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祥瑞噩梦,剑狂一剑(求月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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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输给这些年轻人。

    于是这些年轻城主们越发志得意满,

    自谢古之名臣贤将也不过如此。

    只是在这气焰最盛的时候,有消息传来「报一一怒鳞龙王寇于烈下两城!」

    「麒麟军大势鲸吞陈国。」

    「报「秦武侯率大批重甲骑兵,已逼近我国疆域!」

    于是西南诸城主的情绪凝固。

    慌乱,不敢置信,以及一种措手不及的反应。

    等一等,天下列国伐交频频的规则呢?

    我方占据大义,我方占据民心,我方有数十种计谋巧变,可以接势,可以强攻,可以有无数的法子让秦武侯也不得不低头,我们有兵锋的森然之气扑面而来,之前还高谈阔论的人们脸色都有些苍白了,但是这个消息只是个开始,秦武侯和麒麟军的消息几乎是一日一日得变化。

    大军前来,并不扰民,并且沿途刻录西南诸城主给秦武侯的联盟盟约,百姓知此大军前来并非为敌,民心陷乐,大军徐行的时候,气焰如虹。

    有百姓自发跟随。

    另一方面,应国西意城收缩防线,不去趁机会攻打后方空虚的西域疆域。

    突厥七汗王的草原在西域一带更北方。

    之前被狼王陈辅弼打得狼狐不堪。

    但是他的六哥不信邪,率军侵袭西域之边。

    安西都护府,越千峰率军大破之,开边疆三百里,占据突厥草原,隐隐然将突厥七王所占据的那一部分草原区域,和突厥大汗王的草原大部割裂开。

    突厥大汗王不得不亲自率兵来此,

    越千峰力战,五回合后吐血败退。

    自此将天下顶尖名将凑了个遍。

    而怒鳞龙王藉助着大势,一路高歌猛进,西域的重甲兵,不通水性,但是石达林等人制造出了特殊药物,可以极大缓解晕船的事情。

    战法乃是,藉助水路运送兵员,然后重甲兵围城。

    顺势水路直下,高速来去运送兵员,后勤。

    他们抢先占据了水路,抢夺的其实是后勤线,以水路运兵的优势对上的陈国,却不得不在陆地上支援。

    樊庆高度学习了鲁有先的兵书。

    每占一地,则立刻开始筑城守地。

    那种战法的稳扎稳打让陈国的军队几乎以为自己是在面对鲁有先。

    当鲁有先的那一套战法现在砸在他们身上。

    他们忽然意识到了那位老乌龟将军是多难缠,

    麒麟军稳扎稳打开始占据各地镇子,村落,只是一去,立刻按照之前李观一的要求,召集百姓,当众宣布废除之前陈国的苛捐杂税,并且免去三年赋税。

    打压大小世家,将不合理的,强行吞并的土地还给百姓,无地之人也有分润。

    第三则是伸张监狱狱讼,开始处理陈年冤案。

    免税,给地,伸冤。

    只此三者,民心归附。

    有陈国之内应悄悄抵达,想要引导百姓反了,却被反手举报,那陈国的间谍不敢相信,为何陈国之民,要反陈国,帮助这秦武侯来攻他们。

    那朴素憨厚的农夫回答道:「给地啊。」

    「跟着陈国,税太多了,没活路。」

    咕啵了下,他很疑惑道:「再说,俺们跟了的是太平公的孩子,太平公的儿子,那不就是咱们陈国的英雄吗?」

    「太平公之子和你,我肯定选太平公之子啊。」

    「你是不是当我傻?」

    那出身世家的间谍被这农夫一顿诘问,硬生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而世家遁逃者,晏代清先生以文鹤先生在江南,以江南大小世家尝试出来的一套手续处理,屡试不爽,只是晏代清先生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抖了抖身子。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不妙。」

    「不应该放那文清羽独自出去的,他走的越远,我心里就越是不踏实———」

    樊庆道:「先生多虑了。」

    晏代清叹了口气,道:「最好多虑。」

    秦武侯搅动四方,兵戈之盛无敌,应国姜万象叹了口气,此刻陈国消耗太大,疲兵之师,竟然是拦不住李观一,于是调动兵马。

    以应国边军,尝试调往江南边境,施加压力。

    只是在这一股军队调动的时候。

    原本驻守陈国边境,对抗应国的岳家军,忽然在没有朝廷军令的情况下,近前百里,一股兵锋森然,就这麽直戳着应国的后腰子上。

    只要这一支军队敢前去攻击江南。

    那麽这一股岳家军兵团,就敢一枪戳在应国后方。

    岳家军踏白军,选锋军,胜捷军破敌军,游奕军等五支精锐直接往前盯着,除去冲阵顶尖兵团的背鬼军之外的岳家军核心都在这里,时时刻刻等待着机会。

    于是这一支军队不得不止住了。

    姜高前去提议:「为何不和秦武侯联手,共克陈国?」

    姜万象看着他许久,叹息道:「陈国好破,小国耳,名将寥寥无几,可若是秦武侯崛起,那气焰张狂,则难以制住,为今之计,当削弱秦武侯,而和陈国联手。」

    姜高惬惬许久,道:「父亲,您变了。」

    姜万象惬住。

    姜高看着姜万象,道:「往日父亲所说,是天下英雄豪杰,皆可为敌,堂堂正正,胸中自有豪迈之气,不畏惧任何人,可如今,父亲没有了这一股王者之气,渴望的是和陈鼎业联手削弱李观一。」

    「而不是和李观一一起吞并陈国,然后仍旧有无穷信心,认为之后二分天下,一决雌雄,应国也不会输,您什麽时候,失去了这一股傲气呢?」

    姜高带着一种复杂和悲痛的目光注视着父亲的白发。

    「」..—·您,在怕他。」

    姜万象拈着白发,忽然大怒:「滚!」

    「滚出去!」

    「滚!!!」

    拿起桌子上的棋盘扔出去,棋盘砸在了姜高的额头,砸出一个不小的伤口,

    鲜血滚滚落下,姜万象似乎是气急攻心,大声咳嗽起来,姜高被人拉走。

    姜万象大口喘息,最后看着铜镜里面的白发,这豪雄一世的英雄皇帝,此刻却感觉到一种恐惧住了自己的心,就算是英雄如何,他也会老,会怕死。

    他真的在害怕那个年轻的麒麟。

    哪怕和毒龙联丰,也要死死压制他麽?

    一开始战略的前提,就已经失去了皇者堂堂正正得胜的气魄,姜万象有无数的理由可以解释,说为了所谓的堂堂正正,而选择对国家没有利益的举动,那不是痴儿麽?

    可他却又有感觉,自己开始怕输了。

    自己的决策开始保守。

    自己不再那麽贪婪地渴求着胜利。

    自己失去了堂堂正正得国的心这种心态,到底是对,是错,是该追求利益,还是追求那种气魄。

    合纵连横得国而定天下,这种最为符合利益的方法是对的;还是堂堂正正,

    一口气气吞万里得到国家天下,才是最上乘。

    这两种方法,这两种心态,到底哪个才是对的?

    姜万象就在这油灯之下,看着油灯和铜镜里面的白发,一直到了日出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伸出手指,看着手掌上的皮肤,拈着白发,许久后,他看着窗外的大日升起,道:

    「..·我不是怕了,原来如此。」

    「是我真的老了啊—」

    「哈哈,我也会老,我也会老,我这胸中一口英雄之气,也会老啊,短短几个月,我就已经变得不像是我了-———-」姜万象把铜镜翻倒了,闭目许久,眼角垂泪。

    年少英雄,老来颓唐,少年锋芒毕露,老迈则保守后退。

    我亦是逃不过去啊。

    当真羡慕你,陈辅弼!

    应国仍旧选择了和陈国去联手,派遣兵马,压制江南。

    但是这一次,没有派遣其他将领。

    而是二皇子的臣子心腹,贺若擒虎。

    太子一系,神威大将军宇文烈。

    两位将军,同时攻江南之地,天下汹涌,既然秦武打算直接从西域而落,吞西南,撕裂沿着水路的所有陈国城池,一只把从西域水系开端到入海口这一片陈国疆域都吞了。

    那麽我就把你的目的地给吞了。

    拦不住你西域,还镇不住你江南了?

    天策府名将,皆在那西域和镇西雄城里,而在江南之地,留下的是十五万的麒麟军,以及大量的内政人才,没有什麽名将储备。

    宇文烈出兵,贺若擒虎也在。

    此刻出兵江南,是应国和陈国对制止李观一崛起的最后一次努力,而在应国朝廷上衮衮诸公眼底,姜万象同时把宇文烈和贺若擒虎派出去,毫无疑问也在考量东宫之主。

    太子那一声暴喝,代表着自己的变化。

    也唤醒了姜万象心中的豪情,在生死苍老面前,这位应国大帝对继承人有了最后一次挣扎考虑。

    若可吞并江南,则太子犹有希望。

    若是宇文烈兵锋威烈,也会选择太子。

    而若是贺若擒虎成功,则会选择姜远,拿不下江南,让秦武侯势成,也会选择姜远。

    此战,同时代表着,天下之变化,以及应国的未来。

    无数人的未来和天下的大势,都会因此而变化,究竟是秦武侯的大势被阻拦,太子姜高继位应国,还是说秦武侯兵锋无敌,二皇子姜远成为皇帝。

    这都会极大地影响天下的未来。

    这一次出兵的乃是精锐大军,是宇文烈大将军和贺若擒虎率军,而面对的只是一群后勤,内政所在的江南。

    充其量,只有区区一个剑狂。

    但是可惜。

    还有一尊剑狂。

    剑狂慕容龙图,还有一剑。

    以镇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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