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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少不得也要帮口。

    金盏年纪小,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玉娘也就不再耽搁,丢下手帕针线就疾步往正院里赶去。

    李家的屋舍当初买来时就不算大,是一共也只里外三层,合计十来间的小院子。

    后来李妈妈又专门把西厢房外砌了一堵墙,将西厢房的背面开了门窗,左右颠倒过来,砖墙一直砌到正房耳房外,硬生生隔出了个小院子给她们姐妹几个并丫头住。

    又将影壁旁的葫芦门封了,此后她们便只能出了房门先去后院穿过正房再到前院,没法直接从西厢房走到前院门口。

    六妹福娘只当妈妈是怕她们姐妹几个贪玩,跑出街去被人强掳拐走,玉娘却心知肚明,猜得门清,知道这是防着她们逃跑呢。

    老六是李妈妈亲生的闺女,往上数其他五个可不是。

    真金白银花了钱买的女儿,万一跑走一个可不就是吃亏。

    顺着路右拐直行再走近些,平日里熟稔的道路现时倒是真有些不同,玉娘一靠近就听见有个婆子在那高声阔语,时不时还浪笑几声,嗓音粗哑难听。

    这让玉娘瞬间就提起精神来,她知道自己干娘李妈妈是一个再讲究不过的人,若不是被气急了,怎么会不顾及脸面体统,忘记了让人关上房门好挡声音。

    她从后边走进正房厅中,果然见李妈妈面色涨红,一口牙咬得狠紧,只不出声的盯着眼前人,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被气得够呛。

    福娘和仆妇刘婆子则分站两边,面色同样不好看,一个吓得青白,一个气得红紫。

    对面则站着个戴花穿锦的婆子,尖下巴三角眼,往上眉毛稀溜溜,用黑粉特意描画过,只是她脸上敷了粉,反而越发显得眉发乌黑,犹如两条蚯蚓一般突兀,这会子还叉腰赫赫的发着笑。

    只是她年老嗓粗,笑声干哑,笑出的声音活像城外坟头子上的乌鸦,那叫一个难听。

    玉娘便是再不认识人,一听笑声也辨认出来,恐怕这个婆子就是街面上花娘嘴里常骂的黑老鸹——郑婆子了。

    也是和自家的李妈妈一样,在清平县里开着勾栏馆子,做的同一行买卖生意。

    只是她们虽然馆子地方挨着近,同住在县城里,可郑婆子的名声却比李妈妈坏得多。

    听隔壁宋院的小七讲,在郑家的姑娘们应邀出门唱曲,主家的赏银全都得交出去,每到临睡前每人衣裳还要被搜寻一遍,要是找出一个铜板来,呵,郑老鸹当场就能把人打成个烂羊头。

    这样的行径,即便是在花娘这个行当,也算是狠辣无情的了。

    李妈妈自诩是个体面人,像郑婆子这种货色,向来是看不起的,不该和她有什么往来才是,怎么今天忽喇巴的寻衅上了门?

    玉娘扭头就朝金盏嘘声示意,别发出声响惊动屋里人,自己悄悄踮起脚尖,安静沿着边挪动。她想先听那郑婆子说话,知道个前因后果再说。

    毕竟自己个的身量瘦小,真动起手来怕是会受伤。这年头受伤了去看病就跟彩票抽奖似的,能碰上个医术精明药钱便宜的大夫可难。

    玉娘为自己的行为赋予战略意义,她要是莽撞过去,万一受伤了还得李妈妈花钱去治,治得好治不好都是一大笔钱,与其这样,还是稳妥的躲在后方更让李妈妈省心。

    那郑婆子笑了好几声,见李家无人搭话,这才没意思的砸吧几下嘴,掐腰扭身继续说道:“我说李嫂子,你还是快些说个数吧,我这里好填了她欠下的坑回家去。”

    郑婆子满面的苦口婆心,倒像是真为了李妈妈在操心:“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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