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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怀清一愣。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把当前的暧昧关系搬到台面上来。
正在追求的人。谭郁时相当于给了他一个名分。
可谁稀罕呢,信男人的鬼话是倒霉的开始。
乔怀清挥开头顶的手:“你就追吧,再让你碰到一根手指头算我输,我输了喊你老公。电影看完了,我该回去了,反正也不做别的。”
谭郁时伸手拦他,立刻收获警告:“诶诶,你主动碰我不算啊,想留下我就按我的步骤来,别跟我演纯爱片,我就是一俗人。”
谭郁时按着他的手,耐心道:“我今天邀请你来还有件事,你说过自己口语不好,陪家人出国的时候不常开口,需要我教你吗?”
“……”
靠,无法拒绝的挽留借口。
乔怀清自己都快想不起来说过这话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记得倒清楚。”
谭郁时笑笑:“我经常需要背大量台词,记性是比常人强些。”
乔怀清又躺了回去:“你电影里的英文说得是挺溜,莱恩的英式口音……诶不对,你不是在美国长大的吗?”
“为了角色学习不同口音很常见,找到共振点就行。”谭郁时捏住自己的脸颊,“如果你想学美音,共振点在嘴巴中部。英音是在上下牙齿交汇的地方。”
乔怀清学他捏脸,张开嘴,用舌头找他说的位置:“我想学英音,比较有腔调,是这儿吗?”
“不是。”谭郁时捏住他的脸颊,让他仰头,借着荧幕的亮光,观察他舌头的方位,同时指挥,“往前一点,不,舌头放平,不要卷。”
距离不知何时拉近,乔怀清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没注意听从指挥,突然感觉有东西压住了卷起的舌头。
是根手指。
他下意识地吞咽。
谭郁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从此刻与他同样呆怔的表情来看,或许是后者。
电影片尾曲播到了第二首,调子变得舒缓浪漫,似乎想让观众从紧张刺激的情节中抽离,放松情绪。
但此时此刻,却起到了反作用。
乔怀清看得很清楚,这回绝对不是他先动的嘴或手。
是谭郁时又一次主动压了过来。
他想推开,想嘲笑,想说你终究还是忍不住啦?刚才装什么圣人,看什么电影,假正经。
可当一份高热的体温撬开他唇、触碰到他舌尖的时候,他突然就失语了。
没有面罩的隔阂,无需警惕黑衣人,环境宽敞私密,他们可以尽情放纵。
可他完全无法放松。
谭郁时进入得强势,亲吻的力度却很温和,轻轻勾扫,缓缓卷缠,让每一次触碰的体验感放大了数倍,逐渐用力,逐渐深入,像条蛇在吞吃前将猎物温柔地绞死。
亲密与危险并存,是他从未遭遇过的致命陷阱。
淡香的气味被压缩在这一隅,变得馥郁暧昧,挤占了氧气的空间。
乔怀清渐渐喘不上气。
从一只斗志昂扬的孔雀,变成绵软无力的猫咪。
心脏里的马达功率飙到最高档,所有血液集中过去,大脑供血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