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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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这话让外人看起来,就很像是波本不忿苏格兰分掉了原本属于他的任务,所以降谷零问得很光明正大。

    然而他得到的答案却并不友好。

    [Dita:你废话真多。]

    降谷零:“……”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Dita是在针对他?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对话就让他舒坦了。

    [黑麦:不然我和苏格兰的任务换换?他没有获取情报的经验。]

    [苏格兰:别说的像你有一样,黑麦。]

    [Dita:管好你自己,黑麦。]

    乍一看,苏格兰和Dita还有那么点同仇敌忾的意思。

    看来这个叫Dita的代号成员是谁都怼啊。

    降谷零心想,但这么一来,恐怕就

    问不出为什么让苏格兰来执行情报任务的原因了。

    倒是黑麦仍不死心。

    [黑麦:我以为我在你这里稍微有点特权?毕竟你之前选了我做你的联络员。对了,能问问为什么一次任务都没做,就把我换掉了吗?]

    绮月刚想打出“无可奉告”四个字,突然反应过来:黑麦在诈她。

    让黑麦当她联络员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她的代号是什么。

    在假设宫野明美没有说露嘴的基础上,黑麦现在理应仍然不知道他负责联络的是谁。

    那他现在这么发问,就只能是在诈她。

    能在毫无确切线索的情况下,将从未露面的“联络者”与Dita联系起来……

    大胆推测,果断求证。

    这个FBI卧底都做到了。

    但等绮月理清楚这个逻辑的时候,正常回复消息的时间也过去了——如果她真的不是“联络

    者”,那她在看到黑麦的信息后,就应该第一时间表示疑问,哪怕发个问号都行。

    她现在这么一迟疑,就算再否认自己不是“联络者”,恐怕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不信。

    真不愧是能从琴酒和组织追杀中逃脱的卧底啊。

    既然如此,干脆承认也无妨。

    [Dita:你好奇心太多了。]

    三个卧底看到这个答案,各个若有所思。

    黑麦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Dita就是那个“神秘的联络者”,也苦笑自己当初试探的行为太直接——他那时情报有限,没想到对方的地位那么高,说换人就换人,连个理由都不给他。

    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则是掌握了一条“Dita选过联络人”的情报,由此衍生出多个疑问:她为什么需要联络人?她为什么选定了黑麦?只因为黑麦好奇心太重就换人了?

    对于第三个疑问,降谷零通过和Dita作为监督者时的聊天分析,觉得可能性挺大:Dita确实不喜欢别人探究她,对自身防护得密不透风,身份保密性极高。

    绮月知道卧底们肯定在各种推理她,不过无所谓,她目前透露出的信息很少,他们猜也猜不到哪里去。

    [Dita:任务都给你们了,三天内完成,就这样。]

    这个结束语一发出,后面接着就冒出疑问。

    [苏格兰:卡尔瓦多斯没有任务吗?]

    任务群里一共有五个人,除了最开始打招呼外,卡尔瓦多斯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但三个卧底不可能因此忽视他的存在。

    本来还想看看卡尔瓦多斯的任务步骤是什么,结果看Dita的意思……这是把人忘了?还是别有安排?

    降谷零想了想,主动提出建议,试探一下。

    [波本:如果不好安排,我可以和卡尔瓦多斯组队,去威胁山口野川要钱。]

    打出最后半句话的时候,降谷零只觉得自己的公安警察之魂在熊熊燃烧着谴责他。

    往常也不是没有接过类似的任务,但都是他主动以“给组织笼络资金”的理由,去借机获取情报,这还是他头

    一次把“威胁要钱”说得这么直白。

    黑麦见两位“同事”都说话了,他便默不作声地窥屏。

    这次等了很久,久到三个卧底都以为Dita下线了,才等来一句:

    [Dita:卡尔瓦多斯有单独的任务,跟你们不是一条线。]

    这是什么意思?

    三个卧底警惕起来了。

    绮月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是要保证朗姆的转移行动成功,但更重要的是为自己回组织铺路。

    她安排卡尔瓦多斯去盯着朗姆那个医药研究所,再在群里特意点出有一个人的任务跟三个卧底不一样,

    那么降谷零他们就会去探究这个人的去向,继而发现医药研究所和朝雾生物医药公司之间的关联。

    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得把公安的目光带过去。

    不管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能不能看出来,此刻组织针对山口野川是为了转移公安的注意力,朝雾生物医药公司和山口野川,这其中哪个公安都不能放下。

    公安警察就那么多人,同时兼顾两头,只会造成人员的分流。

    这之后的事情嘛……

    绮月拿起打火机,将自己写好的“剧本”烧成灰烬,冲进下水道里。

    不要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绮月喃喃着告诉自己。

    她看看时间,推着轮椅找到电闸的位置。

    她输不起,她必须赢。

    当降谷零处理完所有事情,赶到绮月家的时候,本以为屋里黑着灯是人已经睡了,结果打开门一看。

    “嗯?停电了?”

    客厅、餐厅的桌上都摆着蜡烛,橙黄色的暖光充斥着整个房间,空气中的味道却有些混杂,有烛芯燃烧后的焦味,还有一股薰衣草掺杂着茉莉花的香气。

    “啊,你回来了?”

    黑卷发女人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转动着轮椅从厨房里走出来。

    降谷零见状,忙上去替

    她推轮椅,问道:“是停电了吗?我从楼下看,其他户还有亮着灯的,是只有你这一户停电了?”

    “不清楚,就突然停了,电闸我不会弄,只好先点蜡烛。”绮月解释道,“普通蜡烛不够用,就把香薰蜡烛也点了。”

    “难怪屋里这么香,真是难为你了,”降谷零将轮椅推到厨房外,心疼地揉揉绮月的脑袋,“没事,我去看看电闸。”

    绮月将手电筒给他,“那你拿着这个,我在这里不动。”

    “嗯。”降谷零答应着,蹲身将轮椅的刹车装置打开,才接过手电筒去厨房。

    绮月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

    金发男人认真检查着电闸箱,部分前身被手电的余光所笼罩,半身在黑暗中,光与影同时在他身上交汇,将本就深邃的轮廓照得愈发分明,紫灰色的眼眸仿佛在微微发亮。

    “不是跳闸,好像是烧坏了啊。”降谷零有些迷糊地问绮月,“今天有用什么大功率的电器吗?”

    “没有啊,”绮月托着腮,欣赏他光影中的容貌,毫不犹豫地将锅推在同期身上,“但今天松田修电视来着。”

    “修电视?”降谷零又看了看电闸,难以置信地道,“松田应该不至于……吧?”

    “嘛,等天亮再修好了。”绮月不以为意地道,“不是什么大事。”

    “剧本”燃烧时有气味,虽然可以开窗通风,但气味因子是具有粘附性的,保不准降谷零就能从她的家具上嗅到什么。

    那索性就再点两个蜡烛。

    点蜡烛的理由呢?

    那就再制造一场停电。

    ——这么一想,她为了瞒过十足敏锐的降谷零,可真是够费尽心机的了。

    “也只好如此了,晚上修不太安全。”

    降谷零将电闸箱关上,走回绮月身边,弯腰把她抱起来,含笑问道:“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

    绮月顿了一下,迎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神,把头一偏,语气如常地道:“我没一直看你啊。”

    降谷零挑挑眉,将人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打着手电检查绮月的伤处

    ,慢悠悠地道:“你是觉得我听不出你的谎言,还是觉得,没有光你就能骗过我的感知?”

    绮月笑起来,一语双关道:“总要试试的嘛,万一能成呢?”

    “试什么啊?”降谷零无奈地看她一眼,“你如果想看的话,大大方方地看

    就好了。”

    绮月歪头,茶红色的眼眸还真就直直地盯着降谷零,轻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害羞嘛。”

    降谷零想说“你在说什么胡话”,但被喜欢的女孩子认真、长久地注视着……

    “我想吻你。”

    绮月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你这,太突然了吧?”

    金发男人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不说话,无声地征求同意。

    绮月一想到不久前她还在组织内网的群聊里各种怼降谷零,如今一转眼,她面对温情脉脉、总是打直球的降谷零丝毫没有办法。

    强烈的割裂感扑面而来。

    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吗?

    “我先问个问题。”

    内心有股冲动在鼓舞着绮月,她迟疑地问:“要是某天,你发现我,嗯,隐瞒了你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你……”

    公安先生眉头一皱:“你喜欢别人?”

    绮月茫然:“……嗯?”

    “不是?”公安先生眼神犀利起来,“那就是你跟别人结婚了却没告诉我?”

    绮月:“???”

    他是怎么联想到这些的?!

    看到女人呆滞的样子,降谷零扑哧一笑:“你到底想问什么啊,tsuki?你可以跟我直说的。”

    “哎呀!”发觉自己被逗弄的绮月,干脆一口气问出来,“我就是想问如果我骗了你问题还很严重你会怎么办?”

    降谷零定定看了女朋友几秒。

    发现她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绮月正翘首以盼等着听降谷零的回答呢,连这么问的理由都找好了。

    “等会儿——!”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

    “你把手铐收回去——为什么随身带着这玩意啊!”

    “等等等等、你听我解释!这只是论坛上一个有关于情侣的问答而已!”

    “可恶!你不信的话我把帖子给你翻出来啊!!!”

    “我要告你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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