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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景光的人付出代价。

    玫瑰酒……

    黑暗中,狼狈不堪的男人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狠厉得仿若孤狼。

    这一刻的他,才真切地被组织的气息浸染,那是仇恨和血腥的气味。

    伤痛会令人成长,这个过程本该由他自己度过,但是这时候他听到隔壁房间的窗外有动静。

    降谷零缓缓抬头,悄无声息地拿着枪走过去,站立在窗帘后面,眼神冰冷得仿佛利刃。

    窗户被推开,窗帘是稍微厚重的类型,虽然被风吹出少许波纹,却没有出现缝隙。

    刚从初夏那边过来的诸伏景光小心地踏上窗沿,迈进飘窗,看着白瓷飘窗上明显的泥水脚印,想着等会得帮零擦干净。

    他掀开床帘,被其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初夏的家里距离安室透的位置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已经是深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注在人影上,降谷零的面上暗影色浓重,依旧半湿着的头发贴在面上,那一瞬间的眼神仿若恶鬼,凶狠又暴戾。

    诸伏景光险些认错,手已经放在枪柄上才看清这竟然是他的幼驯染,惊魂未定地将手从枪柄上移开。

    “你真是……吓到我了。”

    降谷零沉默着,他咬着牙,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凶厉:“苏格兰?你竟然没死?”

    他紧紧盯着诸伏景光的脸,不断地用贝尔摩德那样高超的易容术洗脑自己才没有失态。

    诸伏景光明白他是在怀疑,看到降谷零眼里明显的血丝,他内心忽然涌上庆幸和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眼睛酸涩,不顾降谷零对准他的枪口抱上去,用力拍了拍降谷零的后背。

    “我回来了,zero.”

    降谷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另一只没有握枪的手剧烈地颤抖,嗓音艰涩得仿佛被烟熏火烤过,说不出半个音节。

    他将枪关掉保险扔在地上,抱紧诸伏景光,闭上眼睛时,泪腺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功能,哪怕有眼皮遮挡依旧有水渍不断从中渗出。

    “景……”降谷零几乎以为这是幻觉,手臂愈发收紧。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吓坏他了,任由他勒着自己肋骨,温柔地安抚地拍着他后肩。

    “我没事,之前只是假死,我的手机损坏了,没有及时联系你,想着亲自过来告诉你……抱歉。”

    降谷零摇了摇头,诸伏景光损坏的手机就在他自己的手里,自然再清楚不过那必然是景光自己打的,当时的情况必定很危险,所以他才会做出这个举动。

    “欢迎回来,景。”

    平复下来得猛烈的心情,降谷零意识到自己把景光勒得太紧了,以他的力道,估计没一会就得青。

    他连忙松开手,而后发现自己手指和胳膊都是僵硬的,肌肉几乎痉挛,关节泛出麻木,景光看出来,感动的同时还有些好笑。

    他转移话题:“怎么不开灯,身上也穿着湿衣服,先去收拾一下吧,之后我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你。”

    降谷零将窗帘重新拉上,就害怕被景光就着外头的亮看到自己掉了眼泪,此刻听到他这样说当即同意。

    急于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降谷零洗了个三分钟的战斗澡很快出来,这时候诸伏景光正在客厅摆弄着一个小摆件,那是一个水晶的小狮子。

    安室透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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