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孝城乱四十六求月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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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九泉之下的岳父沈公知道妻兄随了乌元,怕是要暴跳如雷!

    乌元:“祈善不行,沈棠不行,那褚曜呢?”

    顾池反问道:“郎君以为这个褚曜跟当年那位褚国三杰的‘褚曜’只是同名同姓吗?”

    人家率兵打过北漠呢。

    乌元被送到辛国当质子还有褚曜一份功劳。

    确定有这个度量接纳褚曜吗?

    乌元脸色刷得一下铁青。

    顾池又道:“至于共叔武这人,祈善和褚曜盯上了,给沈棠留着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想被这俩黑心谋士背地里捅刀弄死,就别觊觎他们盯上的猎物,除非乌元现在有绝对实力不惧怕这些。乌元深吸一口气,不甘不愿地咽下了这口浊气。

    另一处——

    祈善和褚曜的心情也不太好。

    沈棠还以为他们是因为没找到林风二人。

    便宽慰道:“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被安慰的褚曜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

    “你不是在担心林风他们吗?”

    褚曜:“……”

    回答是与不是都不行。

    前者撒谎,后者听着太凉薄。

    “郎君没听出来?”祈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棍子一端绑着不知从哪只大白鹅身上拔下来的羽毛,逗得素商团团转。素商前爪踩后爪,踉跄着一头栽倒在柔软布垫之上。

    “什么?”

    祈善道:“那人想招揽你。”

    说着将抱着羽毛不撒爪的素商抱起。

    沈棠慢了半拍才想起来这个“那人”是何方人士,怔了怔,指着自己道:“乌元想招揽我?”

    祈善反问:“你不知?”

    糟,莫不是文武双修的后遗症出现了?真操心沈小郎君的脑子,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沈棠哑然一瞬:“……还真不知。”

    她甚至没注意到这点。

    沈棠为自己辩解。

    “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啊。”

    虽说她这会儿的家底很薄,比桃园结义后的皇叔还要惨,但每个拎出来都是人类高质量文心谋士。待日后拿下共叔武,班底人数就能从三人(一猫)晋升到四人(一猫)。

    回头再跟狸力他们会合——

    占山为王也算有了根基,蚊子再小也是肉,势力再小也算诸侯之一——至少比所谓百村大战好点。沈棠除非是降智了,不然搁着创业机会不要,给其他老板打工???

    还自带班底给人打工?

    沈棠道:“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祈善二人表情微妙。

    他们当然知道不可能,只是心情略有不爽。

    有了充裕粮草供应,浮动军心稳了下来。沈棠也连着两天在外奔波寻找林风二人下落,几乎要将整个孝城地皮翻过来,捣毁数个非法窝点,解救无辜者众,仍一无所获。

    “再找不到人,我们就出城找。”

    沈棠叹气。

    若是在城外——

    莫说林风两个半大孩子,即便是屠夫一家几个大人,生存也极为不易。逃难路上,面临的危机不止是食物短缺,还有来自同为人类的逃难百姓、落草为寇的盗匪以及叛军。

    生还几率极其渺茫。

    早知如此——

    沈棠不由得愧疚道:“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林风两个待在山上,跟着狸力还安全点……”

    褚曜只得反过来宽慰沈棠,这不是她的错,谁能料到彘王为首的叛军会这种时候发难?

    怪只能怪彘王,怪郑乔。

    倘若林风和屠荣两个学生真出事了……

    褚曜眼底泛起危险的光芒。

    他必然要用彘王几人头颅血祭!

    砰——

    一声闷响。

    被沈棠几人担心着的屠荣被一脚踹飞。

    紧跟着,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脱手落地,他刚要翻身跳起,脖子上抵着一根相同的木棍。

    “怎么还躺着?没力气了?起来!”

    屠荣咬牙,拾起木棍从地上爬起来。

    “谁说没力气了?再来!”

    此时的他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脸盘比平日还要大,褚曜来了都未必认得出。他抄着木棍冲上前,没一会儿又被狼狈打回。来来回回重复了几十遍,新伤未愈又添旧伤。

    直到最后一回,他站起来又跌坐回去。

    对面的人这才作罢。

    青年蹲下来看他:“小小年纪就不行了?”

    屠荣疼得浑身上下都疼。

    嘴上还嘴硬:“谁说我不行了?”

    青年:“你行的话,自己站起来回去。”

    趴在地上的屠荣:“……”

    这个他还真不行了。

    试了两次失败,青年不耐烦了。屠荣陡然失重,视线远离地面。原来是青年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他扛在肩头,一点儿也不顾肩甲会加重屠荣身上的伤势。大步流星回了军帐。

    屠荣强忍着胃部难受呕吐的冲动。

    所幸校场与帐篷不太远。

    他刚被放下来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屠荣看着坐在他身侧,拧了一把温水,用布巾擦拭身上汗液的青年,小声嘀咕。

    青年眉头都懒得抬起:“大声说话。”

    屠荣听话大声:“你这么闲?”

    这几日没看他怎么出去。

    当将军都这么清闲吗?

    他还以为当将军,不是练兵、指挥打仗就是在处理军务,而青年每天不是在校场打他就是在军帐跟他打珠子。关键是他珠子打得还很稀烂,自己五局总能赢三局。

    青年嗤笑:“我清闲?我清闲好啊。我要是忙碌起来不见人影了,阎罗殿的头儿都会头疼。”

    因为前去报道的孤魂野鬼太多了!

    青年乐得清闲。

    甚至连旁人来找茬都能平心静气应对。

    偏偏——

    越不想什么,什么事情越容易发生。

    此时,帐外来了人。

    声音急促:“少将军,有战事!”

    正在挑拣珍珠的青年手一顿。

    坐在一旁静坐修炼的林风闻声睁开眼。

    莫不是孝城出兵了?

    青年断然否决这个可能。

    孝城恨不得龟缩进龟壳,连每天丢进去的尸体都习以为常,又怎会冒死出兵?

    不是他们,又是谁在这节骨眼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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