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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娡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以谢玹从前待她的所作所为,她没趁机捅他两刀已算是仁至义尽。此回她算是将谢玹得罪了个彻底,必须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一会儿,掌柜娘子见她的面色稍有和缓,便主动同她说起昨日情况。

    “娘子,您有所不知,那位郎君听说您被掳走时,哎呦,那脸色差的,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他冻成冰块!不过那郎君也是真心念着您,一听说您出了事,立即马不停蹄地去寻您……”

    听了这话,本就心神不宁的容娡,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怅然地叹了口气。

    她低垂着头,纤长的睫羽不住眨动,瞧着竟像是要哭出来了。

    见状,掌柜娘子意识到什么,识趣地不再多言。

    派去寻崔让尘的小厮动作麻利,没多久便将人请了回来。

    崔让尘并不意外容娡会前来寻他,听闻容娡被贼人掳走时,还派人去悄悄调查她的去向。

    只是他有些没料到,他的人尚未寻到容娡,她自己便先行找上门来了。听小厮来禀报时,他甚至以为自己睡糊涂了,吹了阵晨风后才反应过来,仓促地披了件外衫便赶忙出了门。

    成衣铺距崔让尘的宅邸不算太远,他到地方时,天光方明,容娡仍保持着先前那个低着头的坐姿,手里端着的茶还尚有余温。

    听见脚步声,容娡吸了吸鼻子,眼眶泛起薄红,楚楚可怜地看向来人。

    崔让尘快步走进房门:“娘子应是姓容罢。”

    容娡颔首。

    “你这是……”崔让尘打量她两眼,皱起眉头,“我听姑母说,你已经……为何会出现在冀州?”

    “此事说来话长。”

    容娡站起身,双手捧着那枚玉佩,屈膝一礼:“郎君既然给我玉佩,想来那日见面便已认出我。我此番前来,实乃有事相求,想恳请郎君带我回洛阳。”

    崔让尘的视线滑过玉佩,若有所思:“那日随你前来的那位郎君还在寻你,为何……不去寻他?”

    他并不认识谢玹,但只是打了个照面,便知那人必然出身尊贵显赫,在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前,有所顾忌,不好定夺。

    听他提到谢玹,容娡深深吸了口气:“年前我的死讯,正是出于那位郎君的算计。”

    崔让尘面色微变:“什么?”

    容娡阖了阖眼,眼中蓄出泪光,哭腔道:“郎君应当听说过他,他是谢氏的长公子谢玹。我与母亲北上寻亲时,蒙受他照拂,暗生情愫,怎知谢氏的族老认为我身份低微,不堪同他相配……我寄人篱下,又怎敢让长公子因我美玉蒙尘,便从母命与旁人议亲,谁知……谁知他不甘放手,设了场让我假死的局,将我关起来……”

    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勉强能断断续续地将话说清。

    “眼下我被迫随他来到冀州,举目无亲,本以为逃离无望,幸而得遇崔郎君,方有一线机遇。”

    容娡很清楚,以谢玹那样的权势地位,崔让尘未必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带她走。可如今她别无他法,只得尽己所能地将自己的遭遇说的再凄惨些,放手一搏。

    其中历经的许多细节,容娡并未说清,但崔让尘听完,已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谢玹之名,他的确常常从父辈口中听闻。此人美誉在外,素来高风亮节,崔让尘如何也想不到,他竟会因为一己私欲而作出这种龌|龊事来。

    然而容娡实在哭的可怜,他虽知不能听信她的一己之词,但仅凭容娡一个弱女子,定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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