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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做的事,也不该被原谅。”
“说的是。我倒也没那么贱。”余远洲给自己倒了杯酒,“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刑期就剩两年半了。如果他再来找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我还要逃吗?我都逃到地球背面来了,都没甩得掉。我倒是想跟他断,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一个人,原来竟是这么困难的事吗。黎英睿想着,这世界这么大,人心那么脆,明明分别该是件很简单的事。
所以说到底是对方不肯离开,还是自己不愿离开?
“那是因为你让他看着希望了。”他手指铛铛地弹着酒杯,一半说给余远洲,一半说给自己,“身边儿要空着,他就总觉得还有机会。有希望,天涯海角也不远。要没戏,住隔壁都白扯。”
余远洲垂眸思索了片刻,苦笑道:“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开始一段新感情。”
不知道这颗燃烬的心,是否还能再磨出一点火星。
余远洲或许不知道答案,但黎英睿却知道自己的——不能了。
人心不是房子,能搬得干净。就像沈从文的那句名言:‘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风景好寻,良人难遇。倒不是标榜自己专情,只是人心不过巴掌宽,拥有的感情也就一手心。多给了上一个,就注定会亏待下一个。至于那些全都给出去了的傻瓜,就活该在生命的荒原里禹禹独行。
黎英睿拿虎口架着眉骨,又开始给自己倒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越是翻江倒海似的难受,那些冰冷无味的假话,就越是要源源不断地从嘴里流出来:“夫妻也好,情人也罢,不过是各取所需。弄明白自己的需求,再弄明白对方的需求,嗝,总有配上的。也不是谁,都,都要强求感情。”
说着,他又哭了。哭得没有一点声音。
他这种无声的哭泣,大概是长时间自我压抑造成的。在高台上站得太久,面具也戴得太久。装久了,不仅说不出诚实话,连放肆地哭都做不到。
余远洲趴在桌面上,透过镜片悲伤地看他:“你要真这么想,又哭什么呢?”
黎英睿微微仰起头,用中指揩刮着颊上的水:“这不是难过。是喝多了。有的人喝多了,要上厕所。有的人喝多了,就要,哭。酒这东西,总得,从哪儿出来才行。”说罢他又给余远洲倒酒,“你也喝!不准清醒。也不准,记得今晚的事。”
窗外是铁一样冰冷的夜,壁炉里的红光在两人身上轮番闪烁。不甚亲近的人,各怀各的郁积。不住地碰杯,饮着不消愁的辣汤。
火舌哔啵,夜短梦长。醉至深处,听得满屋都是心碎的响。
【作者有话说】
第三刀《圣诞告别》砍完。开始第四刀《弥天大谎》。
不知不觉已经砍到第四刀了,各位还好吗。
其实我现在也分不清是在砍谁了。好像在砍公主,实际也是砍磊子。好像砍磊子,又何尝不是砍公主。
不管了,你俩一起砍吧(丧心病狂)。
◇ 第97章
“中央气象台30日15时继续发布蓝色暴雪预警。预计1月30日至2月1日,D省北部,X省东南部等地区有大到暴雪,平均降雪量5到18毫米...”
肖莹从沙发上下来,扒着北卧室的门:“哥,天气预报说今儿暴雪。你还出去啊?”
“锅里有炖豆角,晚上猪肉卤回来你俩先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