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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细探查,发现几处疏松碎料,填充在瓦片和椽子当中。
她小心取下所有松动的部分,伸手丈量,差点吐血。
瓦片中的小缝隙,长一尺,宽五寸,只够钻个猫。
阮晓露无语:这时迁,怕不是个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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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打鼾的婆子醒了一个,摇摇晃晃伸个懒腰,继续低头打盹,等换班。
阮晓露只能徒手扩大出口,掰开一块又一块梆硬的黄泥,指尖扳得阵阵疼痛。
泥土落地的响声惊动了守卫。一个婆子冲里头骂:“小贼妮,大清早的折腾什么鬼!”
骂归骂,好在没真进来。阮晓露前几日骚操作频出,把祝彪唬得一惊一乍,严嘱底下庄客,要提防这女人妖法,绝对不能轻易开门,以防被她诱骗中招。
因此这婆子也只是在门外吆喝。只要门锁着,窗关着,里头的囚犯肯定逃不得。
瓦片缝隙扩大,她钻出一个脑袋,左右四顾,看到顶顶屋檐和道道炊烟,晨露下的农田一望无边。从庄子大门到独龙冈顶,半数的地形一览无余。
江湖传说有什么“缩骨功”,时迁多半是个中高手。她没学过这些歪门邪道,只能凭蛮力硬挤。
哗啦一声,瓦片跌落,她小半个身子冲出屋顶,脖颈手腕划出条条血道。
这次,门口两个婆子坐不住了,互相商议:“要不要进去看看……”
谨慎地先扒门缝,当场看到一根惨白的长布条,挂在房梁上随风摇晃。
“不好了!”婆子大骇,抖抖索索摸钥匙,“犯人自杀了!……”
两人声音骤停。阮晓露从屋顶飞身扑下,一人赏一拳,两个婆子闷头晕倒。
她飞快地抢出钥匙,开门,两个婆子拖进去,选了个身材高点的,扒下她身上祝家庄的号服鞋子,自己换上,然后挽好头发,捡一根她们手里的短棍,关门落锁,把她们锁在里头。
然后迅速躲进一条排水沟。不一刻,又慢慢探出头。
比起前几日庄子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今日周遭却安静了七分。她大胆上路,拐了几个弯,只看到一队巡逻的,让她轻松躲过。
阮晓露猛省:“都去婚礼上帮忙了?”
方才她居高临下,左近的陷阱都已看得清晰,当即直奔第一次关她的地牢。
上次越狱未遂之后,这里狱卒人数翻倍。这时候两个狱卒正吃早饭,两人没事干,靠在墙根聊天。
“……偏生排班排到今日,也没人跟俺换,倒霉催的……”
“可不,听说席上有冠绝山东的美酒,咱们要是去,好歹能分上一盏,尝尝味道……”
别人都去蹭席,只有自己加班,跟一双土匪相看两厌,也难怪狱卒怨天尤人。
正抱怨呢,忽然眼一霎,只见一个人影飞快地拾级而下,身上穿着祝家庄的号服。
狱卒吓一跳:“喂,你是哪家的?来干什么?奉谁的号令?……”
阮晓露压根不使什么计谋。披着一身伪装,再仗着自己敏捷,抢下架子上两杆刀,踹开小门,直接顺着栅栏往里一扔。
要劫牢,说难也不难,关键看那牢里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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