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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服,到底不是易事。

    “不过……女郎是何时学会了泅水的?”喜儿好奇不已。

    心情复杂的常岁宁摆烂应对:“不知道啊。”

    无所谓,脑子坏了的人都是这样。

    喜儿却恍然道:“婢子知道!”

    常岁宁:“?”

    她这也能知道?

    “就和女郎学骑射一样,试一试立马就会了!”喜儿面上与有荣焉地道:“自女郎脑子出事后,如今学什么都是天赋异禀呢!”

    看着已自行给她解释好了一切的小丫头,常岁宁沉默之后,便只剩下了欣慰。

    很好。

    这就是做一个奇才的好处。

    而做一个脑子坏了的奇才,那就更是所向披靡了——如此前提下,再离谱的事,都将变得合理起来。

    “说来也怪婢子,未有及时劝阻女郎吃酒……”喜儿愧责地道:“女郎之前从未饮过酒的,故而婢子也不知女郎酒量如何,昨日见女郎吃果酒时很是有手到擒来之感,便误认为女郎于饮酒之事上也是天赋异禀……”

    常岁宁忽然干呕了一声。

    喜儿忙替她拍背:“女郎怎么了?”

    常岁宁压下那翻腾之感:“可能是你方才话中的酒字太密了些,听着头晕……”

    说着,又想犯呕。

    喜儿连声道:“那婢子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女郎这一遭怕是醉伤了……往后该不会连酒气都闻不得了吧?

    “那崔大都督……可有被我打伤没有?”常岁宁缓了缓,才顾得上问一问崔璟。

    “这儿好像伤了一块……”喜儿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但还好,只是皮外伤。”

    常岁宁无声叹气:“那也很冤枉了。”

    随着脑子回来了些,她大致记起来一些零碎的画面了,包括彼时伤人的动机——她醉糊涂了,错将崔璟当作了敌军。

    说话间,靠坐在床头的常岁宁手指触碰到枕边一物,随手拿了起来,只见是一支白玉祥云簪——

    她目露困惑:“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您从崔大都督头上拔下来的……”喜儿有些难为情地道:“您拔下这个,要拿来对付崔大都督,当作了匕首来使,后来上岸后,也一直紧紧攥在手中不肯松开。”

    常岁宁发愁地望向头顶床帐。

    片刻后,立誓一般道:“往后再不会沾酒了。”

    她不喜欢这种自己不受自己掌控的感受,这会叫她不安——这次且是丢人,下回保不齐要丢命。

    “现下什么时辰了?”常岁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喜儿。

    “回女郎,快近午时了。”

    常岁宁有些懊悔:“我昨晚与阿兄约定了今早出城祭扫的——”

    如此岂不食言了?

    “可郎君的酒还没醒呢,据说晨早起来用了些饭,吃罢又昏睡过去了。”

    常岁宁:“……那就好。”

    阿兄醉酒难醒和她食言,她选择前者。

    “岁宁可是醒了?”这时,房外传来常阔的声音。

    常岁宁便披衣下床。

    常阔走进来时还穿着官袍,显是刚下早朝就来看女儿了:“醒了就好……你这孩子,昨日可是吓坏阿爹了!”

    “头疼不疼?”

    “崔大都督之事你无需担心,你非有意为之,他非肚量狭窄之人……待寻了机会,阿爹再设宴与他赔个不是,此事也就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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