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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镜,她原本有一套应对与试探的计划;但现在,她临时改了主意。

    谢琇依然半倚在那张长榻上,将自己眼神中的火热感加了码,毫不掩饰地扫过姜云镜的脸,再遍及他那只着中衣的身躯。

    随着她的眼神一寸寸在他身上滑过,姜云镜那修长清瘦的身躯也渐渐地开始颤抖起来。

    就仿佛她的视线有若刀刃,划过一点都令他感到痛楚和难以忍受似的。

    他的身躯因为那种无形的疼痛而轻颤,气息也逐渐变得有丝沉重起来。一股羞愤与窘迫之意浮上了他俊秀的脸庞。

    “你……你要做什么?!”他喝问道,但声线竟然有点发颤。

    谢琇:“……”

    要命了,他还带颤音,就恍若一头撞进猎人网中的幼鹿一般,又是因为紧张和恐惧而轻颤、又要强打起精神来威吓对手,以找出一条脱逃的路径……

    哎,真香。

    要不是她正义值爆表的话,月黑风高夜,红烛昏罗帐,正是犯罪的好时候。

    她在内心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脸上却无懈可击地摆出“长宜公主”那副馋他身子的表情来,笑眯眯地说道:“你说……我能做什么?”

    姜云镜:!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那个问题几乎原样又抛了回来。可是他闻言,身躯却是猛烈地一颤。

    他下意识拉紧自己中衣的前襟。但夜间风凉,中衣面料单薄,那股寒凉之意竟是透过衣料,侵体而入。

    四年了。他一直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一直不能适应她这样几欲噬人的直勾勾眼神。

    公主与他年龄相仿,身体年轻而鲜活,肌肤温软滑腻,富有弹性,本应是美妙的体验,但每一次她召他入内,他只觉得自己是被一条冰冷的长蛇缠紧,缠得他几欲窒息。

    而且公主的花样也极多。有一回他闭目僵硬如同一截木头,公主便喝令他背书,自己则提笔研墨,要将他背诵的圣贤书段落,写在他的身上。

    他当时惊骇欲死,只觉自己岂能如此亵渎圣贤书?!左思右想之下,只得依着公主的新命令,背诵一些情诗艳曲,再咬牙容忍公主提笔将那些荒唐的文字一行行写到他身上,他的后背上——

    那是他永远忘不掉的屈辱。

    他还记得,当时他又惊又怒,出了一身冷汗,公主还叱骂他为何汗出如浆,害得她写下的字迹都糊了,并且命人打了水来,绞了帕子,全盘擦净重写,让他将这般羞辱从头又承受了一遍。

    而长宜公主呢,她只是俏笑着,趴在他的背上,上好的湖笔墨毫拖过他露出的肌肤,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姜云镜至今还记得那一笔笔落在他背后的触感,有点痒意,又仿佛一刀刀击溃他的尊严与骄傲,在他心上一点点剜得血肉模糊;他无声地闭上了双眼,把脸埋进臂弯之中,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刺破了掌心。

    他明明背诵的诗也不是这个。但公主偏要写这种滥词艳调,一边写还一边笑着一句句念出来,到了最后笑得颠三倒四,手上也没了力气,笔锋拖过他后背的肌肤表面,那么轻,好似完全没有着力;但墨汁已迅速渗进了他的肌理之中,因此那一首艳诗在他后背上呆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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