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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过一次,足够了。
白宣良会用一生去怀念这场轰轰烈烈的野火。他对郝怿至今未开口的怨恨与情爱,转移到郝誉身上,酝酿成瓶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能言说不能忘却,道不明理不清的野望。
火,烧过一次,足够了。
“郝誉。”白宣良缠住郝誉的腰,靠在伊瑟尔曾经依靠过的地方,再次呼唤对方的名字以提醒自己,“郝誉。”
“明天也可以陪你。”郝誉不假思索道:“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我在,白哥随时可以找我。”
“你和芋芋都是我重要的家人。”
不。不是这样的。
白宣良脸轻蹭郝誉的腰腹,像猫,又像擦拭新泪。他被郝誉抱起,贴着胸平躺在床上,膝盖碰着膝盖,手臂互相交叠,嘴唇相近。白宣良脸上一切泪痕都被郝誉血脉里奔涌的药性与热浪吹干,他们翻滚到一起,不是那么激烈,不是那么过火,却如此恰到好处。
一棵树,与缠绕树而生的藤蔓,本该如此。
“白哥。”郝誉喊着,凑近,迟迟没有落下一吻。
他在黑夜中,迟疑,犹豫,最后换了新的称呼,一声又一声招架雌虫的泣泪。
“宣良。”
“宣良。”
雌虫独自居住的小屋,隔壁就是他唯一雌子的房间,门尚未合拢,偶尔有脚步声簌簌爬过。白宣良眼睑上沾满泪珠,他分不清折射在自己眼中的是月光还是郝誉双手机械的冷光。他自觉像一株晚开的花,终于绽放,成为果实落入柔软的草窠,沉沉入睡。
二天,就在郝誉的胳膊上醒来。
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雌虫,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小腹,厌恶、凄惨、悲伤混合扭曲的满足填满了他自己。白宣良一阵背后发凉,接着是报复性的快感泄洪般冲垮他全部的理智。
他回味起伊瑟尔在地上爬行时的惨状,回味郝誉在自己身边完全属于自己的那一刻,但最后,他还是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最爱的雄虫。
郝怿。
郝怿。
多么痛苦,郝怿啊。
这是一个没有早起的早上。白宣良眼眶一热,他从背/德的羞耻快感中寻找到某种自我。卑贱的彰显存在感的方式让他想要杀了自己,又自豪自己这么做了,唾弃又期盼,同时等待下一次。
“白哥。”郝誉醒来。
和白宣良不同,沉寂片刻后,这个军雄第一件事情关心白宣良哭泣的原因与身体,“你昨天怎么了。”
“我。我们。”
“我们只是靠在一起睡觉。”郝誉道:“你枕着我睡觉,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是。
是这样的。白宣良看着,松口气,又如此失望。他听到楼下孩子们起床端着用具去洗漱的声音,身体告诉这个居家雌君,该下去和过去一样准备早餐、打扫卫生、迎接全新的一天了。
他起来,哭得过头,双手双脚都失去力气,险些摔回郝誉身上,被郝誉搀扶住后,强忍着脱虚的不适,穿好衣服,套上围裙。
郝誉绕到白宣良背后,系到一半,又解开,自己穿上围裙,“今天我来做饭。”
白宣良不觉得雄虫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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