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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锐鼻子下面全是血,颤巍巍地举起手:“我书包里有一条。”
他也没想到自己临出门前被三岁的妹妹塞进书包里的花手帕还有了这个用处,急忙掏出来皱皱巴巴的手帕递给陆策。
陆策用手帕裹住颜倦的掌心,手按住伤处:“马上去医院,先忍一忍。”
颜倦也没想去抓刀刃,原本是打算拉金链子的手腕,谁知道情急之下位置没找对,一下子抓得太往前了。
“好疼。”颜倦仰着头看陆策,可怜兮兮地开口。
好在巷子出去确实好打车,陆策护着颜倦上了后座,钱乐也跟着不管不顾地挤了上去,刘庞一开副驾的门坐进去,就剩侯锐一个人,愣了几秒钟,抬腿就要跟着坐到后排。
钱乐踢了他一脚:“再打一辆车去!”
“砰”的一声,车门在面前被重重摔上。
伤在手掌心最痛,陆策一手小心地托着颜倦的手腕,另一手按着手帕,看了一眼颜倦皱着眉的神情,有心想安慰他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伤口要做清创,然后再打破伤风。”九廊桥附近只有一个不大的公立医院,急诊医生看了一眼颜倦掌心血肉模糊的伤口说道。
刀伤不算严重,但是架不住疼,就算被陆策托着,颜倦还是觉得疼得难受,白着脸问正在做清创准备的护士:“护士姐姐,会不会留疤?”
急诊护士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着颜倦那张脸心也软了下来:“看个人体质,好好保养的话是不会留疤的。”
“谢谢护士姐姐。”颜倦坐在椅子上,又仰头看着单手撑在桌边,俯身一直帮他按着伤口的陆策。
“陆老师,我怕疼。”他声音虚弱:“你帮我问一下可不可以打麻药。”
陆策低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麻烦您,可以打麻药吗?他有点怕疼。”
护士好笑地走过来:“怎么,刚刚一口一个护士姐姐,现在想打麻药就不敢开口,得让哥哥来啦?”
颜倦被护士这声“哥哥”取悦了一秒,下一秒直接被判了死刑:“清创是有痛感,但是不需要打麻药,忍一忍就过去了。”
陆策皱了一下眉,低头对上颜倦可怜的眼神,心软了,低声安抚道:“稍微坚持一下。”
“我可以拉着你的手吗?我真的怕疼。”颜倦眨眼问。
护士拿了生理盐水过来,陆策让到一边,把手伸到颜倦面前:“来。”
颜倦立马乖顺地把另一只手放在陆策手上。陆策的手比他大了一圈,肤色稍微深一点,掌心温暖干燥,在颜倦把手放上的同时蜷起手指,将他的手包裹起来。
仿佛一针效果绝佳的麻药,起到了最好的止痛作用,颜倦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直到护士说了句“好了”,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痛。
“一周以后过来换药,”护士一边收拾一边嘱咐道:“别沾水,别用这只手。”
陆策伸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缴费单道了谢,扶了一下颜倦。
“对了,护士姐姐,”走到门口,颜倦又转头问:“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晚上会不会伤口感染导致发烧之类的?”
护士错愕地抬头看了看他:“你的伤不算重,不过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保险起见,可以多观察,注意休息。”
钱乐,刘庞和侯锐灰溜溜地在处置室门外贴着墙根站成一排,门被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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