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本文首发晋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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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好吧,第一件事可以再努力,毕竟卢卡库是出了名的转会纠结狂,不到夏休期结束前他做不出决定的,阿扎尔决定开始思考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是他又想试着能不能撮合库尔图瓦与德布劳内和好。

    这个显然要难太多了。

    他跑到外面去看看库尔图瓦怎么样了,对方差点没把他刻薄死:“你是拉皮条的吗?为什么Kevin在握着我男朋友的手说话?你明明和我保证过不会这样的!如果他们继续待在一起,我就要把沙德带回去了。”

    阿扎尔安慰他:“Kevin谈着女朋友呢,他就是想和沙德认识认识,说两句转会的话走个过场——你知道的,没准是什么瓜迪奥拉的任务呢?”

    他又跑回屋里看看德布劳内怎么样了,对方则是恹恹地和他皱眉:“你绝对不会想到事情有多恶心,我刚刚站在窗户边和他对上视线了,你明明和我保证过不会这样的!我差点把玉米片吐出来。”

    阿扎尔安慰他:“就是碰眼神,又不是碰面了,也没那么可怕对不对?马上就是世界杯预选赛,我们还要一起踢球呢——就像以前一样,那时候多开心啊。”

    德布劳内仿佛真的要吐了。

    阿扎尔只好岔开话题:“你和沙德聊过了?这总该是高兴的事吧。”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效的话题,德布劳内确实感觉好了点,微笑起来,不介意和阿扎尔透点人尽皆知的转会动向:“嗯。我感觉他比卡库性格好多了,笨一点不碍事,佩普会教的——再说了,阿圭罗也聪明不到哪里,他英语说得还没沙德好,我和他根本没法沟通。卡库给你,沙德去曼城好了,我不太看好斯特林……”

    哦不不不,沙德要是真跑曼城去,那库尔图瓦恐怕要连他也一起绝交。阿扎尔真诚地敷衍道:“我觉得你说得对,但事情会怎么样,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想法。”

    德布劳内叹了口气:“那当然了,你今天怎么净说废话——哈,大家还说沙德不聪明呢。”

    阿扎尔:……

    尽管内心千疮百孔,他还是坚持着不愿意放弃。party进行到游戏环节了,烤烧烤的人也会进来,大家一起给德布劳内祝酒怀念往昔,欢笑声塞满了旋转着彩色灯光的房间,dj换歌,大家热闹地玩着喝酒游戏或是和带来的女伴跳舞。

    趁着乱,阿扎尔把德布劳内叫到小房间去,说沙德想和他聊聊;又找到了库尔图瓦,说沙德喝多了麻烦他去照看一下,在被对方掐脖前成

    ()    功逃脱;找到正在高高兴兴吃小蛋糕、被美女姐姐们围着逗弄玩的沙德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窒息住,把他带到自己卧室去找衬衫给他换掉身上已经有口红印的衣服,告诉他让他在这个屋子里等等,打开落地窗去外面的草坪露台玩也行。

    “要是蒂博给你打电话,别接,别管他,那是游戏的一部分——别出去,出去咱们就输了。”

    沙德高高兴兴地点头答应了——太好了吧!小时候他都没有人一起玩躲猫猫,长大却玩到了!开心!

    “好的!”他和阿扎尔保证:“等你叫我。”

    “哦,对不起,宝贝。”阿扎尔嘟哝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跑出去了,冲去奔赴自己的战场。他推开门时德布劳内还没到,库尔图瓦正紧蹙眉头按手机,见他来了,差点没把手机砸他头上,用法语喊道:

    “人呢?谁让你给他喝酒的?”

    阿扎尔举起双手:“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德布劳内正好推门进来,愣了一下后立刻要走,但阿扎尔已经把他拖了回来一脚踹上门反锁住,一气呵成。

    他受气了一整晚,此时也忍不住了,大喊道:

    “该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两个混球就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凭什么我要跟着你们俩说法语。”德布劳内用荷兰语嘟哝:“哈,这屋里有个东西已经忘记自己的母语了。”

    阿扎尔崩溃:“那我跟着你们说荷兰语。”

    结果德布劳内也不想听库尔图瓦说荷兰语,按他的话说是古怪又恶心,最后变成了他们三个还是讲英语。阿扎尔问他们能不能聊聊试着和好,他公允地替德布劳内骂了库尔图瓦一通,又替库尔图瓦向德布劳内道歉求情,最后提起了国家队,提起了他们一起加入切尔西,甚至提起了根克,一直提到很多年前,几乎要说尽十来年的友谊。

    “和好吧。”他不解地请求:“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高高兴兴的,继续一起打牌。”

    “这一点都不像你,埃登,你不是这么多管闲事、自找难看的人。”像是被他触动到了一点,但又无法表露这种触动,德布劳内的声音很僵硬,僵硬到近乎不耐烦:“我对你没有意见,这就够了。”

    库尔图瓦甚至挂上了微笑,仿佛阿扎尔的精疲力竭和德布劳内的尴尬反而勾起了他一点愉快的感受:“和我说有什么用,埃登,我早就说过了,我已经moveon,介意的另有其人。”

    德布劳内深吸一口气,依然不愿意转身看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和他们俩说,也像是和自己说:“我有我的判断,有些人不再是我的朋友,永远都不是,谁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库尔图瓦挑挑眉,冲着阿扎尔张开胳膊,仿佛在说:你看。

    阿扎尔捂住额头:“蒂博,你就不能和Kevin道歉吗,哪怕一句话。”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情我愿的事,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个女孩,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能生气。”库尔图瓦都说累了,语调散漫得很:“

    如果他的女朋友爱他如珍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又不能强j——”()

    德布劳内忍无可忍地捏紧拳头,扭身不管不顾地要打他。库尔图瓦却笑出声了:“不是这样吗?我是帮你看清了你们的关系好不好,你生气就生气,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就是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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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扎尔把他们隔开:“可你这样让他多没面子,说到底你干嘛要这么作践Kevin?”

    这个问题有点问倒库尔图瓦了,对他来说,伤害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爱护一个人才要,毕竟损人利己是人的天性,损己利人不是。他思索了一会儿说了实话:“确实很刺|激嘛——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哈!”德布劳内已经不想听了,要出门。

    阿扎尔拦住他,最后试图努力一下:“如果你想到Kevin会很受伤,你还会这么做吗?”

    库尔图瓦是真的迟疑住了,德布劳内的动作仿佛也沾染了僵硬,阿扎尔感觉到掌心下对方的肌肉在颤抖。而来自库尔图瓦的答案,这个答案,他们都知道他没说谎。

    “……我会的。”

    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他特别清楚地知道德布劳内或轻或重一定会很难堪,他才这么做了,就像一个故意要去捅破肥皂泡的小孩,破裂的那一刻有着特殊的美丽和快乐。

    “别太自私了,埃登。”德布劳内和他轻声说:“没人有义务为了你忍受这些。”

    他们彻底闹崩了。

    阿扎尔有的时候性格像小孩子一样,见不得分离、害怕一切变得太尖锐、太严肃,他只想要大家都嘻嘻哈哈顺顺利利开开心心的,就像他自己一样。他的人生里还没有遇到过任何无法跨越的挫折,没有犯过无法弥补、永远不会被原谅的错误,也没法理解为什么好友之间会爆发尖锐到多年岁月也无法缝合哪怕一点点的裂隙。

    他好像一个家家酒主办者,渴望大家能按照他的想象坐下来扮演彼此的角色。

    但他们只是掀了座席,纷纷离开,告诉他不要再这么幼稚了。

    这种渴望和成人关系是完全脱节的,因为一切就是没有办法像青春期时一样简单了,没有办法和他们第一次在国青队见面时一样,彼此顶着丑丑的发型和青春痘,只要一起吃饭就会成为朋友。阿扎尔不懂为什么大家要把快乐都举起来砸碎,强烈的难过让他几乎想要躲到房间里,站在露台上哭泣,然后他才想起来沙德。

    沙德开了落地的玻璃窗,但没出去,只是蹲在这儿,头发被晚风吹起,在难得晴朗的星空下像童话绘本里的一夜插图。阿扎尔走过来,也蹲下环住沙德的肩膀,问他在看什么。沙德指着木地板边缘细细爬过的蚂蚁说:“埃登,你好厉害,养蚂蚁可费功夫了。”

    阿扎尔暂时忘记了不开心,微微笑起来:“对啊,我特意给它们留的窝呢,还会喂它们面包屑,下雨天可麻烦了……哦,你可不准告诉别人,他们会把蚂蚁清走的。”

    沙德乖乖地竖起一只手指放在嘴唇边,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一定会保

    ()    密。

    阿扎尔和库尔图瓦住得不远,沙德同他直接走路回去。这片社区很安宁,又宽阔,狗仔都没藏身的地方,趁着路上没人,库尔图瓦借着外套的遮挡,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看着地上他们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宝宝。”

    “嗯?”

    “你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两个孩子呢?”

    他摩挲着沙德的指节,干净,光滑,温暖的手指,毫无凹陷,他却摩挲着,仿佛这里会有一圈戒指带来的痕迹。

    “那我会……更喜欢的。”

    沙德停了下来,和他说:“我知道了——两个孩子。”

    “谁告诉你的?”

    漂亮姐姐8号,沙德实在是记不清她们的名字了。他满脸无辜地看着库尔图瓦,对方像是难得很焦躁不安,抿着嘴唇张开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后才松开了他的手,和他说道:

    “如果要分手的话,现在就可以说了。”

    沙德看着他,直把他看得睫毛一直颤动,几乎要破防了:

    “要分手吗?”

    “不要,蒂博。”沙德轻声说着,重新握住了他的手:“我喜欢你。”

    “不难过吗?”

    沙德想要一个朋友,友情里酸涩的部分好像正在不断上涌,让他只能接受。人到底是不可以成为另一个人密不可分的另一部分的,就算是作弊变成恋人也不可以。沙德此时甚至真的有点希望自己变成小狗,小狗和人类可以没有秘密,而且变成小狗也可以追足球玩——但如果是小狗的话,就只能在人的脚边着急,不能踮起脚尖和他亲吻啦:

    “难过是难过,喜欢是喜欢。”

    “明天就不难过了,可明天还是会喜欢你。”

    库尔图瓦捏碎了很多彩色泡沫,它们中的大部分就那么消失了,少部分试图把自己修复如初,可颜色越来越寡淡,脆弱得让他甚至感到无趣,不想再破坏。直到他碰到沙德,沙德是个弹弹球,被捏一下后叽了一声,而后又恢复如初了。

    奇怪,真的是什么样的我,都会被爱吗?

    他抱住沙德,试探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这是沙德没预料到的事,他呆呆地松开手捂住自己,看向不知道为什么吸血鬼病(并没有)复发的男朋友。对方理直气壮地和他说:

    “我晚上想你好久了,想得很难过,你要知道我有多难过。”

    好吧,沙德甚至理解了,并且捂着脖子第一次共情了:“哦,对不起,真的好难过哦。”

    “是啊!”

    “蒂博真的好想我。”

    “可不嘛。”

    “喜欢你。”

    “……喜欢你。”

    他们像小孩子一样笑起来了,甚至跑了一段,一起跑回家里去,都不知道在跑个什么东西。

    两三个月没见到国家队的队友们,比利时国家队的氛围是“晦气”“放假前一定要走这么一遭吗”和“生无可恋”,克罗地亚队却是春暖花开,其乐融融,氛围比夏日的太阳还要热烈,这个热烈的旋涡中心主要是沙德,他都快成小膏药了,贴莫德里奇旁边就没下来过。

    除了能见到家人一样的队友们和即将回到真爹妈怀里去让他过于开心兴奋一样,还要一个很高兴的事,这轮比赛他们又要踢乌克兰了,这不就是又能见到那个美人教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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