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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见君上手又系了一遍,这一回,他动作极慢,将每一个步骤,都仔细地拆解开来,“再来试试?”
他抬袖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额发,鼓励道:“做得不好也无妨,你不用事事都做得很好...”
大福怔怔地看向自家阿爹,少顷才垂下眼眸,一面低声嘀咕着,一面依照着他的话,像揉面团似的,将两根缎带来来回回地折腾,到末了,鼻尖漾起一层细汗,才勉勉强强地系了个齐整的衣结。
“你看,这不是做得很好?”谢见君笑眯眯地夸赞,眼瞅着小崽子刚还浸着淡淡阴翳的圆眸中,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碎金。
“我要去教小叔叔系衣结!”大福得了夸奖,心里跟吃了蜜一般甜津津,想着此等好事儿可不能落下满崽,当即便兴冲冲地往书房外跑。
“慢点走,小心摔着...”谢见君失笑,出声提醒好大儿跨过门坎儿时,小心脚下的石阶。
“阿兄,快看我的新弹弓!”遭了念叨的满崽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长臂一捞,搂起要出门的大福,又带回了书房里。
他急着向谢见君展示自己新得来的弹弓,进门后,便把大福丢给了紧随其后跟进来的昌多怀中,
“云胡刚给你做的?”谢见君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云胡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空给我做弹弓...”满崽否认,“这是子彧送我的生辰礼呢!”
生辰礼...谢见君眉梢微挑,想着再有半个月,便是端午,这崽子的确又要过生辰了,只是日子还没到,季家小子便已经惦记着先将东西送过来了。
他拿过弹弓,细细地打量了两眼,弓架用的是上好的樟木,凑近能闻见隐隐的香气,柄身上刻着象征吉祥与祥瑞的螭吻,单看这粗糙的雕工,一瞧就是自个儿刻的,手艺虽稍显生涩,但胜在费了心思。
“他倒是挺会投其所好..”谢见君语气凉凉道,将弹弓又丢回给满崽。
“那是自然!”一向粗神经的满崽没听出自家阿兄声音中的酸溜溜,自顾自地继续道:“子彧刻这个可麻烦了,他在信中说,自己练了许久,生怕赶不及我生辰,就为这个,还划伤了手呢,就是不晓得伤得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他的考试....”
“没事,你且回信告知他,考试要紧,莫要分心,至于这弹弓,阿兄也可以做,阿兄手巧,断断不会划伤手。”谢见君没好气地说,越瞧满崽手里把玩着的弹弓,越发觉得有些碍眼了。
“阿兄,你何时学了木工活儿?”满崽闻之惊诧,小鹿般无辜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须臾,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你能在柄身上给我刻个貔貅吗?许先生说貔貅是招财的神兽,可保我日进斗金呢!”
谢见君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这崽子没开窍,还是该笑话自个儿太幼稚,已是这般年纪,竟跟个半大小子较上劲了。
“对了,阿兄,子彧寄来的信里,还夹着一封信呢。”满崽从衣袖中掏出一纸信封,“我瞧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就没有拆开,想必应该是宴礼阿兄给你的...”
谢见君眸光一沉,自清明时,季宴礼来信,提到崇文帝生了一场大病,断断续续数月不见好之后,算着日子,他确实有月余没收到来自上京的任何消息了,连师文宣也不曾有回音。
如今乍一看到这封尚未拆解的信,他这心头渐渐涌上来些许的不安。
果不然,季宴礼秉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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