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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敬称,直接以彼此名字相称的新朋友费奥多尔。

    不过也仅限名字,而不是昵称什么的。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却意外的很懂他的小心思。

    鹤见稚久欣然接过费奥多尔的纸巾:“谢啦。”

    “果然进了十二月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了。”鹤见稚久感慨,他擦擦鼻子,瞅了一眼费奥多尔身上的斗篷,羡慕道:“费奥多尔的斗篷看起来很保暖耶,等我有时间了我也要去给自己整一身特别的行头。”

    坐在卡座里的俄罗斯青年收回看向橱窗外的视线,听见鹤见稚久的话,葡色的眼瞳眨了眨,似乎很疑惑,随即轻笑道:“鹤见喜欢不一样的款式吗?”

    费奥多尔的手指搭在刚刚送来的第二杯咖啡托盘上,温热的瓷器温暖了苍白的指尖,他收了收手指,想起了偶尔会被递到自己手心里的温水,偏头看向站在卡座旁边的临时服务生鹤见稚久。

    少年站在日光灯下,拿着餐盘。灰色的发丝偶尔出挑的几根,透着光,毛躁躁的头发有种早上起床胡乱梳头的美,也难怪他老是扒拉自己。

    就像那之后——

    一切异能消失之后的短暂一段时间。

    为了趁机抢夺书只能偶尔休憩,但一旦听说有机会就会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披上从未更换的猎犬斗篷顶着睡颜就往外冲,然后顶着被大风吹乱的头发回来。

    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时会耷拉着耳朵,不过哪怕找到一点优势却又兴冲冲的来向自己赢回来的军师商讨更加灵光一现的理想。

    费奥多尔看着眼前的少年,葡色的眼瞳里含有诡谲的占有欲。

    更好的助力应该是调查到赢下他的鹤见稚久现在正在进行的计划和他身边的一切,但是费奥多尔却毫不犹豫的摒弃理智,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最后的胜利者。

    为什么呢?

    费奥多尔轻叹,却微笑。

    可能是经历了那场豪赌的愚人,自甘堕落。

    而听得费奥多尔问询的少年则认真严肃的回答:“会有一种错觉。”

    费奥多尔:“?”

    “会有种打扮得特立独行有辨识度的都是漫画里的主要角色,而向我这种大概就是出场两集就会消失的路人甲这样的错觉。”鹤见稚久认真的说起无厘头的事,还连比带划:“比如就像费奥多尔一样,你这样的看起来就像是……”

    鹤见稚久略加思考,一只手握拳捶在另一只手掌心,头上要是能冒出一个带有感叹性质的灯泡就更形象了:“果然还是感觉费奥多尔会是那种说话又好听,见识很广博的好人。”

    为了迅速拉近关系而一见面就是各种冷读微操话术拉满的费奥多尔:“……”

    果然容易被忽悠这点也是一点没变:)

    鹤见稚久还没说完,他属于那种话匣子一旦打开了不主动阻止真的会宛如村口大鹅一样聒噪的社牛,但是吧他又很会看气氛,点到为止不惹人生气的敏锐让人心累又好笑。

    “而且费奥多尔和我刚刚交到的新朋友很有相性。就像是……”

    鹤见稚久继续说,他弯下腰,靠近一点端详,突如其来的接近让一直秉持优雅的俄罗斯青年微微一惊,眼里突然就映满了浅淡的灰色。

    费奥多尔呼吸一滞。

    其实鹤见稚久没有太近,只是卷席的微风会给他一种错觉。

    鹤见稚久似乎意识到了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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