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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琰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低声哄道:“没有,我……待会儿就去上早朝,天气冷了,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

    水鹊反应过来什么,脸颊飞红,不尴不尬地扒拉被子。

    闷声闷气地说,“噢……知道了,没踢被子,你快上朝去。”

    魏琰的耳根烫得不行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压抑到干涩的嗓子:“你……我、你需要我帮忙吗?”

    他满脑子想着魏二今日说的,是不是自己没把水鹊侍候得舒服了,人家才不愿意给他好脸色,更矢口不谈成亲的事情。

    不说庇荫,他好歹是个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统御禁军,怎么连给自己挣个名分也挣不到?

    大约是半炷香的时间。

    安远侯府东侧院传出响亮的巴掌声。

    惊飞了老树上的三两只鸟雀。

    ……

    马蹄声阵阵,天色玄黑,宫灯敞亮。

    魏琰快马加鞭,灯笼系上长杆举在马前,终于赶到皇宫左掖门,在南方位的待漏院前等待。

    宫门前已经有许多朱紫青绿各色官服的官员在此等待。

    知班官正在登记,免得无法上报当日迟到的官员。

    “副都指挥使,可携带了牙牌?”知班官见他下了马,客客气气地上来询问。

    魏琰一摸衣衫,竟是将出入宫门时验证身份的牙牌也给忘了。

    他还头脑发热,如堕云雾中,以为自己在做梦。

    知班官知道他是圣上的肱股之臣,他这个人来了就足以验明身份了,便不再多言,绕后去检查其余官员的牙牌了。

    牙牌本是记事签牌,还没到上朝的时间,稍远一些立着的都察院的那群官员,已经盯着魏琰的方向,横眉立目,奋笔直书。

    魏琰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儿多的监察御史一定要狠狠弹劾自己一摞。

    换了往日,他肯定是烦死这群文人了。

    今儿他却还有心情哼曲子。

    宫门开了,东西閤门官呼叫报班,群臣鱼贯而入。

    魏琰骑马穿过第一道边门,到了第二道边门方才下马步行。

    寻常的官员早在第一道门便要提前下马了。

    唯有朝廷的股肱腹心,皇恩准予骑马到第二道边门,再步行进入文德殿参加朝会。

    不过,还更有例外。

    御龙直的三四军士,抬一敞亮的明轿。

    最靠近皇权中心的中极殿大学士,身着朱红色官服,垂眼问:“魏指挥,你的脸是如何了?”

    左脸顶着个模糊的巴掌印子,魏琰还喜气洋洋地笑,露出了锋锐的犬齿,“多谢聂相国关心。起早贪黑没看清路,今儿个侯府的葡萄架倒了,不慎砸伤了。”

    大融不设宰相,大学士即是文官最高官职,与前朝宰执大臣差不多,以“相国”称呼没什么问题。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不是葡萄架倒了这么回事。

    聂修远神色淡淡,他无意打听旁人的家事。

    只是魏琰喜气冲冲,一路上还在哼曲子。

    聂修远莫名地心绪乱了,说:“魏指挥是逢了喜事?侯府的葡萄全熟了?”

    魏指挥随口应和他,“是,可甜。”

    侯府没有葡萄架。

    第77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6)

    金明池在京城顺天门外,是前朝开凿的用来训练水军的大型人工湖泊,不过大融除却北方游牧民族国家朔丹的威胁,其余三面承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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