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十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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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久。

    到了后面,虞藻连哭都没有力气,下巴靠在床沿,薄薄的眼皮紧闭,眉尖抖抖地蹙起一点儿,仿若难受极了。

    静谧却火热的卧室内,不断响起接吻水声,伴随着啧啧不绝的黏腻嘬声。

    虞藻被亲得脑袋晕乎,他不明白对方怎么能亲这么久。

    还亲得这么大声……

    湿红面庞乱得一塌糊涂,柔顺乌发被蹭得凌乱不堪,头顶还有几根发丝不规则翘起。

    侧脸压在床沿的被单上,挤出一团柔软的弧度,唇周晕开粉红以及晶亮的口水,嘴巴跟合不拢似的,朝外吐出一截被吃得红肿的舌头。

    睫毛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根部濡湿在一块,润成一撮一撮。

    偶尔也会抬起睫毛睁开眼睛,齐煜明能清晰看到,虞藻本就没有焦距的眼睛,因过度密集的吻,变得愈发涣散无神。

    好像坏掉了。

    眼睛因长久睁开而酸涩不已。

    齐煜明贪婪地看着虞藻的脸,好近……

    好像只要抬头,就可以吃到那截散发热腾腾白气的软舌。

    虞藻迷迷糊糊的,酸麻的嘴巴根本关不上,唇角的透明源源不断往下流。

    一部分打湿被褥,另一部分则无声朝下滴落。

    骨骼分明的大掌紧紧攥住裹着浓香的柔软布料,英俊深邃的眉眼满是痴态。

    他向上伸着脖子,神色近乎痴狂地,分开薄唇去接滴落下来的水。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更不知道被亲了多久。

    虞藻只知道他像进行了一场长跑,呼吸不上来、腿软。

    但长跑不会嘴巴酸,更不会舌头发肿。

    纤瘦身躯软绵绵靠在小麦色的宽阔臂膀间,陈迟的脸庞因涨红而显得愈发黝黑。

    昏暗的床头柜灯光下,陈迟整张脸、连带额前发丝都被泡湿,黏糊糊地贴在鬓边与额头。

    像迎面喷出大波的水,将他的脸浇了个透。

    他顾不上自己,利索地抽过湿巾,专注地帮虞藻擦拭小脸。

    “小藻?”

    虞藻动了动眼皮,懒得跟他说话。

    他自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湿红漂亮的脸蛋满是骄矜之态。

    陈迟知道他难为情,大掌握住膝弯,稍微抬起一点儿。

    在虞藻骤然睁开、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陈迟红着脸、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

    强光之下,一切都很清楚。

    淡淡的浅粉如今变得嫣红,如通透可口的草莓果冻,皮肤周围晕开诱人的水红色泽。和虞藻的唇周一样。

    陈迟很小声地说:“小藻,除了有点红,应该没有别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舒服,要看医生的……”

    “腾”的一声。

    虞藻头顶满是白气。

    他又羞又臊,拿起枕头往陈迟身上砸,又抬腿踹陈迟,含糊不清地说着骂人的话。

    可虞藻哪会骂人?

    在乡下,他是爷爷奶奶的乖宝宝,因为眼疾格外怕生,胆小得出奇。

    他唯一的脏字,便是“大变态”“坏狗”一类无关痛痒的词语。

    哪里像凶人,更像在奖励。

    可能陈迟真有点儿犯贱。

    他特别喜欢虞藻骂他。

    尤其在看到虞藻那张骄矜羞红的小脸后,听着虞藻骂人,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发热沸腾,跟得了主人恩赐的乖大狗一样。

    陈迟任由虞藻骂。

    虞藻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他的唇珠并不明显,可现在被亲了又吮,像熟透的莓果闪烁亮晶晶的光泽。

    一小截舌头跟缩不回去似的,微微从齿关探出,在唇缝间若隐若现。

    故而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虞藻骂完后,口渴了,陈迟眼力见极好,取来床头柜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温水,喂给虞藻喝。

    虞藻懒洋洋地靠在陈迟身上,细细白白的一双手搭在陈迟的手臂,扶着陈迟的手喝水。

    手指摸到极为粗糙的质感。

    “你手臂怎么回事?”

    他好像摸到一个类似绷带的东西?

    低头嗅嗅,还有药的味道。

    虞藻蹙眉:“你打架了?”

    陈迟:“今天搬东西时不小心碰到的,没有打架。”

    虞藻:“你不是说你在培训?培训还要搬东西?”

    陈迟老实回答:“培训课间,隔壁部门的同事喊我去帮忙,他们到了一批货,很重。我顺便去帮了下忙,结果东西不小心掉下来了,我抬起手挡了一下。”

    那东西是个摆件,上头有尖锐的棱角。

    陈迟猝不及防被刮伤手臂,伤口挺深的。

    后续同事跟他道歉,陪他去医院上药包扎,他也没有跟同事计较。

    到家后更是不想让虞藻担心,所以没有提起这件事。

    虞藻眉尖蹙得更深。

    老实人为人质朴,却有些过分老好人,不是他的活儿也乐意做。

    就算把不属于他的脏活累活杂活给他,他非但不会觉得被人占便宜,反而觉得帮助别人是传统美德。

    虽然他平时也欺负陈迟,但不代表他能让别人欺负陈迟。

    虞藻不悦道:“你别跟个笨蛋一样被别人欺负。”

    陈迟知晓虞藻是误会了,刚要解释,虞藻又凶巴巴道:“以后不准帮别人,听见没?你只能对我好,不能对别人好!”

    “也不准和别的同事说话!”

    陈迟哭笑不得,大掌扶着圆润的肩头,缓慢地揉了揉。

    “我哪有对别人好?我对你好都不够,哪还有闲工夫对别人好。”

    那个同事之前帮过他。

    他想虞藻了、想和虞藻通电话,

    但当时他手上有点活没做完,是那个同事帮忙的。

    这次只是还回去而已。

    “我听你的,只对你好,也不和别的同事说话。”

    虞藻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他伸手扒拉着陈迟的手臂,因为瞧不见,只能靠手摸。

    手指摸了半天,只敢在绷带边缘蹭蹭。他小声问:“伤口深吗?”

    陈迟直接把绷带扯开,把虞藻吓得睫毛翘起。

    “不深,你摸摸就知道了。”他又说,“真的不深。”

    陈迟本意想让虞藻放心。

    但他没想到虞藻真会摸。

    虞藻摸得小心,柔软指腹轻轻蹭着小麦色的皮肤。

    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伤口附近。

    只不过稍微摸到点边缘的轮廓,他便不敢再继续摸下去。

    “这么深?!”虞藻以为只是简单擦伤,可看伤口这深度,估计都皮开肉绽了吧?

    “没有,只是摸起来深,看起来不深的。我也打过破伤风的针,医生说问题不大。”

    “会留疤吗?”

    陈迟不想骗虞藻,于是道:“医生开了祛疤药膏,要是按时擦的话,应该可以去掉,实在不行以后还可以做激光手术。”

    “而且男人留点疤不算什么。”

    这句话本来没错。

    但在看到虞藻这张粉白秀丽的小脸,与细皮嫩肉的身躯,陈迟又下意识觉得,虞藻不能。

    不过他也不让虞藻做重活,向来都将虞藻当宝贝似的养,家里每个棱角处都被包了软垫,虞藻很难有机会受伤。

    虞藻蹙起眉:“那你要定时擦药,不要忘记了。”

    床底二人组听着虞藻二人你侬我侬,心中泛酸的同时。

    肌肉也开始发酸。

    床底空间不大,只勉强平躺。

    方才齐煜明靠着意志力,像毛毛虫一样爬出去,后续害怕被发现,于是灰溜溜地爬回来。

    带着满肚子的甜水。

    齐煜明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多喝一点再回来的……

    给齐煜明回味的时间不多,他的神色渐渐扭曲,肩膀附近、特别是腿部酸麻得要命,甚至还有点抽筋。

    薄寒也差不多。

    他一脸隐忍,额头青筋因忍耐而弹跳不止。

    偷听墙角的屈辱、眼睁睁看着齐煜明占得先机,这些都是心灵上的痛。

    可肌肉酸胀麻痹带来的叠加,让他的忍耐到达极限。

    耳边是甜甜蜜蜜的睡前低语,虞藻的嗓音绵软,似被亲化开一般,裹着蜜糖般的甜。

    他们听着虞藻的声音排解痛苦,但有时候,意志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齐煜明的腿部抽筋,面色憋成猪肝色,他实在忍无可忍,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正被搂在怀里的虞藻倏地抬起小脑袋:“什么声音?”

    齐煜明脸色惨白!

    陈迟刚刚专注听虞藻

    说话,倒是没听见,而且他的听觉没有虞藻这么敏锐。

    他问:“有声音吗?”

    虞藻点头:“好像有人叫?”

    陈迟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耶耶?”

    半梦半醒的耶耶抬起下巴:“汪汪!”

    不是我!

    陈迟:“你看,就是他。好了,不管了,我们睡觉吧。”

    陈迟刚搂着虞藻进被窝,床底的齐煜明腿部抽筋,狠狠抽搐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一旁的床脚。

    陈迟敏锐道:“什么声音?”

    虞藻扒拉着被子:“又是耶耶?”

    这次耶耶不愿背锅。

    他闭紧狗嘴,坚决不冒出一点声音。

    然而下一秒,卧室内传来一道叫声:“汪汪。”

    齐煜明掐着鼻子,模仿耶耶叫。

    “好吧,又是耶耶。”虞藻细声细气道,“耶耶不要叫了哦,我们要睡觉了,乖乖的,明天带你出去玩。”

    今天齐煜明遛狗很成功,以后遛狗的活都给齐煜明好了。

    “不过耶耶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虞藻困惑。

    耶耶开心不起来。

    他又背黑锅了。

    陈迟:“可能耶耶也困了,我们明天再说,睡觉要紧。”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虞藻和陈迟进入被窝,终于准备睡觉了。

    齐煜明松了一口气。

    亲眼目睹齐煜明学狗叫的薄寒:“……”

    太炸裂了真的。

    薄寒这辈子都想不到,他会遇到这么抓马的事件。

    他本意是来放窃听器、打探商业机密的,却换上男主人的睡衣,假装自己是男主人、陪着孤独寂寞的小人.妻。

    以为撞见男主人归来,匆忙躲进床底。

    结果来的人不是男主人,而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儿。

    这一切也都算了。

    齐煜明为了不被发现,居然抛弃自尊与脸面,恬不知耻地学狗叫,让耶耶背黑锅。

    薄寒一脸一言难尽。

    不过他也忍到了极限。

    齐煜明方才好歹活动了一下,薄寒一直保持同一个躺姿,逐渐的,他的腿部也慢慢传来麻痹到抽筋的感觉。

    忽然,薄寒控制不住抬了抬腿。

    不小心踹到另一边的床脚。

    闭上眼酝酿睡意的虞藻纳闷:“怎么又有声音?”

    齐煜明看向薄寒,指了指耶耶。

    焦急地无声催促。

    赶紧嫁祸给耶耶,别到时候薄寒被抓包,害他也被当场抓住。

    薄寒咬了咬牙。

    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总裁,虽然隐姓埋名来到这里当商业间谍,但不代表他可以放弃尊严……

    床上传来陈迟的声音:“这声音是不是从床底传来的?不是耶耶吧,耶耶也没叫。”

    “不会是老鼠吧?!”

    “别怕,

    我下去看看。”

    齐煜明神色大变。

    薄寒也打了个寒噤。

    他再也顾不上其它,硬着头皮,有模有样地学了声狗叫。

    刚起身的陈迟又躺了回去,他无奈道:“耶耶你别叫了,乖一点。”

    狗窝的耶耶:“……”

    狗脸绝望。

    卧室终于重归宁静。

    薄寒煎熬等待二人睡着,等他们睡着后,他就可以离开房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没有自尊的傻逼。

    一想到方才他做了什么……薄寒脸上火辣辣得烫。

    当三儿当到这份上。

    真的疯了。

    ……

    周末。

    按照公司安排,陈迟需要在周末进行培训,课程满满当当,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除了中途课间休息,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

    他的同事调侃他回到高中时期。

    午休时间,陈迟给虞藻打了个电话,他们简单聊了会天。

    虞藻算着时间说:“好了不说了,我要睡午觉了。”

    这个时间确实该睡午觉,陈迟没有怀疑。

    虞藻和陈迟简单通话后,听手机播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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