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殉情J/哭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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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起来,头疼道:“可惜我们对这方面都不了解,等警察来了交给他们调查吧,希望不是什么新型毒/品。”

    新型毒/品?

    绮月闻言,脑海中忽地闪过什么片段,但这灵感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没等她细想就转瞬即逝。

    绮月只好按耐着,想着等之后再往这方面查查资料。

    等警察和消防到达现场后,大家把司机移交给救护车,就熟门熟路得挨个去做笔录,并上交证物。

    交通课的警察没想到这还并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立马停止了现场勘察,联系上司,等鉴识课的同事来对卡车做痕检,再将后续调查移交给搜查课。

    而因为绮月是第一个发现药片的人,捡密封袋的时候又没有戴手套,所以做完笔录后,她得等搜查课鉴识课的人来采取她的指纹。

    跨部门联合调查是很麻烦很费时间,但这是不可避免的程序。

    身为警校生,他们以后也要习惯这种事情,所以都很理解,但对绮月让他们先回校的提议给予了否定。

    “怎么可能抛下小绵星一个人在这里啊!”萩原研二理所当然地说

    。

    绮月嘴角一抽,不过现在她也没心思反驳他们,她心里想的是:坏了!自己竟然留下了指纹!

    她记得上一世的几年后,警视厅全面联网,所有涉案公民的指纹都会被录入警方系统,不管是嫌疑人、受害人,还是跟案情相关的发现者、亲朋好友,有时候就连在现场乱晃的侦探都逃不过。

    当时组织还特意在内网发了公告,让大家都注意,所以她依稀有印象。

    大数据时代的恐怖就在于隐私信息的公开。

    但几年前的现在……警视厅系统应该还没这么健全吧?

    语,以防万一,等她以后入职警视厅,还是想个办法把自己的指纹记录删去吧。

    绮月默默记下这件事,并警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提高警惕。

    等待的过程中,诸伏景光细心得跟医护人员要了些创可贴,六个人走到清静的地方,给绮月和降谷零处理伤口。

    两人都没大碍,但绮月的手在登车过程中,不可避免得还是被玻璃碴刮破了,而降谷零因为承受了卡车坠地的主要冲击力,身上的淤伤先不说,胳膊也有些小擦伤。

    诸伏景光撕开创可贴,对二人戏谑道:“这下你们可真是同甘共苦了。”

    降谷零在平复过最开始那段羞涩后,已经能如常地面对好友们的玩笑了,甚至还能借此撩拨旁边的少女:"是啊,差点就一起殉情了呢。"

    听着青年们此起彼伏的笑声,绮月气得磨了磨牙,寻思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她梗着脖子,硬气道:“人家死在一块那是殉情,咱俩死在一起那叫同归于尽!”

    就是说啊,公安卧底和组织人员死在一起,不是同归于尽又是什么!

    此时又没去卧底的降谷零当然无法理解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直觉得为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两人对立的意思感到不快和气闷,低垂下眼眸,没说话。

    注意到幼驯染低沉的气场,诸伏景光有些担心,想说什么打个圆场,却被萩原研二及时碰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插话。

    诸伏景光疑惑不解,却选择相信更懂情感的萩原,于是犹豫地闭上嘴,默默旁观。

    如萩原研二所料,沉寂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绮月平静后,看到金发青年低垂着眼,

    好像受伤的狗狗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刚才赌气的话好像有些过分了……毕竟人家刚才还想着保护她呢。

    她张张嘴,干巴巴道:"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绮月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起码别让他看起来这么受伤。

    绮月绕着手指,连创可贴被自己的指甲勾起来了都没发觉,只小心地观察着降谷零的神色。

    听到她的话,对方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还是别死在一起了。"

    绮月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啊,我们不说……”

    “只要有可能,”金发青年打断了绮月的话,紫灰色的眼眸透出一股执拗,他抿抿唇,郑重地重复道,“不,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让你活下来的。”

    轰得一声,一个炸弹在脑中炸开,绮月有一瞬间的眩晕。

    这个人、这个人他在说什么啊?!

    她呆愣着,慢慢睁大了眼睛。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是酸涩的,是苦的,是想哭的,甚至……还有愤怒。

    “你!”一股无形的热血顺着心头、喉咙、颅脑上涌,刺激得绮月猛地站起来,闷头吼了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随便说这种承诺啊你个笨蛋!”

    转头就跑了。

    降谷零被吼得懵然,然而黑发少女转身间,他眼尖地瞄到她泛起红晕的眼睛,顿时想都不想就起身追了上去。

    留下四个青年在原地面面相觑。

    松田阵平愣愣地问:“绵星,她怎么了?”

    “好奇怪啊,”萩原研二皱紧了眉头,轻松的表情褪去,认真分析,“就小降谷说的那些话,不说当场以身相许,也会感动吧,但小绵星……她刚才是要哭了吧?但感觉那并不是感动啊!”

    “还有绵星说的话,她说”什么都不知道”,是指什么?”诸伏景光又开始忧心幼驯染了,绵星的秘密看来不是一般的问题啊,zero……

    此时此刻,只有尽职尽责的伊达航想起来:"等会儿?绵星跑了?她还没录指纹呢!"

    "……"诸伏景光一愣,转而失笑,"算了,班长,现在这种情况,把人叫回

    来也不合适。" 他想了想,“绵星的摩托车还在这,让警官们从那里提取指纹也可以。”

    伊达航点点头,"也行。"虽然这样势必会增加鉴识课的工作量,但他偏心自己的同期也没什么不对吧?嗯。

    另一边,绮月一口气跑到了断路尽头。

    站在几十米高的高桥断路口,大风呼啸而过,天边黄昏将至,橙红的色调大块大块地铺散在云彩间,阳光在发散一日里最后的光芒,拥抱大地。

    冷风穿过衣袖长发,绮月慢慢冷静了下来,不再热血上头,但心里并不好受。

    比起情感,经历过死亡的她对生死更加敏感。

    现在有个人几次在危险中保护她——她当他是身为警察的责任心发作。

    但在她失言说出立场对立的话之后,这个人却告诉她,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会让她活下来的。

    绮月再迟钝也能意识到这句话的重量。

    即便对方没有别的想法,仍然是出于警察的职责,但他不该、就这样轻松得对她说出来。

    他不知道这句话对她影响有多大。

    ……可不是这样的啊。

    22岁的降谷零阳光正直;22岁的诸伏景光温柔善良。

    可26岁的苏格兰能毫不犹豫地审讯她,杀了24岁的她。

    那26的波本呢?他只会比苏格兰更过分吧。

    22岁的降谷零对她说“一定会让她活下来”,这让从他们的26岁回来的绵星绮月如何相信?

    做不到却轻易对她许下承诺,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但偏偏她不能告诉他"你做不到的",因为20岁的绵星绮月一直在欺骗他,甚至还要利用他。

    可她必须这样做。

    绮月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断提醒自己,她接受潜伏任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在组织中拿到更重要的地位,去接近朗姆,杀了他!为自己报仇!

    为了达到目的,她必须这样欺骗他,欺骗他们,因为她与他们立场冲突,只能互相利用,不能交付信任。

    她必须一步不错,才能在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命运里求得一线生机。

    可绮月这般加固着给自己

    的提醒,却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今天在卡车上的时候……她算不算是把自己的性命安危交给了对方?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他如释重负的声音,"原来你在这儿!"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就是熟悉的说教,“你怎么跑到断路这里了?很危险的……绵星?”

    卡车停留的现场还维持着原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绵星绮月跑得太快,降谷零中间看不到她的踪影,在附近多转了一圈,又问了许多人,这才成功找过来。

    找到人后,他稍稍松了口气,看着少女的背影,顾忌对方可能心情不好,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身面对他。

    结果却发现她一直在掐自己的胳膊,都拍出血印了!

    “松手!”降谷零立马喝道。

    绮月愣愣地看着他。

    见她没有反应,降谷零直接动手,用巧劲掰开绮月的手指,摸在自己手里,厉声道:“你真是什么事值得你伤害自己的身体?!”

    你看啊,绵星绮月,这个人,好像每次都比你更在乎你的身体、你的安全。

    绮月低头,看着自己冰凉的手被裹进他滚烫的手心,带着血丝的指尖一微微发抖,就被他紧紧握住,耳边是他又急又气的训斥。

    “你不要喜欢我。”

    她突然道。

    "……什么?"被戳穿心思,降谷零都来不及感到不好意思或者羞涩,看着少女嘴唇泛白,又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只觉得古怪和心疼。

    “我说,”绮月低声喃喃着,重复道,“你不要喜欢我。”

    无论现在再多的好与甜,到日后都将成为反噬的双头刀刃。

    可她是个自私的人,她不想承受刀尖刺入身体的疼痛,那就只能看着降谷零被扎得满身鲜血。

    如果他没有想法的话就无所谓,"如果你有什么情情爱爱的想法,"绮月低着头道,"请你立马打住。”

    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尴不尴尬的了,她只想快刀斩乱麻,这对彼此都好。

    是的……这对他也好……没错……及时止损,这样他未来就不用被扎得满身鲜血了。绮月在心里劝着自己。

    可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

    手都被暖透了,降谷零仍然不说话。

    绮月以为他默认了,试着抽手,但却抽不出来。

    她无措地抬头。

    晚霞泼洒过来,她对上那双呈现烟紫色的眼眸,眼眸的主人看着她轻笑:"这不是能抬眼看我吗?”

    “……啊?”绮月一懵,他不说话是在关注这种事吗?

    金发青年好像完全没把绮月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挑眉道:“对别人提出要求的话,至少要看着对方,这是礼貌吧?”

    “是、是吧?”

    “那你开始吧。”

    开始……什么?

    绮月满心的复杂情绪都被他搅散了,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好过分啊,他在看猴戏吗?

    绮月憋着一口气,咬咬唇,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不要,喜欢我。”

    夜色悄悄到来,晚风变得柔和,轻抚过身侧。

    降谷零松开一只手,指尖轻轻点在女孩儿茶红色的眼眸边,细细摩挲,看她的睫毛在这样的碰触下止不住地颤动。

    "不让喜欢你什么的,你是小孩子吗?""直可爱呵,绮日"他忍不住感叹

    即发响。铜方。他总不任意取,不让喜欢你什么的,你是小孩子吗

    绮月:“……?”

    从刚才到现在,她好像一直没跟上降谷零的节奏,又是指责她的礼貌,又是让她重说,现在这又是说她…幼稚?

    “你,是在挑衅我吗?”她茫然问道。

    “没有啊,我在逗你。”

    绮月不可置信地看着降谷零。

    金发青年笑得异常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少女的侧脸,似是好奇地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真过分啊,绮月。”他道,“明明有那么多秘密,却不肯透露分毫。因为我说了一句话,你就生气跑了出来,还把自己弄伤了……”

    降谷零使劲摁了一下绮月胳膊上的血痕,绮月猝不及防,疼得她一抽气,眼前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接着道,“现在又要我不要喜欢你?自说自话,执拗偏执……我现在

    倒是真想让你哭出来了。”

    “绮月会哭出来吗?”

    问这话的降谷零,神色有些微妙,又带着跃跃欲试,紫灰色的眼眸盯着湿漉漉的茶红色的眼睛,氤氲着晦暗和阴霾。

    被盯着的绮月心肝俱颤,后知后觉,这哪是逗她,这分明是气狠了!

    脚步不自觉地后退,可她的双手还被攥在降谷零手里,刚拉开距离就被他扯了回去。

    "等、等等!" 感觉再不开口就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绮月面对近在咫尺的降谷零,来不及思考,只凭本能说道,"我说错了,我、我我,我不让你不喜欢我了!"

    绮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如果降谷零的目的是打破她那些五味具杂的情绪,那他绝对是做到了。

    可她现在陷入了另一层的“难受”中啊!

    “真的吗?”金发青年手指用力,摁在绮月自己掐出来的血印上,语气温柔地问,“那还会伤害自己,还会逃避我的靠近吗?”

    绮月疼得浑身哆嗦,含泪摇头:“不会了不会了!”

    降谷零松开手,扶着绮月的腰,低头吻去她眼睛中的泪珠,“好,我记住了。”

    绮月不敢躲。

    在刚才对方步步逼近她的过程中,她闻到了属于波本的气息。

    她忽然意识到,哪怕波本是降谷零伪装出来的一张面皮,可一切的伪装都有基础,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演出一种性格,且能长久地维持下去。

    所以……波本的某些方面,分明是一直存在于降谷零身体里的。

    就像这个人的所有负面集合一样。

    是她的言行举止,将这1负面'勾了出来。

    绮月也不知道形势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好是坏,但一松懈下来后,她就感觉头晕晕的。

    降谷零冷静下来后,头疼得想给自己一拳。

    当绮月吼他跑出去的时候,他还只是相小和舒感·发现她有自我亦象的时候,他大骇有疑问的容

    白;等听到她说“不要喜欢她”,再看她不知道想了什么,一副失魂的样子,偏偏他又对她的经历了解甚少,想宽慰开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降谷零心头的火就压不住了。

    />等回过神来,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粗粝的指腹残留着绮月的血丝,虽然量不多,但让降谷零觉得格外刺目。

    他弄疼了绮月,他的心也在疼,可不让这坏女孩知道轻重,他怕她下次还会伤害自己。

    至于绵星绮月的承诺,他不信,但不妨碍他用她的承诺接近她。

    夜色降临,路灯亮起。

    降谷零借着光仔细注视着身前的女孩儿,心想,她不想说的事,他会一个一个亲自寻找到答案。

    不过这一看之下,他察觉到了不对,“绮月?”

    烧得头昏脑胀的绮月迷迷瞪瞪地看过来,冷不丁得身体一晃。

    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接住人,被她身上的滚烫温度惊了一下。

    发烧了?什么时候?!

    明明他们离得这么近,他却没发现,降谷零自责地埋怨自己,快速抱起绮月去找同伴。

    诸伏景光四人正在商量,现在时间不早了,他们要不要去找找绵星和零。

    还没商量出结果,就看见金发青年焦急地跑了过来,而怀里的绵星绮月闭着眼睛,松松搂着他的脖子。

    “萩原!绮月发烧了,拜托你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小绵星发烧了?” 萩原研二立马掏出车钥匙。

    同时,他和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一样,都注意到了降谷零对绵星改变的称呼。

    不过这些等降谷零跑近后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看见了绵星绮月胳膊上的血痕,以及降谷零沾血的手指。

    这信息量太大,四个青年当场瞳孔地震。

    松田阵平震惊到脱口而出:"zero!有话可以好好说,可不能家暴啊!"

    降谷零:“??”

    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试图讲道理):不要喜欢我,不然你会变得不幸。零零:直接将道理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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