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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你什么?”

    童公公安慰自己,连连点头:“是、是这个道理!连我都快忘了本家姓什么,那姓曹的便是翻遍宫闱也不可能找到我。”

    成喜又问:“外头见过你的……苏昌见过,是吧?”

    童公公眉宇紧锁,沉声道:“苏昌给苏议干活的,他去哪里出卖我?辅国公咬得再紧,也没咬到苏昌。”

    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并非他有万分把握,而是心里越虚、声音难免越大,靠着这种办法来给自己壮胆。

    偏壮胆也无法真壮起来,童公公试探着问:“应该没有吧?”

    成喜认真想了想,道:“王芪借了苏昌的铺子对道衡下的手,那都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倘若辅国公真有消息,苏昌还能好好做一年买卖?我听说,他这两个月赚了不少!”

    童公公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先莫要自己吓自己,”成喜拍了拍童公公的胳膊,“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事!我反正答应过你,一旦主子有什么交代,我肯定悄悄知会你,不会让你走得狼狈。”

    童公公抹了把脸,放开了童公公。

    等人一走,他又在杌子上坐下,踩起了碾盘。

    活到这把岁数,他见过的死人也不算少了,有些死得惨烈、收殓时才得个体面,大部分则是一点都不体面,能得席子一张都算好了,真正走前体面、走后还体面的,少之又少。

    不过,王芪走时还算不错。

    自己换个身好衣裳、主动悬梁,好过闹起来还难逃一死。

    他也想学王芪。

    年前新做了身衣裳,他特地一次也没有穿过,收在箱笼里,就想等需要时才穿。

    童公公又看了眼药碾。

    他知道很多药方,其中也有一口致命的,他已经偷偷调配了些收着。

    以他和成喜的交情,他不挣扎不反抗、老老实实地走,再给成喜留点银钱,成喜应是会替他买口棺木。

    他的命根也拿回来了,到时候一块入葬,下辈子不用做个残缺的人……

    这厢,童公公想的都是身后事的安排,另一厢,成喜回到前头,主子刚巧回府。

    顾不上再去翻旧日册子,成喜跟着主子、伺候他更衣净面。

    金贵人拿帕子擦干净了手,睨了眼成喜:“有事就说,别瞒着。””

    “是,”成喜忐忑极了,硬着头皮道,“汪狗子那儿送来的消息,冯尝开了口,提到了‘童太监’,具体说了多少,眼下还不清楚。”

    金贵人擦手的动作一顿,沉默片刻,道:“他提到了童太监?”

    成喜点了点头,悄悄打量主子神色。

    主子看似面无表情,但说不好到底是在思考什么。

    比起道衡与王芪,成喜自然与同是太监的童公公更亲近些,也有浓浓的唇亡齿寒的畏惧。

    因此,他大着胆子与金贵人道:“小的想不明白,冯尝从哪里听说了童公公?他们应是完全没有接触过。主子,您说会不会是他就知道您身边有个童公公,其他的都不了解,为了在曹公公手里喘口气,故意编造故事?”

    金贵人把帕子丢回了水盆里:“他说了一句,就会有第二句、第三句。”

    成喜默默哀叹一声:“那您的意思是……”

    金贵人没有说话,转身看着院子。

    这屋子的一侧原都是落地窗板,随着春日来临,依照旧例又把窗板歇了,挂上垂帘。

    此时帘子卷起,连通了外头廊庑,院子里的青葱之意映入眼帘。

    成喜顺着金贵人的视线看过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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