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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的院子里还有一二绿植花草点缀,他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房门外,那一小块平地光秃秃的,看不出什么生命的迹象。
房间里十分明亮,灯影照在窗纸上,至少能看见房间里是没人的。
以荆白的性格,是不会立刻就进房间的。可惜现在他的身体也不由他做主,心中还在思虑,脚下已经毫无停顿地走进了敞开的房门。
进屋时,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放灯笼。
荆白看着自己熟稔地伸出左手,拉开房门,将灯笼挂在门后。
这个动作无比自然,因为身体和大脑完全割裂,荆白甚至猜错了自己身体的动作!
在他的左手放到门上时,他以为是要关门。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提起了灯笼,荆白的目光才移到钉子上面——他直到这时才发现门后有个挂灯笼的钉子!
灯笼挂好的那一刻,荆白浑身一震。
和它来时一样突然,他对身体的控制竟然就这样恢复了!
荆白反应很快,恢复之后,他没闹出任何动静,而是握紧了自己的右手。
灯笼光滑的木制把手就还握在他掌心,他将挂好的灯笼托在掌心仔细查看。
这灯笼结构简单,通体素白,做工却不差。纸面上应该是刷过桐油,摸上去坚韧粗硬;骨架是竹条做的,荆白略捏了捏,只觉十分坚固。
透过灯笼顶上的洞,能看见灯笼里是个莲花样的底座,上面固定着一根粗粗的白蜡烛,顶上一点烛光摇曳。
难怪这灯笼的照明范围这么小,一根蜡烛能有多大的亮光?
随着烛火燃烧,蜡油不断往下流淌,宛如白色的珠泪。底下也积了一小滩白色的烛泪,显然已经燃了好一阵了。
那灯笼也不知是谁、在什么时候点上的,又在那亭子里亮了多久。
想到这里,荆白发现这蜡烛颇有些奇异,底下烛泪不少,蜡烛本身却没烧去多少,倒是比想象中经烧一些。
他正欲将蜡烛吹熄,忽地心头一动,手就顿住了。
进了光线明亮的房间,灯笼就用不上了,挂起来也是应当的。
可为什么操控他身体的“它”在挂灯笼之前没有吹熄蜡烛?
荆白犹豫了片刻,将疑虑放在心里 ,没有急着动灯,先将房屋打眼一瞧。
房屋房间里的家具等一应物件,陈设虽然简陋,却无一不是木质;灯笼本身更是由竹条和刷了桐油的硬纸做的。
里面虽然只有蜡烛的一星烛光,但究竟是明火,一阵风吹过,说不定就会吹落在地烧起来。
荆白虽然自觉警醒,不至于会让房屋真的起火,但恐怕也来不及阻止一盏轻飘飘的灯笼烧掉。
思索了片刻,他屏气凝神,轻轻吹灭了灯笼里的白蜡烛。
烛光晃了晃,熄灭了。房间里安静如初,什么都没有发生。房间里本来就是靠数盏油灯照明,没了这点蜡烛的亮光,也没有让光线变暗半分。
见状,荆白松了口气,他放开一直握在手中的灯笼柄,见灯笼仍然在钉子上挂得稳稳的,这才有闲心一一检视自己的住所。
天色已晚,外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荆白没打算在这个条件下探查外面的环境,但莫名其妙被自己的身体“领”来这个房间,不把这房间检查透彻,他是无法安枕的。
这房间和小曼那间屋子的构造很像,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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