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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岁宁便也跟着演了演:“但也只是个梦而已,兴许只是日有所思才会碰巧梦到,未必一定能帮夫人寻到旧物。”
太过笃信,显得有鬼。
虽然……此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的确都是因鬼而起。
段氏拍拍她的手:“无妨,试一试也是好的。”
说着,拉着她在桌边坐了下来。
段氏方才那神伤之色并不全是演的,此刻不由便说起了长公主府之事:“……可还记得上回去长公主府祭拜时,见到的那位神智不清的女使?”
常岁宁点头,知道她说的正是玉屑。
“那女使曾是侍奉在长公主殿下身侧的旧人,前些时日不知为何忽然出了府,竟是溺亡于府后河中了……”段氏道:“听闻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常岁宁心有思索。
段真宜也知晓此事了,那看来明后并未查到什么,暂时只以玉屑溺亡来了结此事了。
现如今玉屑在人前已经死了。
但或许哪一日,还会死而复生——若有朝一日,当年那个真相需要被人知晓的话。
“现如今……同殿下有关的人和物,都渐渐远去了。”段氏有些感伤地道。
看着自己被段氏握着的那只手,常岁宁的评价是——这渐渐远去,还挺近在眼前的。
但此刻段真宜的感伤不像是演的。
“不会。”常岁宁道:“不是还有夫人记着殿下吗。”
段真宜倒也果真是讲些义气的,如此,她那一箱子宝贝就便宜段真宜好了。
那口箱子埋在长公主府的园子里,那座园子处于整座府邸的偏中之位,她若独自去挖,只能偷偷潜入府中,而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玉屑失踪后,长公主府的戒备多半要比从前严些,想潜入府邸深处,再挖一口箱子出来,实在不是简单的事。
有些事可以冒险,有些事不能也不必冒险。
因段真宜一直记挂着那口箱子在先,她借段真宜做幌子,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挖,而不会给自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该花的银子不能省,该给出去的宝贝也要舍得给出去才行。
……
明洛自明谨处折返之后,将明谨的伤势禀于了圣册帝。
圣册帝隆起了眉心:“他当真是无一刻安分,禁足数月也未能让其长上丝毫记性。”
明洛也面露心疼与责备之色。
“听说,是与常家郎君比马时所伤?”圣册帝问。
“是,常家娘子也在场。”明洛道:“但据说同常家郎君无关,是阿慎求胜心切,擅自带走了先太子殿下的战马,然骑术不精,未驾驭得了那性烈的战马,这才不小心坠马,以至于被紧跟其后的昌家郎君的马误伤到。”
马场之事的经过姑母一探便知,她没有必要说些模棱两可之言,将责任往常家兄妹身上引——
那样的举动太过肤浅愚蠢,反会招来姑母不喜。
她不如公正大度一些,将责任尽数归咎于阿慎自身。
反正阿慎如何,她并不在意。
到底那常岁宁已是要做未来太子妃的人,已不值得她费什么心思了。
日后,她无妨更大度一些。
“他竟动了阿效的战马?”圣册帝语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