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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自也看清人生轮回,若是姐姐不愿,不生产,我……我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便在族中兄弟膝下过继一个姐姐喜欢的童子即可。”

    三千两的“违约金”,大概是瞿秋实一辈子的薪俸了。

    还有可以不生子的约定。

    显金依旧抱胸沉吟,不予置评。

    瞿秋实的牌出完了,但对家却连缺哪门都没公开。

    瞿秋实后槽牙死死咬住——这个妻子,他势在必得。

    隔了片刻,显金的声音才在这静默的月夜中清澈响起。

    “确实是一桩,很诱人的婚事。”显金抬头笑了笑,手里的糯米烧卖和山楂九物消食汤已经凉透,“我真的很想答应。”

    但……?

    后面,会跟一个但字吗!

    瞿秋实目光灼灼地看向显金。

    显金随意地抿了抿鬓发,神色平静,“但,以我粗浅薄弱的认知,无论是怎样的合作,似乎都应当建立在公正直接的基础上——从谎言和欺骗开始的合作,通常都会走向灭亡。”

    瞿秋实神色一凛。

    显金从袖兜里也取出一只油纸布包,递到瞿秋实眼前,“若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便打开看看吧。”

    不需要打开。

    这样浓重的辣蓼和白花丹味道,根本不需要打开看。

    油纸布包里是当日周二狗喝剩下的药渣。

    瞿秋实轻轻仰头。

    显金目光平淡,“狗爷突然换了年大夫,喝了五副药后原本快要完全愈合的腿伤突然反复,伤口溃烂高热。瞿大夫叫我尽快将药渣处理掉,我便请隐居泾县的王医正鉴了鉴,说是药渣里残留了几味药用量过重且相克,恰好可以促使伤口久治不愈,甚至勾起体内湿热,伤口突起脓毒。”

    瞿秋实久久不接显金手里的油纸包布,显金也不恼,缓缓收回后再道,“后来我就去查,那位年大夫便是桑皮纸作坊年账房的伯父,也是咱们老夫人常年请脉的大夫,与陈家关系匪浅。”

    瞿秋实张口欲解释。

    显金连连摆手,“别说什么,老夫人设局叫我们都入毂的话——就劳烦瞿大夫回答我一句,当日你在探查药渣时,究竟是否发现年大夫开药的异常?”

    瞿秋实张了张口,陡觉就算自己长了八百根舌头也无从辩驳!

    若是没发现异常,那就是他技艺不精,一个医者技艺不精,那便当真是草菅人命!

    若是发现了异常,那他当时为何不说?还叫显金即刻尽快清理药渣……

    瞿秋实喉头升起一丝腥甜。

    这么一两个月的投入,白费了!

    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了解贺显金,见缝插针、愈挫越勇地靠近贺显金,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地引诱贺显金——结果,人家告诉他,他下第一步棋的时候,就已经被将了军!

    瞿秋实面色一红一白,一白再转红,竟不知从何说起!

    显金坦然地将油布包往怀里一揣,抬脚向内城走去,声音明朗坦率,“瞿大夫,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狗爷,是我们店子很忠心得用的伙计,也是我这一年多斩不断的左右手,更是我相处得很好的友人,你们拿他作饵,拿他的性命作饵,将这桩锦绣良缘编制在谎言和欺骗之上。”

    显金轻笑了笑,低眉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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