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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傅斯舟很佩服林森说话的艺术,能把“疯狗”两个字说得这么好听。
“即便夫人已经和您结婚,他仍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追求夫人这件事情摆到台面上,就像以前一样,他并不在乎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影响、更不会在乎给别人、给您和夫人带来的影响。”林森冷静地说,“但眼下这个节骨眼,您不能不在乎。”
“难不成我还得亲自去和他谈谈?”傅斯舟揉了揉眉心,笑了一声,“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和他有效沟通。”
林森缓慢地点了一下头,不置可否。
好在节目录制还算顺利,第一期节目无非就是大家彼此熟悉一下,演唱各自的初登场曲目。毕竟刚开始录制,嘉宾之间还有些生疏,彼此没有太多交流,阮绥音看上去也一切如常,在傍晚时结束了录制。
走出录制现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离开镜头的阮绥音终于得以展露出自己的不悦,紧蹙着眉牙关死咬,就连手上按手机的动作都格外重一些。
但坦白说,尽管这会儿的阮绥音怒不可遏,可比起大多数时候灵魂出窍的状态,现在的阮绥音反而让陈帆觉得更安心些,至少他有情绪,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具空壳。
他似乎在给什么人拨电话,但数次把手机放到耳边,最后都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结尾。
坐上车之后,第四次拨出去电话时,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愈发用力,指关节甚至有些泛青,让陈帆觉得如果这一次还是无人接听,他很有可能狠狠甩手把手机砸出去。
幸好他没有,他只是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之后才对陈帆开口,清脆却冷冰冰的声音像覆了冰层的溪泉:“段奕明在哪里。”
“啊、啊?”陈帆愣了愣,随即掏出手机,“我问问楠姐…
陈帆和阮绥音的经纪人蒋楠通了个电话,得知段奕明正在公司开会。
“回公司。”阮绥音脸色阴得像在水泥里泡过,陈帆想问什么也不敢问,跟蒋楠说了一声便让保镖开车送阮绥音去了公司。
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正讲到关键的地方,审讯室的门突然被蒋思睿一把推开,他提着几个饭盒,放到桌上:“饭点了饭点了!!人家都讲了两个小时了,梁队你总得让人喘口气吧。”
陈帆原本讲得很投入,被打了个岔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饿了。
梁亦驰接过饭盒,拽起楚宴和蒋思睿走出了审讯室,留陈帆一个人在里面吃。
“去查一下谢瑜、段奕明和阮绥音身边的保镖,我要知道这三个人的基本资料、和阮绥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有些什么过往。”梁亦驰对蒋思睿说。
今天找陈帆来显然是找对了,因为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多出了三个嫌疑人。
“你这是要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查一遍吗…”蒋思睿皱眉。
“不不不。”楚宴摆摆手,“你没抓住重点,他要找的是所有爱慕阮绥音,并且就在阮绥音身边、有机会知道关于他的所有事情的人。”
“为什么?”蒋思睿不解。
“阮绥音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缺爱慕者。”梁亦驰说,“我们不如假设这无数的爱慕者中,有那么一个…我敢肯定是个偏执狂的人,他在成长历程中一定受过某种创伤,或许是家庭暴力、或许是生活困苦,总之,这导致他厌世、孤僻、心理变态,就在他觉得生活毫无意义、甚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