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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话,只在摇头。

    “孙医生跟我说,捐献者找不到了。”邬思铭叮嘱:“我的身体我知道,就算能移植也没太大用,姐我们不怪人家。”

    “好。”邬思黎快速擦着眼泪,以免模糊邬思黎的面容:“不怪。”

    “柯让哥。”邬思铭目光缓慢转向床边另一个人:“我姐姐很好的,我只认识你也只相信你,以后就全拜托你照顾我姐姐了。”

    他一只手被邬思黎攥着,另只手虚虚握成拳,左柯让会意,同他轻轻一碰拳,完成男人之间的承诺。

    邬思铭有千言万语想跟邬思黎讲,可是到嘴边只汇成一句:“对不起,姐。”

    小时候父母都堆在他碗里的鸡腿,要求邬思黎把他放在首位,因为他而一再责怪邬思黎为什么得病的不是她,对她冷眼相待。

    很多很多都对不起。

    所以邬思黎将怨气发泄在他身上,无论用何种方式,他都从来没有怪过邬思黎,他只怪自己不争气,不能扭转父母的想法。

    邬思黎一直在为他牺牲,他还是辜负了邬思黎的努力。

    再次道歉:“姐,对不起。”

    “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弟弟。”

    嘀——

    心率检测仪发出通知,起伏的曲线戛然变直。

    第29章

    葬礼挺冷清的, 自从邬思铭生病,家里亲戚或多或少都疏远,怕找上他们借钱, 邬思铭也没什么朋友,一系列流程都十分简单。

    都是左柯让操持的。

    那天之后, 邬思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对一直以来照顾邬思铭的医生护士们表达一番感谢,收拾完邬思铭的东西,回老城区的房子住了几天, 直到葬礼结束。

    孙朗丰后来跟他们说,邬思铭的病情其实早在今年开春就在走下坡路,那时候可移植的骨髓还没有找到, 只能保守治疗, 但他不想邬思黎担心,求着孙朗丰还有护士们瞒下来。

    邬思黎听后很平静,应该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难过,悲伤到极点大脑会自动开启保护机制,她只觉得很困,想睡觉。

    左柯让帮她和学校请了假, 自己也请假不再去学校,每天寸步不离守着邬思黎。

    就连没心没肺的二哈都彻底乖顺,一改之前的耍宝大吵大闹,受到邬思黎感染, 成日丧眉耷耳闷闷不乐的。

    邬思黎不吃不喝,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 左柯让一个着急,脾气上来就冷了脸。

    “你还要拿邬思铭威胁我吗?”邬思黎坐在床上, 没什么生气的样子,淡然同他对视:“可他已经不在了。”

    像是被人迎头凿下一棒子,心头窒闷酸胀,左柯让愣怔在原地,半晌后无措解释:“我没那么想。”

    他怎么想于邬思黎而言不重要,她搓搓眼睛:“你别管我了,我饿了自己会吃的。”

    她说谢谢,然后躺下,被子拉高,翻过身背对着左柯让。

    他看她背影许久,没再打扰。

    粥放在床头柜上,去楼下抽烟。

    等到第七天,邬思黎蓦然好转,她梦见了邬思铭。

    梦里邬思铭很是严肃地批评教育她一顿,说他不喜欢她这么郁郁寡欢,他希望姐姐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

    于是邬思黎就打起精神。

    邬思铭葬礼后没多久,宁大开始新一年的暑假,最后一门考试她没能去参加,和导员还有专业老师沟通好,申请下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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