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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黑色蝴蝶一起。

    重新跃然纸上。

    “那夏宝自己说,这幅画怎么办?”

    在某一瞬间。

    连夏恍然觉得那画中无数面朝向祭台的长镜其实正对着现在的自己。

    这是一道死亡命题。

    好在连夏经验丰富,从不畏惧答题。

    他空出一只手遮住瞿温书的眼睛,然后凑近他耳边:“我这么爱庭书哥哥,庭书哥哥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我们烧掉它,好不好?”

    *

    瞿温书这座别墅的客厅比连夏在市区的整个家都要更大,更空旷,更高的吊顶和墙壁。

    所以当火舌从安置在玻璃箱内的画框一角熊熊燃起。

    就像是一场生动极了的舞台行为表演。

    名为飞灰。

    玻璃箱隔绝了部分的温度,也隔绝了火烧时带着凋零和死寂的味道。

    通过厚重的钢质玻璃。

    连夏隐隐绰绰的看到瞿温书有力的手臂,安放两侧的双蹆,和被他抱在中央的自己。

    “唔……”

    连夏被撞的人向前倾,可不过一秒又被重新拉回。

    他下意识伸手去撑玻璃门,可还没落下,却已经与另一只手五指紧扣。

    瞿温书的声音终于完全贴合了初次见面时连夏幻想过的模样。

    低沉,喑哑,烟嗓。

    一声又一声,就响在他耳边,每一次,都足够让他毫无抵抗力的缩起脚尖。

    “夏夏,他不懂你。”

    瞿温书用最名贵的丝绸为连夏擦拭额角的薄汗,又低头无限爱慕的亲吻,“你从来不是祭台上的祭品。”

    “你是销金窟里最珍贵的藏品。”

    瞿温书将浑身湜透的连夏彻底拥进怀里,“你的每一次呼吸都价格高昂,每一分钟都是黄金焚烧,你是温室里最价值连城的罂宿花。”

    “也是我唯一浇灌的花。”

    “我爱你。”

    玻璃映出连夏骤然无力的身影,被男人轻柔的抱入怀中,转身离开。

    画中的黑蝴蝶只剩最后半翼。

    最终被猩红的火苗吞没,只余飞灰。

    *

    连夏的身体向来遭不住反反复复的磋磨,因此哪怕瞿温书再不甘,也只能一次作罢。

    好在到底是快乐的。

    并且能以此为借口,窝在房间里连续逃避为期三天的心肺功能训练。

    自从上次心肌炎之后,新伤叠旧伤,连夏这方面的毛病一直没能彻底好起来。

    瞿温书几乎请遍了全世界这方面的权威,也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缓慢将养,定期训练的结果。

    心肺功能训练总是非常痛苦。

    连夏一逃三天,心情大好,下楼吃晚餐时又听到瞿温书要带自己出门的消息,顿时气不喘了胸不闷了,甚至表示自己当即就能去跑三里地。

    瞿温书:“……明天晚上,去老宅。”

    “你爷爷住的那儿啊?”

    连夏眨眨眼睛,倒是非常自信,“不过确实,我才是简家真少爷,哪怕要跟你订婚也是我订婚,便宜你了。”

    瞿温书:“嗯。”

    连夏信口开河:“到时候结婚以后你记得把你财产跟我对半分,虽然我死的早,但你再继承我遗产的时候交的税也算是我为国家和百姓做最后的贡……”

    “别乱说。”

    瞿温书放下筷子。

    几乎是同时。

    连夏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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