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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纯洁无暇,笑意悲悯圣洁,如同天使一般纯净美丽的、模糊了性别的面庞令人动容。
可他分明是男性,现实里他卷曲的短发和虚空环抱着“孩子”的臂弯鲜明地提醒着:他身后镜中出现的金色长发有多么诡异,多么令人不寒而栗。
即便这个铺满了百合花的神圣场景放到任何电影中都是极为圣洁、震撼人心的镜头。
他甚至怀着这样怜悯世人,垂爱众生的笑容提起锯子,砍碎肢体,将“母亲”遭遇的一切还以颜色,让粘稠滚烫的血液玷污他轸恤纯洁的笑。
巴尔克将双手放在打字机上,回忆着电影的场景:
“…我怀着对恐怖电影最崇高的敬意写下这篇对《多格板箱》的电影评论文章。”
“我曾经听闻一句话:‘为了得到食物,恐惧饥饿的人在争夺中吃坏自己的胃;为了得到爱,缺爱的人在渴求中毁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可爱的部分。’《多格板箱》的故事就根植于此,根植于‘爱’。”
“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是个狡猾的心理操纵者。他给人所有的恐惧,都源于人类对美、对美好事物、对幸福家庭、对‘爱’的追求。扭曲、邪恶化人们的微笑、爱与作为纯洁代名词的孩童,将所有美好的东西在眼前毁于一旦,即是人类本能和心底深处最深的恐惧。”
“《多格板箱》整部电影展现出的画面极美,导演格里菲斯有着极为惊人的美学造诣和取向,在他的镜头下,电影画面更像是一部面向孩童的童话作品,自然与人文建筑搭配相得益彰,镜头色彩鲜艳抓人眼球,每一帧都像是18、19世纪风景油画。选角也仅有唯一的原则:美。演员的样貌令人下意识放松、心情愉悦,但几乎每个人都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影片的后半段向我们揭示了真相:父亲出于扭曲的爱,将本想离去的妻子永远‘留在了身边’;孩童身上应有的纯粹天真与稚嫩的笑容却扭曲成了残酷的好奇与‘天真的恶’;马提亚与死去的母亲融为一体,如同圣母一般,对自己的孩子怀揣着无尽的爱,也最终将复仇的屠刀砍向杀害自己与女儿的凶手。”
“笔者认为,尽管《多格板箱》是一部学生作品、是作业,但并不仅仅是对老师《闪灵》的拙劣模仿与致敬,二者的主题并不相似。《多格板箱》自《闪灵》中诞生,却有属于自己的浓重色彩。压抑是《闪灵》的主旋律,《闪灵》的恐怖是被压力与焦虑一步步推向疯狂与暴力。
而《多格板箱》的恐怖源自缺少的‘爱’与‘美好’被极端化扭曲化。正是因为根植于‘美’,这部作品的‘恶’才被进一步放大,对比愈发鲜明,愈发让人深感恐惧。”
“同样,《多格板箱》这个电影名字不仅仅是电影最开头盛放着母亲尸体的多格板箱,更是暗示被木格分割的支离破碎的病态的‘爱’与‘和睦家庭’跟随着一家人从旧地过往来到新的世界新的生活,最终进一步酿成了悲剧。亲手持着板箱的父亲更是悲剧的罪魁祸首,拆解家庭的元凶。”
比起他更关注于人文思想的评论文章,巴尔克的同行更关注于电影的技巧:
“《多格板箱》的音效运用和画面衔接是这部电影最令人惊叹的成果。导演对音效的把控十分娴熟,成功为这部电影增添了更多的惊吓。同时,这位新手导演的节奏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