,再献上这种色的糖丸?
徐希觉得管禾说得对,她不能总指责张维风,也要刺激刺激秦始皇。
所以,第二天她就揣着一瓷盒的糖丸进了王宫。
齐国降了,朝议上正商量大事,要重新划分郡县,派人前去治理。
还有人见六国统一了,再提分封,李斯和尉缭跟王绾,淳于越,姬纨互喷。
徐希还以为冯去疾会支持分封,这位右丞相存在感实在低,但没想到他不吭声,王绾却支持分封。
嬴政一力强压,鹰眸落在徐希脸上,见她一脸看热闹还嫌弃,不满皱了皱眉。
朝议后,徐希落在后头。
“今日朝议之事,福卿有何高见,竟不见你发言。”嬴政沉声问她。
“王上远见,非愚钝之人能比,此事已经定论,再议无用,多说浪费。要知道蠢人打败聪慧之人,往往都是把聪慧之人拉到和自己同一个水平线,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他。”徐希笑回。李斯和尉缭的风头,她抢个啥。
“寡人看你是躲懒,怕被群起而攻之。”嬴政哼了声
。
徐希掏出瓷盒(),“王上消消气∷[()]∷『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给你拿来一盒糖丸吃。”
嬴政看她那献宝一样的神色就起了好奇之心。
糖丸用瓷盒装着,瓷盒很精美,白瓷上绘制着金色紫色和粉色彩云,说是宝物也不为过。
嬴政满意地拿过来,打开瓷盒,神色顿时僵了,“你管这叫糖?”
“怎么不叫糖,要不叫丹药?多炫彩,多好看啊。还甜。那几个幻彩还是酒心的,里面是我今春酿的桃子酒。”徐希大力推崇,还让他尝尝。
嬴政这会实在好奇了,“你是怎么把糖丸,做成妖艳诡异之色的?”
十分扎眼妖艳的血红色,诡异妖冶的玫红色,幽幽的水晶紫色半透明像妖鬼眼珠子,另外几个白色糅合色拉丝的所谓幻彩,一个个拉的都像妖鬼眼珠子。
“这些颜色不仅可以做糖,还可以用来做染料,染出来的布都非常好看。还可以用来作画,纸造出来不是单单写字的,也可以练书法,练绘画。把美人美景,尽收画中。”徐希是没时间,画的也烂,要不然早下手了。
嬴政实在一言难尽,“你确定这些糖丸没有毒?”
“你要不放心,吃完喝点菉豆汤?”徐希不负责的建议。
嬴政黑着脸道,“滚下去吧你。”
“诺!”徐希从善如流的撤退。
扶苏来问安,看到父王御案上的那一瓷盒妖艳诡异的丸子,吃了一惊,“父王,这是何物?”
“福卿献给寡人的糖丸,你若想吃,拿去用吧。”嬴政瞥了眼瓷盒,瓷盒也不要。
扶苏顿时皱起了眉,“这是......糖...丸?”他怎么看都不像糖丸,像是要毒死父王。
“嗯。”嬴政应声。
“可找童仆试过?”扶苏忙问。
嬴政直接道,“她没那个心。”
扶苏还是不敢大意,找来了试药童仆。
这东西给试药童仆看的心里发怵,但试药必行,拿起一颗不那么瘆人的紫色放进嘴里,“甜的,还有花香。”
又把其他几个颜色都试了一遍,童仆边吃边口述了一篇吃后感,总结就是这些糖丸或者丹药,很甜很香很好吃,还带酒心。
嬴政拈起一颗放入口中,甜糯花香和酒香在口中蔓延,确实也算得一美味。只颜色唬人。
“父王......”扶苏想劝。
“给寡人留着吧,你想吃再去找福卿求一盒。”嬴政摆摆手。
扶苏:“......”
张良自己调整好心情,过来看徐希。
就见她哼着不知名小调从王宫的方向回来。
徐希对上他那张黑沉的脸,一脸无辜,“干吗?还气呢?”
张良气的转身就走。
徐希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眯了眯眼,“正式一统后,王上若赦免,他只怕要跑。”
管禾以为,“掀不起什么浪。”
咸阳没有掀起什么浪
() ,齐国却是掀起千层浪潮。
齐王建很快登船,带着后胜一众心腹大臣,要在冬天季风不猛的时候出海,楼船造的很大,船上还有指南针,淡水蒸馏装置,载装了各种粮食,肉类,金银,和能拿走的便携珍宝。
虽然侯廉说在修真界都是花灵石,金银无用,但齐王建和后胜没人愿意放弃金银,就都装上了船。
人还没有走出去,流言已经从偏远乡下散布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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