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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嗓音也染上蛊惑的意味, “跟我说说你……和牧善的事情？”
祈安安微微诧异，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低声回道，“我以前当过模特啊，跟牧善一起拍过杂志，后来他就火了, 他被公司送出国培训后，我们就很少联系。”
有些事情，祈安安以前是不想告诉任何人, 也没那个必要。
但是现在, 她的确需要向傅玖坦诚。
也需要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似乎察觉她在试图打开心扉，傅玖继续问，“他走后，你也不当模特了？”
“嗯……”怕他误会些什么, 她补充道, “我不是因为牧善不当模特的，是因为……”
“因为什么？”
她的声音低下来, 充满无奈和苦涩，“……潜规则太多了。”
牧善在的时候还好，他个子高，有点凶相，有时候还能给她撑场。
他一走，周遭的恶狼仿佛就一下子钻出来，连平时好说话的中介见她单身一人都会说几句荤话，暗示她如果陪他睡的话，可以给她介绍更好的工作。
说到底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没有任何背景，甚至家里还想着把她卖掉，所以那些人看到她这么弱势，都想来踩她一脚，或者占点便宜。
这些记忆对祈安安来说，本该只是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再次提起以后，就会觉得精神和生理上都出现不舒适感。
房间里安静一瞬，傅玖眸中冷光乍现，随后又像是被迷雾笼罩，让人看不清他情绪。
他声音低许多，有些微压抑感，问道，“后来呢？”
“去咖啡厅打工啊，奖金挺高的，但是有一个意外，让我辞职了。”
“什么意外？”
“老板看上我了，还说要跟他老婆离婚，吓得我连夜跑路。”
“……”傅玖沉默。
望着她嘴角的弧度，他才蹙眉道，“他有没有继续纠.缠你？”
祈安安：“没有，我又换了卡。”
她说，“我去游乐园打工，那里包吃包住，挺好的。”
从这里开始的故事，傅玖从前听过一点，但如今再听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她专挑好玩的告诉他，吃过的苦却是不提。
“我还当过博主，专门分享日常生活，那时候还赚挺多的。”
“看得出来。”傅玖沉声接话，“毕竟……能供你弟弟读书，还能给家里买房。”
说到这个，祈安安眼眸微微睁大，忽然不出声了。
她没跟傅玖说过家里的事情，甚至没提过她还有一个弟弟。
傅玖自己去查过了。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但祈安安已经感觉到他周身环绕的无形的怒火。
当然，那怒火并非针对她。
“傅玖，你知道了……”她的声音像是一下子失去所有的活力。
她有些无措地眨着眼眸，细白的手指揪住枕头的一角。
傅玖很想抱住她。
他一直没跟她说的，他第一次见她，就想把她抱回家，此刻这一个念头最为强烈。
房间里两人都没有戴麦，收音不好。
节目组虽然延长直播时间，但也没考虑过观众的观感问题。
所以直播间观众只能看到红外相机拍摄的黑白画面。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特别是祈安安。
观众只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去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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