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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觉十分有眼力见的跟程斯刻表达了这个意思,结果只见程斯刻本来就垮着的一张狗脸瞬间拉到了地板上。
程斯刻整个人都在嗖嗖冒着黑气,温浅权当自己看不见,继续在家里翻箱倒柜往程斯刻的行李箱里扔他觉得有用的东西。
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从一个星期前,程斯刻就正式进入了开学焦虑期。
只不过他焦虑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焦虑能不能认识到新朋友啊,能不能适应新环境啊……程斯刻不一样,程斯刻怨念地看着还在忙里忙外瞎折腾的温浅,第一万次郁闷地心想:温浅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不怪程斯刻跟老妈子一样忧心,主要是温浅这个人实在是不太靠谱,这么多年程斯刻“又当爹又当妈”地才把温浅“拉扯”到如今这个模样,成功把温浅养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结果现在自己说走就走了……温浅能照顾好自己吗?
程斯刻操碎了心,每天晚上挑灯夜读《如何培养孩子的生活自理能力》,苦读后最终认为他们家温浅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指望他自理是指望不上的。
于是程斯刻这几天忙着备菜分盒放冰箱冷冻,晒洗所有床单被单枕单,把过季的衣服挑挑拣拣该扔的扔该收的收,外带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大扫除了一遍。
除此之外,程斯刻还跑了两三趟妄高山,跟王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伺候好温浅的三餐,千万别让人饿肚子。
王老板看着程斯刻这一幅托孤的架势,心说程斯刻确定是在本地读大学吧?他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奔赴祖国西部戍守边疆去。
在王老板被逼着就差指天发誓一定一定照顾好温浅的三餐之后,程斯刻才依旧一脸忧愁地走出了妄高山的大门。
惨遭荼毒的不止王老板,还有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俞鱼俞医生。
俞医生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他一个大好青年被程斯刻一个小屁孩堵在办公室里硬生生拉着他谈了一个小时的心,谈话内容无外乎威逼利诱俞鱼对天发誓一定会保证温浅一天8杯水,一个小时站起来放松身体一次,加班不得超过晚上8点等等温浅这辈子可能都办不到的事情。
“大哥,你觉得温浅会听我的话吗?”俞鱼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问道。
“你要是答应了,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对象,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程斯刻翘着个二郎腿,睥睨地斜了俞鱼一眼。
一听这话俞鱼的态度立刻来了个180度的转变,他十分狗腿地上来给程斯刻捶了捶腿,满口答应道:“您放心,都是小事儿,包在我身上。”
可就是这么一通嘱咐,都依旧缓解不了程斯刻的焦虑和郁闷。
他最担心的事情,依旧没有解决……
温浅没有了他暖被窝,晚上能睡好觉吗?
这事儿总不能再找别人帮忙了……温浅的被窝缺少一只暖烘烘的小狗,得多么的孤单寂寞冷啊……
这事儿无解,程斯刻的焦虑日益增长,到了开学这一天,已经到了快爆炸的边缘。
温浅一提不跟着去学校的事儿,就跟一根针轻轻扎在了程斯刻的天灵盖上,一下子把这鼓包的气球给扎破了。
程斯刻委委屈屈地大声道:“为什么啊?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吗?这么想离开我么?这么想不要你的小狗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温浅被吼得耳朵痒,他挠了挠耳朵,心说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被上升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只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