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营寨求月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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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出来的。中年男人在内心将沈棠好一通打量猜测,第一印象便很不错。

    被迫听了一通彩虹屁的顾池:“……”

    此人说的跟他认识的,是一人吗?

    中年男人:“小郎君好。”

    沈棠也和气回应:“这位将军好。”

    “你们一行人真是从孝城逃出来的?”

    沈棠道:“是。”

    中年男人又问:“那边战局如何?”

    沈棠神色肉眼可见地黯下来,中年男人一看,心下咯噔,急忙又追问了一遍。沈棠深呼吸,压下内心涌起的思绪,低落道:“我们出逃的时候,孝城已经被彘王叛军攻陷。”

    中年男人惊道:“这怎么会?”

    沈棠疑惑看向对方:“将军此话何意?”

    中年男人给沈棠算了一笔账。

    原来,叛军调拨出了大半兵力伏击各路来支援的势力,剩下的兵力应该不足以攻陷孝城,即便能也要三五日。一万两三千的叛军,孝城驻军有城池便利都受不住吗?

    攻城可不比守城。

    攻城一方本就处于劣势,想要拿下一座有防御的城池,兵力怎么说也要两倍以上。

    沈棠正欲开口,却听祈善出声。

    “因为斗将败于一人之手,连输三场……”

    斗将关乎到士气。

    士气关乎到战争胜负。

    双方斗将,其中一方连胜三场和一方一将连胜三场,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也是为什么,沈小郎君消耗叛军近半士气,叛军发动总攻的时候还能用士气化出五架巨型投石车!

    出现这种情况,也意味着双方高端战力完全一边倒,不然的话,叛军想要攻城怎么也要苦战个两三天才能啃下孝城。中年男人听完这话,惊讶到微微张开口,半晌不语。

    毫无预兆的,他倏忽勃然大怒。

    口中发出一串古怪的音节。

    应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

    从语调来看,多半还是骂人的。

    沈棠还真没猜错,中年男人就是在骂人,骂人用词还相当难听。祈善本来担心这些词汇会污秽沈棠耳朵,一低头却发现沈小郎君表情迷茫,显然没听懂,便又放下心来。

    他解释:“倒也不是孝城主将无能……”

    中年男人怒道:“如何不是?”

    祈善说道:“斗将之人,武胆至少也是十三等中更,斗将之时还突破了桎梏……”

    孝城就是一座被来回蹂躏的倒霉之地。

    能有什么底蕴呢?

    十三等中更这种层次,来了真就是乱杀!

    祈善见中年男人脸色微微一变,道:“孝城驻军之首,那名杨姓都尉还自燃武胆,强行越阶斗将,这样也没能拿下那人。那人名曰‘公西仇’,年纪轻轻,天赋恐怖得很……”

    中年男人却道:“哼。”

    似乎对祈善言语中的推崇很不屑。

    “行,你们几个先受累跟本将跑一趟。”

    沈棠问:“为什么?”

    他们只是路过而已。

    中年男人道:“自然是为了谨慎起见。我军正在附近安营扎寨,又在前不久击退了来犯的彘王走狗,这时候过来的人,谁知道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还请小郎配合。”

    他的态度很强硬。

    其他清扫战场的士兵也逐渐围了过来。

    这架势摆明了不去也得去。

    沈棠暗中用眼神询问祈善的意思。

    祈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好,烦请将军遣个领路的。”

    中年男人拉着缰绳调转马头。

    他道:“随我来。”

    开玩笑——

    三个文心文士,普通士兵哪里盯得住?

    也只能他亲自出马了。

    沈棠让祈善回马车,自己留在外面,祈善哪里会答应?不过碍于中年男人也在,沈棠作为“郎主”,自己不好明着违抗。最后,沈棠还是召出了许久不见的摩托,跃上骡背。

    她冲着中年男人拱手:“将军请。”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摩托。

    问道:“这不是马吧?”

    众所周知,文心文士没有马。

    沈棠的摩托长得再精致好看也是一头骡子,至多就是比普通骡子高大、健硕、肌肉结实、四肢匀称,脖子上还挂着叮当作响的漂亮配饰,连拴着的缰绳也是编织过的红粗绳。

    红绳、铜铃、白骡子。

    沈棠拍了拍有些热情的摩托。

    笑道:“摩托是一匹骡子。”

    虽然是骡子,但奔跑速度、爆发力一点儿也不逊于血统优良的战马,再加上骡子持久力惊人,在续航方面甚至比战马更好。中年男人低声嘀咕,眼神怪异地看了眼沈棠。

    文心文士比较龟毛。

    诸如祈善之流,宁愿走路也不肯骑骡子。

    沈棠毫无负担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难道这不是出身煊赫家族的世家子弟,而是天赋惊人的后起之秀?

    沈棠一行人跟着中年男人,隐约看到了远处升起的些许炊烟,再靠近,能看到临时营寨的轮廓。营寨规模不算小,士兵有序巡逻,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听得人精神一震。

    她问:“这营寨……怎么有些怪怪的……”

    中年男人问:“哪里奇怪了?”

    安营扎寨是一门学问。

    他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

    沈棠这话显然是触碰了他的神经。

    她指着怪异处:“……为何这处泾渭分明?”

    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

    中年男人循着看了过去,明白了。

    他道:“因为是两方势力的营寨。”

    沈棠:“两方?”

    中年男人道:“都是受了诏令出来讨伐无道逆贼的,碰上了便一起,双方也有个照应。”

    事实上,奔向孝城的势力不止这两处,还有几路路上遭了叛军阻拦伏击,还未会合。至于离得最远、速度最慢的几路势力,他们再磨磨唧唧,三五天也能到。

    现在这些人才哪到哪儿?

    沈棠抬头,却见营寨大门口立着几面迎风招展的大旗,旗帜上绣着大大的“谷”字。

    营寨布局整齐,暗含阵法变化之道。

    显然不是没秩序的杂牌军队。

    还未进去,又有一名身穿全幅甲胄的将领骑马迎上来,喊道:“九哥,收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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