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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报名,只挨个打听了江衍鹤参加比赛的情况。
前段时间他请了大半个月的病假。
她还以为他不会去参加了。
当天晚上,几个因为谢策清走后,垂头丧气的男生去loofly喝酒。
告诉她,江衍鹤会参加比赛的。
江衍鹤毕竟是京大的校草,几乎是被辅导员求着去参加。
他又怎么会拒绝。
比赛那天,程颐精心打扮了很久,穿着亚麻料的千鸟格外套和斜纹裙子,配了一条黑色的名牌丝袜。
带着太阳帽,遮阳伞和一大箱冰镇过的酒吧里销量最好的运动型饮料。
去参加他的比赛。
还没到场,就发现周围人山人海,已经挤到水泄不通的程度了。
还好相处的同学给她占了一个看台较高的座位。
江衍鹤在第一道,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31号球衣,他高大挺拔,像巡视领地的猎豹,野性漂亮。
“砰——”发令枪响完以后,他迅速地冲了出去。
毫无意外得,他获得第一名的喝彩声,响彻云霄。
程颐抱着水在看台找他,用望眼镜稍微张望了一下。
她看见那人正在和朋友打招呼,微长的头发濡湿,被冷白的手指拢起,懒散地往额顶拨弄,用以散热,凌冽脸颊在阳光下,显得蓬勃不羁。
男生棱角分明,眉峰高耸,英俊又春风得意。
她匆匆扔下太阳帽和望远镜,跑下看台去找他。
但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江衍鹤领完奖,挂着奖牌,除了校领导,没和任何人合影,就不见了。
程颐为了找江衍鹤,穿过教学楼的阴影处。
等了很久很久。
看到礼汀披散着湿润的头发出来了。
衬衣领口凌乱不堪,衣服肩颈处被湿润的长发,浸到透明,肩带若隐若现,眼睛湿漉漉的,泫然欲泣的样子,显得迷离又混乱,眼尾泛着缱绻的薄红。
和程颐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发现对方耳垂都是红得彻底。
她坏心眼地想,那人脖颈向下延伸,不知道有没有指印和吻痕。
礼汀身上有微涩的腥味和荷尔蒙的气息。
那味道有点熟悉,混着檀香和雪松,就像初遇一样。
程颐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江衍鹤懒散地从礼汀同一个拐角处出来了。
对方换了件球衣,惬意地含着笑走出来,满足到心情舒畅地模样。
一向冷淡的人,今天倒显得有几分轻佻和浮浪,路过程颐时还不忘乘着兴致,给她打了招呼。
“程颐,你怎么在这,不去看比赛?”
“我来找你的呀,我如果跑完100米,嗓子都在冒火,想着你肯定也很累,你想喝水吗,我手上是冰镇的。”
她想看的人在眼前,遑论什么比赛。
但江衍鹤完全不在意她的出现,只是摇头拒绝。
“不用,我本来很渴。”江衍鹤薄唇弯出笑,“现在不了。”
他迫不及待需要止渴的,隐秘的,诱惑的水,已经被他悉数舔掉。
湿润淫.糜的气息散在他感知的各处,暴烈而撩拨。
江衍鹤自认宛如凶狠豺狼,跑完步后血脉贲张。
被渴望喝水煽动到理智尽失,水源的甘甜已经悉数满足。
同一天日暮,天色渐晚,举办运动会的校园人声鼎沸,混着秋季最后的嘶哑蝉声嘈杂不已。
程颐陪她的朋友,在西北门拿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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