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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十几年前的旧事。”

    容娡没多问是什么事,咬了咬唇,小声道:“谢玹会不会有事?我想去见一见他……”

    她目露担忧,话音里隐约带着恳求。

    白芷与镜明对视一眼。

    后者道:“谢府那边可能要生变故,奴带人陪娘子去一趟。”

    容娡点点头,跟着白芷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提着裙摆哒哒回了趟寝殿,将玉玺和菩提手持揣在袖中,一同带去谢府。

    第96章 却妇(修)

    容娡到谢府时,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漆黑的天幕上,零星缀着几颗星子,弯月散发着朦胧的浅蓝色光晕, 与谢府门前的灯笼发出的光亮一比,便显得微乎其微, 衬的偌大的府邸愈发冷清。

    容娡走下马车, 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后知后觉有些冷, 拢了拢衣领, 从侧门进入谢府。

    侧门离四房地界近, 容娡心里惦念着母兄, 便寻了个借口,先行回了晴菡院一趟。

    然而,以往在这个时辰一向灯火通明的晴菡院,眼下却漆黑一片,只有偏房里亮着一盏如豆的烛火,院门前无人看守。

    容娡心中疑惑,左右张望一阵, 出声唤人。

    过了许久, 偏房的灯亮起, 佩兰遥遥应了一句,提着灯笼快步走到她面前, 惊喜道:“娘子!”

    容娡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看向两侧漆黑的居室:“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我母亲与兄长呢?”

    佩兰手里的灯笼忽然一晃。

    容娡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便见佩兰的眼睛被摇曳的灯笼光映得忽闪, 好半晌,欲言又止:“夫人与郎君……前些时日被郎主接走了。”

    容娡一愣:“父亲?”

    佩兰点头, 支支吾吾道:“正是,奴婢……奴婢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只知郎主遇难后,似乎另投了明主。北地的叛军攻入皇城后不久,郎主便来了谢府,连夜将夫人与郎君接走,现今应是回江东了。”

    还有些话,佩兰犹豫了一会儿,没说出口。

    郎主与夫人只顾着自己逃亡,没管在宫中无法脱身的容娡,连封信都没留给她。

    故而这一番话,佩兰说的小心翼翼,觑着容娡的脸色,生怕会惹得她心里不舒坦。

    容娡听罢,抿紧了唇。

    她心里反而没有太意外。

    佩兰的话里,没提到家人为她着想的半个字。

    她的父母兄长——她的血亲,谁都不愿意为她冒险。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总是被抛下。

    仔细想来,他们的做法也算无可厚非。

    在那种兵荒马乱的情况下,首要之事自然是保全自己。

    换做容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以己为先,抛下别人。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失落。

    她忽然意识到,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人非她不可。

    她从来都是被抛下的那个。

    容娡如鲠在喉,心头酸胀,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垂眸默然半晌,她收敛心神,极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从四房通往戒律堂,要经过三房的地界。

    其中有一条鲜有人迹的偏僻小路,比旁处守卫要少些,是从前谢玉安受罚时,谢云妙悄悄言于容娡的。

    走大道势必会被族老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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