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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徐云鹏,痛苦万分。
他是个懦弱的人,儿子性格随他。
他望着神经系统被侵袭,浑身伤口持续瘙痒红肿,没办法正常吞咽和呼吸的儿子。
徐云鹏觉得自己对夏元渡一家的恨意已经到达了极点。
有仇,但无处报仇。
在他觉得人生已经暗无天日的时候,他遇到了江衍鹤。
两人是在公.安批准的正规射击俱乐部第一次见面的。
进去的时候,要做酒精测试和全身检测。
徐云鹏在轮番的安全检查和等待后,感觉越来越不耐烦。
又充满忐忑和不安。
教官耐心的给他讲解枪.械的使用和原产地。
拇指需要放于滑膛下,左手前推,准心到缺口位于同一水平面,射击目标的时候,手指平移回勾,利用惯性。
甚至手把手地教授他用法。
徐云鹏戴上降噪耳机,把靶子想象成夏元渡,举枪射击。
三轮以后,枪孔全在7-10的位置。
子弹道空了。
徐云鹏感觉到心情舒畅。
这是他多日以来第一个身心放松的时刻。
到最后一发,他的身边忽然来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
对方很白,透明的防护眼镜下,是薄到近乎冷酷的红唇。
他命令教官换了一个大口径的枪,在他旁侧打了十发准心。
他的手指极美,腕骨微凸,充满力量。
那几个教官,也近乎虔诚拥护的感觉,围绕在他身边。
徐云鹏嗫嚅着开口:“江少是想教我用枪,夺取夏元渡的性命吗?”
那人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用绒湿巾擦拭刚才握枪的手指。
“我从来不喜欢以命换命,夏元渡可以丝毫不犯法,你为什么要犯法呢?”
对方的身量很高。
夏元渡需要仰视才能看清他漆黑的眼睛。
那人睫毛微卷,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睫毛是柔韧的浅金色,看起来俊美无俦。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家孩子治不好,要夏元渡偿命的话,我可以做出犯法的事。”
“不怕犯法?”江衍鹤笑了。
徐云鹏试探性问道:“我不知道怎么做了,江少今天让他们教我练枪,是想让我惩罚凶手吗?”
他能窥见那人眼底晦暗难明的情绪,他感觉到自己心脏被捏紧了。
明知道江衍鹤厌恶被人揣测。
徐云鹏还是艰难地试探他的意思。
那人如此年轻漂亮,穿着白衬衣在光里笑起来,圣洁得仿佛来自伊甸。
他说:“你刚学枪就到杀人的地步了?笑话,我只是帮你放松。”
如果学枪只是放松的话。
徐云鹏艰难地吞咽。
他不知道将会有怎样可怕的指令等待着自己。
眼前的人,诡异,可怕,但是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
江衍鹤走近他,审视地盯着徐云鹏。
半晌。
他开口了,他说了一件比枪杀夏元渡更毛骨悚然的事。
“我需要你可以把夏元渡的狗,从花园里挖出来。如果狗的尸体被他们处理了,我这里还有许多捷克狼犬的尸体。这些狗都是德国一家安乐死中心找来的已死或者将死的病犬,源头你不必担心,只需要每天,把滴着血的尸体挂在他们栅栏上,就足够了。”
徐云鹏第一次听见如此疯狂的事。
只有恶魔和最纯粹的疯批,才能执行这种病态的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