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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只要楚霁敢出兵,一夕之间他就能叫楚家血流成河。

    “小女年岁正好,盛名远扬,也不算是辱没了楚大人。”

    这弯弯绕绕的,总算是绕回了正题上。

    和那桌筵席一般的无趣,找不出什么新意来。

    楚霁眼中适时地出现一抹意动,但也不乏挣扎之色。

    毕竟他与秦纵可是一对儿,这事儿只要益州牧有心,随便派些人往益沧州胶州走走便能知晓。

    即便是楚家处于益州牧的监视之下,但严翕终究还不敢做得太过,只限制了楚家主要的几个话事人的出入,寻常的商路往来并不十分受限。

    也就秦纵是个傻的,以为大哥二哥还不知晓二人之事。

    现如今,楚霁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他陡然要做这负心人,没点儿纠结才不正常呢。

    “我知晓,秦纵那厮果然是乡野蛮荒之地出来的,竟然敢胁迫于贤侄。贤侄如此人才,怎么能郁郁居于人下?你放心,只要你应允了这一桩婚事,益州便是你的后盾,定然叫秦纵不敢再欺辱你半分?”

    楚霁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这到底是谁给严翕放出来的消息?秦纵胁迫他?欺辱他?

    虽说“居于人下”是真的,但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啊。

    楚霁干脆鼻子一抽,做出伤心已极却因为被人戳中痛处而不愿承认的模样,故作坚强道:“伯父可莫要胡说,侄儿乃是州牧,何人敢胁迫与我?”

    这话说得强势,可话音落下的同时,楚霁再也抑制不住地滚下热泪。

    严翕瞧着楚霁这副模样,心中更是笃定。见他这般有交心的打算,当即道:“你可莫要再

    瞒着伯父了。先头秦纵那厮故意支使着你坐那庖厨之事,折辱于你,为了这事儿,你还气病了两日。”

    楚霁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原先还以为严翕所说的什么胁迫欺辱全然出于猜测,毕竟楚霁身处高位,这么多年却与秦纵在一起,二十四岁都不曾娶妻纳妾,各种猜测说法的不是没有。

    但严翕竟能说出如此私密之事,看来他州牧府中是有家贼啊。

    大阙信奉君子远庖厨,便是一般男子都不会靠近厨房半步,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掌数万人生杀大权的人?

    楚霁是个例外,只这两年他都因着事务繁忙不曾下过厨。

    只是当时秦纵正在养伤,楚霁舍不得人小将军受这一遭苦楚,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特意做了一份槐花糕,

    府中这两年陆陆续续放出去不少到了年纪的侍从仆人,楚霁不喜欢捏着人家的身契不放,凡是表现好的,三五年便能自行选择要不要留在府中继续服侍。

    不愿的给一笔钱,消了奴籍便过自家生活去;若是还想留在府里,依旧是消了奴籍,只做是长工,月钱更胜从前。

    有放出去的,自然就有新来的。

    这些个新来的不了解楚霁的秉性,晓得楚霁亲自下厨无不震惊,更是三推四阻地劝着他。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可是秦小将军他就想着这一口呢。”

    当时楚霁不过是无意间带出的宠溺,只怕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曲解了他的意思,再回禀了严翕。

    至于被气病了,更是空穴来风。

    他当日在厨房里怕热贪凉,又仗着秦纵伤了管不到他,便用多了些冰酥酪,当日夜里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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