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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魏琰无端心中窝火,“喝酒就喝酒,爽快着些,整这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他看着像是莫名其妙地生气的。

    水鹊有点懵了。

    崔时信一哂置之。

    为了打散眼前这不尴不尬的气氛,其余人赶紧再热热场子,抽筹喝酒。

    魏琰胸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烧,坐回位子,脸色更是阴沉沉得能滴出墨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糟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水鹊和旁人亲密些,心头就不爽利。

    ……这正常吗?

    魏琰眉峰拱起。

    论语玉烛绕了一轮,回到他手边,心不在焉地抽出一支,“后生可畏——少年处五分。”

    “谁的年纪最小?老老实实报上岁数来。”

    他手随意揽在后脑往后靠,倚着叠桌。

    话音刚落,身形一僵。

    在场的几乎皆是年纪相仿,只有魏琰稍长两三岁。

    谁年纪最轻,魏琰知道的。

    在场的还有个人尚未及冠呢。

    可不就是水鹊年纪最轻。

    再一看人,已然是抿起唇,眼神只差没写上“全怪魏琰的破手气”了。

    魏琰不大自在地挠了挠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什么情况,总是抽到针对水鹊的酒令筹。

    他绕过去,曲着一边膝头,姿势恣意地坐在水鹊毡子的角落,讨好地试探道:“我替你喝了?”

    毕竟是熟人的酒令游戏,叫别人帮忙喝了作作弊也没什么。

    “……还是算了。”

    水鹊愿赌服输,依着游戏规则,举着白釉酒杯,雪白的脖颈仰起。

    他这次喝得有些急了。

    还呛了呛,咳嗽几声,硬是拿手遮掩着半张小脸,给呛出了眼泪来。

    白腻的脸颊飞红,原本齐整的睫毛,如今软软地黏在一起了,满眼水光潋滟。

    他方才净了手,宫绦没系好,松松散散的,衣袍的对襟也疏忽地敞开来了。

    呛得漏了几滴透明的酒液。

    盛在那无意中袒露的锁骨窝,酒气一涌上来,整片肌肤粉腻腻的。

    唇瓣也是,湿淋淋,洇得愈加红了。

    叫人想俯首为他舔舐干净。

    魏琰心头一震。

    如梦初醒般的,暗骂自己。

    魏琰啊魏琰,你那是想养个义弟吗?

    哪家哥哥会日日夜夜控制不住去想义弟那磨红的腿肉,长衫底下的粉色,甚至还想舔一舔人家的锁骨窝?

    连给人踹了一脚、狠狠咬了耳朵,也觉得对方一副气恼的样子可爱得紧?

    人家态度好一些,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先迷得骨软筋酥了?

    这已然远远超出了兄友弟恭的范畴。

    和当头一棒似的,他骤然酒醒了。

    魏琰回过神来,就想帮水鹊系好宫绦,再理一理半敞的衣襟。

    双目锐利地一眯,指节曲起,一挑,手掌中就多了个荷包。

    水鹊呆呆地看着他,再看了看自己腰间,宫绦果真空荡荡的,原先挂的荷包落到魏琰手里了。

    “……还给我。”他细声小气地说着,伸手去要自己的荷包。

    魏琰反而后仰,手往后往高地抬远了。

    他一双寒目,眼底情绪翻滚,“你怎么不挂我送你的南红珍珠?”

    水鹊觉得那珍珠串好看是好看,但是挂在宫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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