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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年岁渐长,恰有?府中一名男仆来求亲,夫妻二人觉得年岁合适,品貌也算相当,便应允了,没想到等女孩儿回家时说起此事,她完全看不?上这名男仆,不?肯同意。”
“夫妇将此事告知男仆,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不?成想男仆痴心一片不?想放弃,于今年正月十五请夫妇喝酒,夫妇多吃了几杯酒睡下,男仆又去寻女孩儿,因吃了酒举止轻浮了些?,被女孩儿强硬拒绝。并且对夫妇十分怨怼,只?因她高声呼喊的时候夫妇没有?出来帮忙。后来她竟然与父母断绝关系,视养育之恩为?无物。”
“夫妇心中不?忿难免抱怨几句,谁知又被孟县主?以?嚼舌头的罪名撵出府中。乌鸦尚且反哺羊知跪乳,女孩儿这等忘恩负义,微臣当时听?得心头火起,又想她是孟县主?院中的人,一时间对孟县主?印象跌到了谷底。”
耿御史这么一说,朝中不?少大臣纷纷点头,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可见应该是实情,换了他?们听?到这样的事儿,想必对孟蝶的印象也好不?了。仆随主?人行?嘛!
孟蝶冷冷的看了一眼耿御史:“耿御史不?愧是两榜进士,将轻浮骚扰也能说成是痴心一片,真真是舌绽莲花无人能及。想来若是撰写史书,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也是不?在话?下呀!”
呃!
鲁御史再次插言:“此事确实是男仆不?对,只?是历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儿毫不?犹豫的回绝也未免过于跋扈。”
孟蝶一笑,笑得这位鲁御史浑身发毛。
孟蝶:“朝廷律令第三百二十四?条,凡仆役贱籍者一切行?事皆归主?人指派,包括婚丧嫁娶。看来这位御史对大易朝的律令记得不?太牢靠啊!不?知是哪一科的进士,主?考官又是谁。”
鲁御史的脸刷的就白了,看向孟蝶的目光满是难以?置信,她是随口胡扯的?还是,这就是她的手段?
眼见孟蝶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小的讽刺弧度,鲁御史心中一片冰凉。孟蝶知道,这个泼妇她什么都知道。
与此同时,皇帝沉着声音道:“律令记不?清楚如何做言官御史,回家闭门好好研读律令。”
鲁御史双腿一软,强撑着没有?摔倒行?礼:“微臣遵旨。”说完面色越发灰败。皇帝虽未明说,暗示已经到了,让他?回家研读律令却?没有?说个具体的时间,这摆明了让他?自己辞官,算是给?他?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不?少武将一头雾水不?懂皇帝为?何突然低气压,文官却?各个面色复杂,看向孟蝶的目光更加复杂。
刚刚那个鲁御史,他?那一届的文科主?考官是前?前?首辅李森。现在的首辅乔万鸣和前?首辅皇甫凝华皆是当今圣上的人。前?前?首辅李森任职首辅的时候在先帝时期,也就是说他?是先帝的人,也是妥妥的反贼祁王党。
三两句话?解决一个自以?为?是的,孟蝶再次将炮口对准耿御史:“先不?说这女孩儿父母未曾尽到保护子?女的责任,女孩儿既然已经拒婚,他?们依旧同男仆吃酒,明显是未曾死心,如此不?顾女孩儿意愿,这也是为?人父母应有?之行??”
耿御史:“孟县主?刚刚说的律令我知道,只?是大多数人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