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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舒服吗?”他问。
礼汀点头又摇头,滑下去缩进他怀里:“好害怕,你不许再离开我。”
她在灯下给他看她小小的手,和粗粝的木地板摩挲挂出的血痕:“我拼命反抗他,好痛。”
她的手指被他捏在掌心,低头虔诚地吻着她的擦伤:“好乖,小汀是我的,以后也不许别人碰你,知道吗?”
“嗯。”礼汀不敢触碰他肩头的伤口,只在他怀里安静地听着他起伏的心跳。
她想:他还是没有碰我。
那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揉着她耳朵尖安慰她,像哄一只流离失所的小动物。
他轻柔地说:“我在呢,不要害怕。”
礼汀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氤氲。
她回忆起彻夜的悸动,想到他是怎么带着伤,帮她缓解不适的感觉。
就觉得她好坏。
也想让他快乐,想要取悦他。
“还难受吗?”
“好多了。”礼汀轻声回答他:“如果没有你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心绪已经完全安宁了,脑袋里无法忽视的失落感,还是让她觉得不安。
日本箱根的清晨,很晚才亮起来。
礼汀听见受伤的那人沉重的呼吸。
他帮了她一晚上,终于安稳地睡着。
礼汀想到自己无法遏制的迷恋,和妄想将他私有的渴求。
她在黑暗里做了一个决定。
想要给江衍鹤下药。
就像叶泽川给她下药一样。
想要看他彻底沉湎进欲望的汀水之中。
-
孟丝玟昨晚在叶泽川门口,守了他们很久。
直到江衍鹤把礼汀裹在怀里带回房间。
她回到房间,大概凌晨三点的样子。
高琬追过来一条消息,是霍鸿羽靠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和别人喝酒的图片。
【高琬:你别等,鸿羽哥哥为了我在和程泽彬拼酒,他是不会回来的。】
孟丝玟回想起在叠翠山上,对礼汀恶语相向的自己。
她默默放下手机,躺在浴缸里敷面膜,也没回复。
耳畔放着Lana Del Rey的歌,身心逐渐放松下来,感到一种与世无争的惬意。
上次也是在浴缸里,激烈地宛如受刑,也不舒服地宛如受刑。
霍鸿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很擅长凌.辱。
性对孟丝玟来说,就是一种最憎恶的惩罚,以至于从一开始她只能把身后的人想象成她喜欢的江衍鹤才能好受点。
但霍鸿羽偏不让她好受,总是在她疼得咬紧牙关直冒冷汗的时候,恶趣味地对她说:“好好表现的话,我就把你送给江衍鹤玩玩。”
她从不示弱,倔强地别过头:“我可真应该感谢你。”
霍鸿羽立刻被她气得不行,狠狠咬在她背脊上。
想到这里,孟丝玟笑了一下,她摘下面膜,用手轻柔地推开残留在脸上的面膜精华液。
她从水里起身,将耳畔的《Watercolor Eyes》摁下暂停键。
霍鸿羽果然一夜未归。
孟丝玟习惯性睡一小部分床铺,甚至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
她也不愿意和他靠近,只睡窄窄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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