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交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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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方

    夏季到来柳丝长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程千帆口中哼着曲儿,似是心情不错。

    “帆哥,这个钱盛不老实。”侯平亮跟在身后说道。

    “不怕他不老实。”程千帆淡淡一笑,“放心吧,这个人怕死,不敢玩花活。”

    他看了侯平亮一眼,“小猴子,知道什么人最让人不放心,又让人放心吗?”

    侯平亮摇摇头,“不知道。”

    “聪明人。”程千帆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看着帆哥走开的背影,侯平亮仔细琢磨帆哥的话,然后他的眉头一皱。

    帆哥刚才哼的是金嗓子的《四季歌》。

    这歌,好听倒是好听,只是,这歌是抗日禁歌啊。

    帆哥刚才唱的那曲儿,下面就是——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江南江北风光好

    怎及青纱起高粱

    秋季到来荷花香

    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

    只见窗前明月光

    冬季到来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筑出长城长!”

    就在侯平亮琢磨的时候,便听到程千帆喊他。

    “想什么呢?”

    “没什么,来了。”侯平亮小跑两步跟上。

    然后他就听到帆哥又在唱了: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江南江北风光好

    满园春色风光好啊,大白腿。

    红杏出墙风光好啊,舞池摇。

    大姑娘娇滴滴,奴家不要哎呦呦。

    侯平亮看了帆哥一眼,没说话。

    这淫词浪曲,果然——

    帆哥果然还是那个帆哥。

    ……

    “停。”刘波反手拍了拍黄包车的顶棚,喊道。

    “先生,自来火行街还没到呢。”黄包车夫说道。

    “就这了。”刘波说道。

    黄包车夫本以为拉了个长活,此时只能无奈停下脚步,然后看到乘客扔过来一角钱,“不用找了。”

    刘波拎着箱子就要下车,却是被黄包车夫拦住了。

    “先生,先生,一角钱不够哩。”

    两三年没回上海的刘波惊讶了,他看得出来黄包车夫没有欺瞒,一角钱真的不够。

    他只能又递了一枚一角钱镍币,看了一眼方木恒也下了车,时间紧迫,他只能心疼说道,“不用找了。”

    两人很快汇合。

    “这车价涨的太厉害。”方木恒一见他,也是没忍住说道。

    “走这边。”刘波头前带路,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然后继续前行两百余步,中途拐进了一个弄堂,又走了约莫三五分钟,从巷子里出来,便进入了一条车水马龙的大马路。

    两人来到一个烧饼摊前,买了两个烧饼。

    拿着烧饼啃了一会,一辆小汽车开过来,车窗落下,有人探出脑袋,然后车子在两人身边停下。

    刘波和方木恒分别在两侧车门上车。

    小汽车一踩油门,却是速度刚刚上来又不得不慢下来:

    前面有学生在进行抗日宣讲,有市民踊跃聚集,高呼抗日口号。

    开车接应的同志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开。

    “余老板,甩掉尾巴了?”他扭头问新四军的同志。

    “绕了几条街,甩掉了。”刘波说道。

    两人从花旗银行门口离开后并没有回安全屋,而是去了旅馆。

    果然,经验老道的刘波发现有人跟踪。

    他果断喊了方木恒下楼,先是用旅店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然后却也没有去退房,而是假装外出办事,实际上直接离开,两人叫了辆黄包车。

    没多久刘波就发现有一辆小汽车跟着,他故意假装不知,还和黄包车夫说着快些赶去自来火行街,然后却是突然下车,带着方木恒连续绕小巷路,摆脱了敌人。

    听到余畅同志这般说,开车的同志松了一口气。

    方木恒看着马路上宣传抗日的大学生们,看着他们冒着被敌人盯上的危险振臂高呼抗日口号,他有一些失神,这令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敌人很狡猾,有革命热情是好事,要小心随处潜伏的敌人。”方木恒表情严肃说道。

    刘波看了方木恒一眼,他总觉得木恒这话有在内涵他。

    “学工委的同志会保护好学生们的。”司机同志说道。

    方木恒摇摇头,当年作为阿海手里培养的积极分子,他和学工委接触过,学工委的同志都很年轻,从不缺乏昂扬的革命斗争热情,却难免缺乏革命斗争的残酷经验。

    “那个邮差。”刘波突然说道。

    他刚才扭头去看,就看到一个邮差骑着洋车子一直跟着小汽车,刘波顿时警觉起来。

    司机同志也是警惕起来,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紧张的表情放松下来。

    “是老邢。”他说道。

    “认识?”刘波问道。

    “不算认识,知道这个人。”司机同志说道,“邮差,这附近都是老邢负责的,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

    “原来的桑耳呢?”刘波问道。

    他记忆中,这附近的邮差是桑耳,一个很少见的姓。

    “死了。”司机同志摇摇头,叹息说道,“他家里婆半夜生娃,桑耳骑着洋车子要过白渡桥见医生,日本兵不让过,他急的给日本人下跪,日本人不理,还对大肚婆动手动脚,桑耳急了要拼命,两口子都被刺死了。”

    说着,司机同志的眼睛发红,“两尸三命。”

    刘波沉默了。

    方木恒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

    大马路上行人少了些,司机同志一踩油门开始加速。

    “老邢,侧恁娘,骑慢点。”霞飞区巡捕房五巡副巡长老帽带着手下巡街,看到老邢洋车子骑得飞快,险些撞到他,忍不住笑骂道。

    “对不住,对不住,帽巡长,急件。”老邢喊道,脚镫子踩得飞快,声音传来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这个老咪登。”一个巡捕也是笑着骂了句。

    “走吧。”老帽盯着老邢骑着车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冲着身旁的几名手下摆摆手,“刘记面疙瘩汤,我请。”

    “帽哥四海。”

    “巡长四海。”

    几名巡捕听得副巡长请客,皆是高兴的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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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测抗原转阴,高兴的不得了,尽管依然头痛、身上酸痛,但是看到希望了。没想到今天头疼加重,心中一紧,赶紧又测了一次,又弱阳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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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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