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兰奇比休柏莉安更像个公主(2/2)
但太阳下血族会被削弱到十分之一。
所以若是白天,塔塔都说不定能和九阶血族过两招。
“但第四始祖埃杜阿多的权能一直很神秘。”
雷鸣卿继续说着,目光短暂移向了第十始祖乌利塞斯身后的第四始祖埃杜阿多,声色忌惮了许多。
第四始祖穿着古朴的血族法袍,仿佛是沉睡的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又或者是除了坠落卿卡利耶拉没有魔族值得他直视。
当他坐在那里时,身上散发的无形压力只令望向他的生灵感到卑微和无助,仿佛一旦当第四始祖轻微动作的时候,一切的安定感都会因他而战栗。
“身为血族贤者本身掌握的法术数量深不可测,具体哪一种是他的权能,说法有众多,却始终没有谁能断定第四始祖埃杜阿多的血族权能是什么。”
雷鸣卿加雷斯和兰奇讲着。
“【血之无限】。”
兰奇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雷鸣卿困惑地看向兰奇。
“没什么。”
兰奇若无其事地摇头,微笑了一番。
他知道,第四始祖埃杜阿多可以通过获取同族的鲜血,复制任一血族的权能,但是是少许程度的弱化版。
加上其本身作为血族贤者的法术库,战斗方式变幻莫测,很难去针对他,反倒是他很容易针对对手。
这个权能详细解释出来,魔族这边也不一定会相信,更无从查证,反倒会追问他从哪得知。
雷鸣卿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很难令坠落卿相信,而坠落卿一旦起疑心将会很麻烦,她可能会试图用幻术来进入你的记忆世界,搜查你的过往。
第四始祖权能本身就千变万化、无法应对,哪怕兰奇知道权能是什么,也猜不出第四始祖埃杜阿多此刻携带的是哪个血族的权能。
摄政厅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时针逐渐靠向大典预订正式开始的九点。
“……”
休柏莉安泰然安坐在气势磅礴的宝座上,看着大厅的坐席上聚集着众多魔族,已不再像最初那般害怕什么。
她的琥珀色瞳孔不再伪装成人类的模样,而是恢复了最真实的恶魔之眸。
虽然没有刻意盯着兰奇看,但她目光只是偶尔扫过便知道兰奇身旁的是雷鸣卿加雷斯。
他们的关系就好得像兰奇和普拉奈一般。
看这俩甚是亲密的样子,休柏莉安不禁心想:那我走?
“殿下,你终于让我省心了。”
背后传来一道女性的声音,没有太多的起伏。
休柏莉安侧过脸颊看着她。
看似温柔的坠落卿卡利耶拉,面容还是那么像塔莉娅,眼神平静却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哪怕是刚才休柏莉安产生了半点想离开这里的念头,都被卡利耶拉抓住了。
不过坠落卿卡利耶拉也发现了,公主并不是真的要逃。
“你觉得谁能赢?”
坠落卿难得闲来无事对公主提问道。
“……”
休柏莉安没有作答。
“看来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公主殿下。”
坠落卿卡利耶拉微笑着。
她比较看好的是真夜卿,迷雾卿倒也有希望,只要他们能赢过第十始祖,一切便稳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大厅里还有隐藏着的高手大魔族。
如果不主动用大魔族威压近距离威胁对方,便不会引起大魔族共鸣。
不过就算如今魔界衰败了些许,她堂堂坠落卿也不至于沦落到非得其他时代的大魔族帮助她的地步。
直至摄政厅外,奈卡利斯王宫钟楼的时针指向九点,敲响了钟声。
在这一刻,每一次沉重的敲击都如同贯穿奈卡利斯城海浪的回响,在平静的大厅中激起层层涟漪。
所有议论声逐渐沉寂,魔族们的目光集中在中央的高台上。
那里,决定公主归属的王室大典即将正式开始。
钟声结束,肃穆中,坠落卿卡利耶拉走上前一步。
魔界大权贵们的目光都齐齐在坠落卿的身上汇聚。
虽然身上没有半点魔力威压,但她的存在感却异常强烈,光是她的面容就足够令魔族短暂怔神。
“理论上来说,我需要再介绍一遍今天的规则,但我想只要是来到了这里的贵客,都懂得规则是什么,我便不再赘述,唯有一点——”
坠落卿卡利耶拉以一成不变的语调讲述接下来的内容,声音不带多少感情,每个字都在摄政厅中清晰可闻,
“为了确保本次大典的公平性和满足公主最初的诉求,公主殿下只会在最高品级的画作中作选择,等公主作出选择后,我会确认这幅画的作者是否合规,若是出现了身份不符、时间不是在规定的一周内完成等等因素,其资格便会被排除。”
同样,黄金柜一向在设定的时间无法用任何办法打开,哪怕是登峰造极的攻击性九阶也需要耗费大力气才能将其强拆。
如今终于到了可以启封的时间。
“好了,那就开始了。”
随着坠落卿卡利耶拉的话音落下,抬起手掌,位于宝座前台阶下的魔族秘宝封印黄金柜也开始扭转解封。
魔族权贵们充满期待与好奇的目光不断投向这件魔界圣物。
这件魔界着名的秘宝柜是魔界古代魔工匠精心制作的杰作,约有成年魔族高,整体呈现出深沉的暗金色,覆盖着千年前魔界神兽浮雕。
柜子顶部错综复杂的法阵封印核心,确保了黄金柜内秘宝的安全,并能将品质长期保持。
坠落卿卡利耶拉的魔力牵引,黄金柜开始迸发出光晕,柜门缓缓打开,纯净的魔力氤氲弥漫在了整座大厅。
被保护的画板从黄金柜内浮现,悬浮于半空中,按照队列顺序与公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等待着被她欣赏。
“最先投下的画作,会在黄金柜最底端,而最上面的画,便是最后被投入黄金柜的作品。”
坠落卿解释着,并且轻晃手指,解开了第一幅画的封印,顿时深灰色的画板上绽放出一阵未知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