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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火焰时常令她想起另一幅光景,她把身体转向墙面,背朝着烛焰,手指攥紧被褥,努力不去想那个画面。
她多希望自己能彻底忘记长公子,这样日子会过得舒心安稳许多。
景暄虽然小心思不少,但绝对比长公子好相处,只要她不造次,不在他面前显露出思念其他男人的情态,他是不会主动为难她的,甚至还很守承诺地不来叨扰她,当然这其中也有最近筹备婚事太忙的缘故。
明天她就要结婚了,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在大婚前的那个晚上,有没有想过她……
太没出息了!
楚萸负气似的用力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受虐狂。
温香软玉抱入怀,他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何况她也从未走入他的心。
你还能指望一个人,对一件玩物,抱有多持久的热情呢?
她裹紧被子,把头深深地埋入臂弯,手指越攥越紧,直到他在她脑海里彻底消失。
一阵急促的风拍打在窗棂上,呼呼的,就像是要破窗而入一般。
楚萸吸了吸鼻子,揉去眼角的两颗泪,蜷起身子,恍惚间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另一道心跳,扑通、扑通,安稳又甜蜜。
悲伤的情绪倏然消散,她温柔地抱住小腹,涌起一阵温馨的感觉。
是啊,她不会是一个人的。
胎儿的存在给了她安全感,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杂乱。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指在床边摸索到外袍,指尖刚刚触上衣料,就听卧房外前厅的门被一脚踹开。
她悚然一惊,立刻翻身而起,捞过衣服,还未及披上,七八个身披铠甲的男人,就黑云般凶神恶煞地冲进卧房,用火折子将满室照得亮如白昼。
楚萸发出惊叫,本能地将衣服护在胸前,惊恐地瞪着他们。
是谁?要干嘛?
为首之人面容模糊,二话不说冲上前攫住她裸露的胳膊,一把将她拉下床铺,动作粗鲁得仿若屠夫。
奇怪的是,她竟感觉不到痛,她在他手中狂乱地挣扎,试图抓住床上散落的衣袍。
剧烈拉扯间,胸前雪峰颤颤,露出大片旖旎风情,她听见了男人们促狭的笑声,羞耻不已,更加卖力地想要去够床上的衣物。
钳制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了她,抓过床上衣服,轻浮地扔到她身上,她哆哆嗦嗦地连忙披上,手指直打颤,正要系腰带,手腕再度被攫住。
“我看这样正好——”不知谁说了句,接着是起哄的笑声。
楚萸发现,他们居然是秦国口音……
她就这样衣衫凌乱,赤着足,胸口半露地被拖出房间。
外面已是一片火海,楚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耳边捕捉到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和刀枪#刺入血肉的噗呲闷响。
这、这到底——
她双手被缚,给塞入一辆囚车,四面都是栏杆那种,舒不舒服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侮辱性极强,有种被游街的羞耻感。
然而街上一片火海,房舍坍塌、高楼倾覆,人们在大火中呼号、扭动,楚萸呆呆地四处望着,感到一丝强烈的违和。
也不知驶了多久,好像一整晚,也好像只有一秒钟。
囚车停下,她被拽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