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七十章 幸运A(2/2)
“感情赌的是别人的命啊!”酒德麻衣盯着屏幕满脸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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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路明非掀开自己的底牌,两张“3”,正好和桌上的公牌里的另一张“3”凑成了不错的牌型。
吊灯照亮的赌桌中央的公牌依次是:梅花3红桃9方片9红桃10方片J。
按照德州扑克的规则,自己的两张暗牌与桌上的公牌自由组合出最大的牌面,所以路明非这一回合的牌型还不止是三条,而是满堂红(Fullhouse),当然一些地方也叫他葫芦,这是能在德州的所有牌型中排到第四大小的好牌。
这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漆黑空间,一张巨大的国际赛事标准赌桌陈列在一盏悬空的吊灯下,在赌桌周围坐着参与德州扑克的玩家,但几乎每一个玩家都是脸色惨白,看得出来他们今天的牌运不是很好。
而根据相对论,所有人运气都不好,那么总该有一两个人通吃这些倒霉蛋的底池,而路明非恰恰好就是那个手气最火热的幸运儿。
和其他的德州扑克不同,他们这张赌桌上没有筹码,这不代表着他们在打点数玩,而是每一个人所持有的筹码太过庞大了,以至于放不下这张赌桌。
放眼看去,在每个赌客的身后都有一盏吊灯,吊灯照下的是一排钢铁的囚笼,囚笼内站着脸上戴着眼罩,嘴巴绑着嘴套,看不清面容的人。他们战战兢兢地站在囚笼内双手被扎带捆在身前失去了自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统一的麻衣,赤脚站在冰冷的囚笼里浑身颤抖。
这些人就是他们的赌资,活生生的人。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路明非的对家,也就是跟路明非单挑到最后的人,脸色惨白地从赌桌上站了起来,后退两步,在他身后的一排囚笼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输光了。
“活活活活活活。”
赌桌上传来了令人惊悚的奇怪笑声,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尖锐声响,在赌桌荷官站位的地方坐着一个披着暗褐色麻布的人形,从他衣服的脖颈处伸出来的不是人类的头颅,而是九根蛇一样的暗金色脊椎,每一根脊椎上都连接着一颗似鸟似人的脑袋。
这是一只镰鼬,还是镰鼬中的女皇,九颗头颅随着脊椎摆动着,密密麻麻的瞳眸锁定了输光的那个男人。
“FULLhoUSE(满堂红)对thREEoFKINd(三条),FULLhoUSE通吃。”荷官说。
在上一场游戏中,这个男人和路明非梭哈了,他的所有筹码是背后囚笼中的五个筹码,那五个被囚禁的人走到了一盏聚光灯照耀下的指定地点,和其他数十个人并站在一起,就像初高中出操一样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都是无辜的人,他们甚至不是混血种,而是大量的普通人,作为筹码随意地使用着,只为了给这场游戏更添加一些“娱乐性”。
在荷官的一声令下,那些人像是受到了什么看不见东西的指引,老老实实地走向路明非身后的囚笼站了进去。
“很抱歉,你被淘汰了!”荷官看着一无所有的男人说。
“我...不!我还!”男人正想说什么,甚至做好了转身逃跑的准备,但在他的肩膀上,一个暗红色的气流悄然划过,他的喉咙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颈椎、气管被切成两段,倒地暴毙身亡。
路明非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他侧头看向自己的右肩膀,那里空空荡荡的,但如果找对角度冲着赌桌上的吊灯光源去看,会发现有着一个近乎透明的东西站在那里。
京师鬼车鸟昼夜叫,及月余,其声甚哀,更聚鸣于观象台,尤异。
那是一只雌性的镰鼬,学名鬼车鸟,在每一个赌客,甚至囚笼里的每一个失去自由的“筹码”肩膀上都有着一只鬼车鸟,它们是异变过后极端嗜血的龙血异种,吸血镰,极具攻击性,如果没有赌桌上的荷官,也就是那只巨大的镰鼬女皇约束,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将每个人的喉咙给撕开,渴饮鲜血。
“按照每一轮次结尾的惯例,再度重复一遍游戏规则。”荷官摇头晃脑地说,“每个玩家的基础筹码都是20个。
游戏为标准德州扑克,但不设大盲、小盲位,参与游戏的玩家每次需要投入1个人头作为底池筹码,此后叫牌最低跟注为1个人头,加注人头只能为2的倍数,梭哈除外。
场上现在为六位玩家,庄家围绕场一圈回到荷官处时视为完成了一轮游戏,每一轮游戏中筹码最低的赌客和他的筹码会被从赌桌上除外。
如果某位玩家筹码累计到50个,可以立刻消耗筹码赎身,获得前往下一个关卡的门票。”
最后,荷官嘟哝着说,“以及,我记得这应该是这一轮的最后一场游戏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赌桌上坐着的大部分玩家脸色都变了,不少人赶紧回头清点属于自己的囚笼中还剩下多少人头,一眼扫过去,赌桌上包括路明非在内一共还剩下六位玩家——很明显在这场游戏开始之前这个人数是更多的,只是到现在只剩下了这些人,而且随着游戏轮次增加人数还会更少。
路明非也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他背后的囚笼里几乎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一眼望去估计有四十多个戴着眼罩被拘束失去自由的人。
同样的,路明非也看了一眼桌斜对面的女玩家,在她背后的囚笼里也是人满为患,粗略一数也有三四十个,手气好一些,下一场游戏说不定就能凑够赎身的50个人头。
“好像我们两个今天的运气都挺不错的啊...”路明非抬头看向那位女玩家说。
“荷官发牌发得好罢了...”
坐在斜对面的苏晓樯也看向路明非。
就现在来看,她和路明非恐怕是这张赌桌上到此为止最大的赢家了,只是赢的方式...有些不光彩。
他们两人默契地没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把视线却看向了赌桌上的其他人。
赌桌上其余四个赌客倒是尽数输得脸色惨白,背后的囚笼里的人头都只剩下五六个...哦,也是有只剩下一个的倒霉蛋存在的,那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半张脸留着刺青,看起来像是个狠角色,但现在却是脸色煞白,手脚发冷。
他是这轮结算后筹码最少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