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纸人张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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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脖子,带着不详的黑煞之气,另一张青黑交错吐着长舌的面孔与丁大同的面容相重合,使他那张原本还显得尚算灵活的面容立时铁青。

    这会儿的丁大同可顾不得厉鬼的可怕处,他手中拿着大凶之物,大步行进到刘义真的面前,动作粗暴的将血巾往棺材中一丢。

    这一条带着祸级厉鬼怨毒之力的鬼血巾一沾到棺中尸首,立时便法则启动。

    鬼巾缠住了棺内活死人的脖颈,将它牢牢勒住。

    但长巾刚一勒紧,活死人的头皮迸破。

    腐臭的尸液从破开的头皮处迸出,它高耸的肚腹逐渐消弥下去,变得平坦。

    鬼胎离开了。

    棺材内的尼姑尸首失去了鬼胎的附体,迅速开始腐烂。

    丁大同出手之前便已经知道自己并非鬼胎对手,但亲眼目睹鬼胎离开时,他依旧说不出的惊恐。

    鬼胎案在昌平郡爆发时,他曾打过几回交道,广慈庵事件发生时,他是少有的幸存者。

    眼下鬼胎再一次复苏,且脱离了活死人身躯,他清楚的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这种恐惧感甚至比他在面对红鞋鬼案时还要强烈得多。

    “大、大人——”

    丁大同此时脸色异常难看,只有本能的呼喊赵福生。

    他与万安县的人一样,将赵福生当成了这会儿最后的救赎。

    ……

    所有的鬼案都在此时同时爆发,厉鬼的煞气萦绕整个船体。

    在这样九死一生的时刻,赵福生展开地狱,将地狱内的鬼戏班召唤出。

    ‘咚咚隆咚锵。’

    鬼戏班还没摆台,激烈的敲锣打鼓声便响起来了。

    红鞋鬼的手势一滞。

    而另一厢,无论是丁大同还是陶立方等,都感觉驭使的厉鬼受到了某种诡异力量的吸引。

    只见赵福生的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台戏班。

    戏班一现世,便迅速搭台摆架子。

    这戏台搭建的速度好似凭空拉开了一道隐形的帷幕,黄泉戏班的诸位开始各就各位。

    戏台下不知何时已经摆放了好几张空的方桌,四周摆长条凳子。

    桌椅呈黑色,带着压抑的不详之气。

    数个鬼戏班的厉鬼在桌椅间穿棱,等待着即将到场的特殊‘客人’。

    ‘咚咚咚——’锣鼓响起,脱离了鬼车之后的几位名伶即位。

    脸色青白的柳春泉走到台前,厉鬼的身影原地化为阴影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到了赵福生的面前。

    普通人看不出内里的门道,而在驭鬼者的眼中,借‘鬼眼’他们看到的另一番情景:戏台白幡垂落,吹拉弹唱的人已经各就各位,鬼戏班的班主在邀请着赵福生入席:

    “赵大人,请上座。”

    “我还是在旁边站着看看就行——”

    赵福生连忙摇头拒绝。

    班主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中’,而是依旧鬼戏班的法则,执意想请赵福生入席首座。

    见赵福生不肯行动,柳春泉、柳山及数个戏班的鬼纷纷向赵福生靠近,想强行挟持她入席。

    此时赵福生的识海中响起封神榜提示:黄泉戏班欠你一台戏,班主柳春泉生前想要为你演一出大戏,随着戏班覆灭,这一桩憾事成为了柳春泉未了的执念。

    黄泉戏班想为你唱一台戏,独属于你的戏,你愿意坐进首座,听完这一出戏吗?

    注:听完黄泉戏班的戏,你可能会成为它们的忠实戏迷。

    注:小心听戏,一旦成为戏迷,可能会被黄泉戏班带走。

    ……

    赵福生毫不犹豫的摇头。

    封神榜再次提示:是否消费500功德值,拒绝黄泉戏班的邀请?

    赵福生忍痛选是。

    功德值一被扣除,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打算对赵福生进行强迫邀请的群鬼很快各归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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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大同、钟瑶、陶立方等驭鬼者像是中了邪一样,受到了鬼物本能的影响,纷纷往戏班搭建的桌椅行去。

    同时‘卢珠儿’也跟着扭转身,迈着僵硬的步代向戏班的方向走。

    “珠儿——”

    陈多子一见此景,连忙想去拉卢珠儿。

    “你疯了?”陈母再度厉喝了一声,急得跳脚:

    “她、她已经被鬼缠身了——”

    此时的卢珠儿面容惨白,一条狰狞可怖的伤口横贯了她的脸庞,像是一道沟壑,使她的面庞分割两处,使她的斜上半额头微微往后仰,骇人无比。

    这伤口不见血,少女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她头戴了一顶珠冕流冠,身穿红色嫁衣,双手交叠,血红玉镯套在她手镯处。

    ‘她’往那一站,不见半分活人气息,而是通身散发着血光之气。

    与其说此时的她还是卢珠儿,不如说是已经彻底复苏的红鞋鬼。

    鬼物一复苏,便听到了戏曲锣鼓声,随即鬼戏班的法则被启动——灾级及灾级之下的厉鬼会受戏班的引诱,坐下听戏。

    卢珠儿转身拖着僵硬的双腿往黄泉戏班的方向行去。

    陈多子想要抓她,却又被母亲喝止。

    她惊恐交加的回头,看了看母亲,又看向丈夫,再看看走远的卢珠儿,神色阴晴不定。

    陈母见她听劝,心下稍缓,这口气一松懈,想起这个已经年至三十六的女儿先前两次任性,心生愤恚,恼怒之下使得先前的惊恐化为怒火,向这个一直以来对她格外顺从的女儿发泄。

    “你是不是有毛病?她又不是你肚皮爬出来的,三十六岁的人了,行事还是这样子,你这个岁数才生了一个儿子,旁人家的妇人早就已经抱上了孙子——”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陈母受到种种情绪的冲击心态崩溃,忘了此时所处场合,大骂女儿: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年就是因为生的是你,使我过得痛苦,如今这把岁数了,仍要添乱——”

    她骂骂咧咧,形状疯癫,直骂得卢家人都没有出声。

    卢育和懦弱惯了。

    他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情,也无法忍受元配去世之后,仍长时间的照顾妻子娘家人。

    更何况在续弦之后,又将岳母及小姨子接入家中共同居住。

    此时听到陈母喝斥,他只当没听到一般。

    周氏婆媳以往看不惯这母女三人,但她们刚从红鞋厉鬼手中侥幸保命,此时哪有功夫去插嘴。

    陈母骂咧声中,陈多子突然头也不回的往卢珠儿追去,二‘人’先后脚的坐向了黄泉戏班的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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