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和洛南晴办婚礼(2/2)
他扫了眼,默不作声地回自己房间。
洛南晴也不知道怎么,似是一脚踩空似的,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他没伸手,但洛南晴抓住了他的胳膊。
稳住之后,她惊慌不已,“吓死我了,还好阿湛你回来了。”
“否则,我们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池湛一脸淡漠。
自从酒店那晚之后,他已经看不懂洛南晴这个人了,也没打算看懂。
反正最后,他肯定不会再给她任何蹦跶的机会。
默了许久,他脑海里浮现出周放说的那个办法。
“洛南晴,想和我结婚吗?”
洛南晴直接惊在了原地,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明明,池湛装病也要去医院看江莱。
她正要想办法,他却突然提出结婚。
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她还是无法抑制的高兴。
“阿湛,你心里果然还是有我的……”
“趁着你肚子大起来之前,办婚礼,你去跟我妈挑婚纱吧。”
“好!”
洛南晴激动不已,又还有一丝理智存留,“只是……池家同意你和我结婚吗?”
池家在乎的,不过是她肚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而已。
池家人的冷静自持,淡漠无情,她是见得最多的。
但也是最能理解的。
心太善,是走不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池湛垂眸,“只要你肚子你的孩子好好的,一个月后验出来是我的,他们自然会同意的。”
“毕竟你可是生出了池家第一个长孙,也许以后池家,还要他来继承。”
提到孩子,洛南晴的笑容明显淡了些。
她问:“要等孩子验了dna才能办婚礼?”
“不是,是验了dna,我会说服家里跟你领证,成为真正的夫妻关系。”
“而婚礼,你身体吃得消,选完婚纱和场地就能办。”
“但我没时间,都交给你了,行吗?”
洛南晴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就算这个孩子不在了,不能跟池湛领证,但婚礼办了,池湛和江莱这辈子,就没可能在一起了。
“我能行的,阿湛,你忙你的。”
池湛看她走向自己亲妈的背影,眸色一凛。
随后抬腿迈上阶梯。
回到房间,他给周放发消息。
【鱼饵已下】
周放收到池湛消息的时候,也收到了阮南枝的。
【江莱说,要和池湛分开】
“……”
周放这一天,觉得好心累。
他又不是月老,还得管江莱和池湛之间的爱情。
之前他俩闹别扭那阵,他就懒得管。
成年人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
结果,还真不会。
池湛能没了警惕心,让洛南晴钻了空子,他是真想不到。
沉思一会儿,他先回复阮南枝:【池湛和洛南晴要办婚礼】
阮南枝秒回:【?】
“……”
周放解释:【试探,看看洛南晴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如果办完婚礼她不留,那么说明孩子和池湛无关】
阮南枝懂了。
一个月的变数太多了。
现在他们处在非常被动的局面,洛南晴手里握着的筹码太多了。
眼下,兵行险棋,是最好的破局办法。
就是……
阮南枝扣下手机,问江莱:“你认真的?”
“刚才你还说有人跟你并肩,你高兴。”
“现在怎么又说这话?”
“你说的分开,是分手还是暂时不见面,等他处理完洛南晴的事情?”
江莱想喝酒,但吃了药不行。
她喝了口气泡水,说:“是分手。”
“池家我高攀不起,拥有过就够了,我不想他因为我跟家里闹的决裂。”
“我那个生理上的爸,虽然是说断绝了关系,这些年也不往来了,可终究是跟我有父女关系的。”
“以后池湛可是要进官场的,我那个父亲,会成为他的把柄。”
“所以,我不能帮助他,就不要拖累他。”
阮南枝心疼得不行。
这些话,周放在池奶奶房间录下来,发给她听了。
她本意是瞒着江莱,没想到她跟池奶奶想一块去了。
居然说出来的话,都差不多。
“他还说,要和我共进退,同生死。”
江莱的眼角通红,却一直笑,“他肩上担着的,是整个家族,池家生他养他,教育他,就是为了让他带着池家继续辉煌。”
“所以,不能毁在我这里。”
“我也不能让他和我同生死,他的命不是我的,我没有资格左右。”
阮南枝好久没见江莱这么难受了。
“你要是想坚持,未必没有破局的办法,周放池湛都会想出办法的,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你那个爹也不一定会成为你的污点。”
江莱一眨眼,眼泪就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
阮南枝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她盖了层薄毯,“你还是多休息,多睡觉,等你脑袋上的包消下去了,再开始胡思乱想。”
江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阮南枝轻手轻脚地给她擦干净泪痕,才拿起手机,给周放发消息。
周放直接转发给池湛。
他们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处理。
分手也得他们自己说。
池湛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要来找江莱。
可走到玄关的时候,被洛南晴叫住了。
“阿湛,你是不是也应该选个礼服?”
池湛手搭在门把上,用力握了一下。
冰冷的金属没入掌心,印出痕迹,徒留疼痛。
他嗓音很淡,“你来选,尺码你知道。”
洛南晴也没说什么,真的去选了。
池湛开门出去。
冬日的寒风如刀子一样,穿透衣服,将骨头割裂,疼的人肌理蜷缩。
……
江莱这一觉睡得很长。
她做了个梦。
将她活的这些年都梦了一遍。
醒过来就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但昏昏沉沉的,一点都不想动,就叫阮南枝。
“阮阮,我渴。”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阳台散落进来的月光。
江莱就看到有人影移动,直到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托起。
熟悉的冷香混着烟草味萦绕鼻腔。
她才发现不是阮南枝。
“你……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