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坦白局(2/2)
“这个嘛...总有一些原因的。”路明非开始哼哼唧唧了,不是他想瞒着林年,而是直接说他脑袋里还藏着诺顿殿下的精神“茧”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你能释放烛龙吗?”林年忽然冷不丁地问道。
“当然不可以。”路明非立刻就摇头了。
“那就还好了。”林年眼中的一些忧虑淡了下去。
他不是担心路明非拿烛龙对付他,而是担心这小子玩脱了——那种灭世级别的可怕言灵可是被冠以“太古权现”的名号,一旦释放出来,就算是释放者也必将承受巨大的代价。当初“莱茵”的掌握者不就在通古斯大爆炸中只释放了0.01秒不到的时间就把自己烧干净了?他有些害怕路明非重蹈那位师兄的覆辙。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路明非三口吞下了剩下一些惠灵顿牛排,伸头看向林年,“坦白局,没问题吧?”
“你问。”林年点头。
“你之前在尼伯龙根揍我的时候,脑袋上的血环,还有身上鳞片的纹路和形状是个什么鬼?而且我还看见你打着打着吃了几口烧红的熔岩!那玩意儿是在人类食谱里的东西吗?”路明非看着林年百思不得其解。
“十二作福音灵构赦免苦弱,一种炼金技术,你可以当做是基因层面的人体改造手术。”林年也算是给路明非交底了,他们之间也需要重新构建更多的信任。
“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听起来就很顶的样子...但你拿你自己做人体改造手术?谁给你主的刀?”路明非有些瞠目结舌。
“信得过的人。”
“你就是用那玩意儿把我轻松锤爆的吗?当时我不作弊封你言灵,我恐怕一个照面就死了。”实际上,他的确在第八层的幻境里被一个照面秒了几十次。
“你跟我力气到底差多少?”路明非提出了这个究极疑问,他看向林年,上下仔细地打量这个好友,“怎么我感觉在你手底下我跟个小鸡仔一样!”
林年想了想,伸出手在过道上,示意路明非搭手上来。
路明非左右看了看,头等舱本来就没什么人,干脆也伸手握住了林年的手。
“用力。”林年微微侧头示意他用掰手腕的方法把自己的手往反方向压。
路明非舔了舔嘴唇猛地发力...然后发现林年的手纹丝不动,还真就那个定格悬空在原来的位置颤都没颤抖一下!
“继续用力,没吃饭吗?”林年说。
“吃了,但没吃饱。”路明非嘴贫了一句,铆足力气,右臂皮肤直接翻涌局部进入了二度暴血的状态,他现在的暴血常驻状态还只能到这一步,再进一步三度暴血就得失控了,但一般情况下现在他的肌能凭借力气硬生生打死死侍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可就算他绷到二度暴血,林年的手臂依旧一动不动,对方手上甚至没出现龙鳞,意思就是他连二度暴血都没进入,完全是以常态保持着这个可怕的力量。
“我你妈...开了是吧?”路明非知难而退,老实收手,同时感觉自己才吃的不少东西又在这短时间的暴血下消耗了不少。
“就没关过。”林年收回手,“十二作福音灵构是基因改造,也就是身体常态,不像是传统血统精炼一样需要每次激活。”
“你用了几成力气。”路明非只觉得手麻,用力按揉鳞片潜下的手膀子不甘心地问。
“三成不到吧。”林年说。
操。路明非现在算是清楚了,自己在上头豁出命之前没被林年直接给打死,真的是林年手下放海了!要是这种力气奔着他脑袋和胸口来一拳,直接上半身都能给打成肉沫。
“我的路子和你不一样,十二作福音灵构需要的前置条件太苛刻了,‘八岐’就是刚需的一项,如果没有这个言灵,我恐怕早死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基因崩溃里了。”林年看着自己的手背皮肤低声说,然后抬头就发现路明非有些羡慕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在羡慕“八岐”还是在羡慕十二作福音。
“现在的十二作福音灵构赦免苦弱还在进行不断的尝试和试验,说不定有一天等到试验成功的时候,这项技术就可以公开向每一个混血种,这样对龙族的正面战场上我们也能占据很大的优势。”林年还是多提了一嘴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如果十二作福音灵构能全面普及化,那必然是混血种与龙族的战争里一场巨大变革掀起的开端,在李获月的身上,叶列娜和林年已经看到了这项系统有可能的移植和“降档化”。就算是丐版的十二作福音,如果能应用到原本就是精英的混血种,比如恺撒·加图索和楚子航他们的身上,以后就算是一线的战场,他们也能加入进来做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林年现在踏足的战场别的人已经很难涉入其中了,就连观战都成为了一种奢望,这也导致他无数次设想过提升自己身边朋友的力量水准,思来想去,也唯有十二作福音灵构的降档丐版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一来,基于李获月“月”系统的试验田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如果叶列娜能成功救回李获月,那么他这个计划就总有成功施行的一天。
路明非忽然有些发怔,因为他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在听证会前夕做的那场噩梦,那场有关未来世界的噩梦,那个黄沙遍地的绝境时代,似乎老狗版本的芬格尔就提到过什么十二作福音手术?
听那个老狗版本的芬格尔嘴碎说到过,好像那个时代的楚子航和恺撒那一批卡塞尔学院的精锐都完成了那个手术,所以才能在那种龙类遍地走的灾厄时代里活下去?
“林年,你知道皇帝的真实权能是什么么?”路明非突然想起了这一茬,自己似乎还没跟林年交过底。
他准备跟林年讲述他的那个噩梦,也是被路鸣泽称为另一条世界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