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等你/分手(1/2)
“但既然这场交易是你提出的,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哦,tsuki?”
绮月没想到降谷零答应得这么爽快,还反过来给她施压。
“你先查出来东西再说吧。”她道。
基于年龄原因,她在组织实际待的时间不长,行动轨迹几乎围绕着琴酒、贝尔摩德;组织内部纪律严格,许多代号成员之间都互不相识,她更不广为人知;父母的事更是涉及组织的医药实验……
降谷零想要调查哪有那么容易。
但降谷零作为卧底搜查官,撞长的就是从细枝末节分析信息、获取情报,在这方面的敏锐度极高,只从绮月言语不详的一句话中他就察觉出:“看来你身上的秘密不简单。”
绮月避开他灼的目光,暗自头疼。
降谷零曾说过,只要对方开口说话,他就能得到情报。
但如果这个令人惊叹的技能被用在自己身上,她就很难受了。
像是被四面八方的蛛网困住的蝴蝶,哪怕还能扇动翅膀,也进退维谷不敢动。
“你还有事吗?”绮月转移话题,提醒降谷零道,“这里是组织的安全屋,你随便进来,小心让人发现。”
就差把“你快走吧”写在脸上了。
“我还不至于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降谷零不请自来,当然不会轻易离开,他假装看不到绮月的送客意思,歪头笑道,“来都来了,不请我喝杯茶吗?”
“你……”
绮月拒绝的话刚开头,降谷零自顾自地穿过她身边,走进卧室里。
站在室内看得更清楚。
他打量一圈,与绮月曾经的宿舍做对比,就明白这房间一定不是她自己布置的。
“看来琴酒不了解你的喜好?”
绮月刚追着降谷零过来,就听到这令她太阳穴突突跳的话。
“这关他什么事?”她无力地扶额,“都是后勤部布置的。”
绮月自觉只是说了实话,但听在降谷零耳中却不是这样。
脸上本就不够真心的笑容顿时更淡了,双眼瞳孔微缩,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问:
“你这是在帮他说话吗?"
“?”绮月既觉得茫然又觉得疑惑,用同样的话型回应他,“你这是在无理取闹吗?”
降谷零抿抿唇,扭头坐在卧室的小会客厅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花瓶,不说话。
浅金色的碎发挡住了男人的侧脸,绮月站在他的侧后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从他身影中莫名看出了一点委屈和赌气的意味。
绮月一愣,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两手叉起腰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嘴角却在自己意识不到的时候轻轻弯起。
满房间的醋味真是酸死她了。
但让绮月主动去跟降谷零解释她和琴酒的关系.....她实在做不到。
一是不好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二来,她并不愿意回忆那些糟心事。
但这么大一只赌□□狗也得哄,不然她今晚别睡觉了。
绮月想了想,转身出门。
卧室内,水晶吊灯安静地散发着光亮,摆放在茶几上的玻璃花瓶光洁照人,映出金发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伴随着女人离开房间的脚步声,那张英俊顺气的混血面容倏然扭曲了一瞬。
她走了。
她生气了?就因为他说了一句琴酒?
可是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他吗!
明明从在禁闭室他亲眼看到琴酒抱着绮月、握着她手射击时开始,降谷零的心就备受折磨,各种线索证明Dita和琴酒、贝尔摩德关系亲密,但内心的骄傲让他始终不肯明问。
他不相信绮月会是脚踩两条船的坏女人,但难道他连吃醋问一句都不可以吗?!
而且。
降谷零想到,他和绮月的感情确实是他主动追求,从一开始绮月就是拒绝的,并且是三番五次躲避、拒绝。
这让他很难不去猜想这其中是否有琴酒的原因啊!
tsuki…tsuki……
降谷零低着头,碎发遮掩的阴影下,紫伞如同蒙上一层阴霾,眼神发狠如噬人般可怖,紧的手指捏得咯吱响,指节泛白,手背处青筋暴起。
就在他快要克制不住去把人抓回来的时候。
那轻而慢的脚步声又回来了,并且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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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有馥郁的茶香缭绕,降谷零迟慢地松开拳头,眨眨眼,阴霾被重新压制于眼底,他抬头看去。
红胖女人正将托盘放到茶儿上,坐在他侧面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起金壶,壶口倾斜,淡红色
的液体逐渐盈满他面前的茶杯,到三分之二满的时候,她停下,夹起盘碟中的柠檬片轻轻扔进杯中,再提起茶壶去给自己倒茶。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头都不抬地道:“我刷牙了,只喝茶。你要是不愿放柠檬,这儿还有奶。”
“……这样就好。”
绮月点点头,她不想去清降谷零来这儿的真实意图,他说要喝茶,那就给他茶,反正他不说她就不问。
端起茶杯吸饮一口,缈缈热气朦胧视线,熏热了眼睛,绮月微眯起眼,懒散地倚进沙发里,下逐客令:“喝完茶赶紧走。”
降谷零捧起红茶杯。
严格意义上讲,这茶泡得一点儿都不地道:热水温度过高,破坏茶性;茶包被敷衍地扔在茶壶里,而不是放在杯中;加过柠檬的红茶更不能像她说的那样再加奶,否则会结块……
但纵有各种可以挑剔的地方,还是可以暖热指腹,甚至抚慰流血的心尖,让他连看到茶汤的颜色都会欣喜。
绮月半杯茶喝完,后知后觉屋里另一个人一直没说话。
怎么?还真是大晚上来找她喝茶的?
她正纳闷着,身前笼罩下一片黑影,抬眼一看,金发男人已走到近前,弯腿坐在她沙发的扶手上,手指抚向她的右肩。
“我看看你的伤口。”
绮月怔愣的功夫,睡衣的宽松领口被他向一侧拉开,露出半边锁骨和包着绷带的肩峰。
“还疼吗?”降谷零垂眸抚摸着绷带,低声道,“刚才不该让你下楼端红茶。”
降谷零要是像刚才那样,与她对峙、争吵、逼问,绮月有各种哈人的话可以说,但对方一旦露出柔软温柔的一面,她就发现自己没辙了。
绮月随手拉上衣领,简言道:“不疼,没事,没有拉扯到伤口。”
“那就好。”降谷零看出她的不以为意,俯身将她拢在怀里,“我不在,没人帮你,tsuki洗头洗澡有注意不让绷带沾到水吗?”
“
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自理……”
上半身和侧脸被贴在他的胸腹处,绮月一边说着,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欲往外挣脱,却被大手压下的力道按着固定住不让动。
降谷零轻缓地抚摸、按揉着她的后脑,像给躁动不安的小动物顺毛一样,故作苦恼道: "听起来让人不是很放心呢。”
绮月叹气:“你真是够操心———喂!”
拦腰将人打横抱起,降谷零抬头扫了眼吊灯的位置,脚步挪动,将绮月平放在宽敞的长沙发上,道:“这里的光线更亮一些。”
绮月没听明白:“所以呢?”
”便于查看你的伤口。”降谷零一本正经地说着,坐在沙发边,挡住绮月逃离沙发的路径,灵活的手指接连挑开她的睡衣扣子。
"?""!"
“不、不用了!”绮月连忙挥手阻拦。
降谷零早有预料,一手轻松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还不耽误解扣子,没一会儿就褪下了她右半边睡衣,暴露出完整的包扎区域。
绮月头都大了,见识过公安先生的执拗,她知道不给他看一眼,这事肯定过不去,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我洗完澡之后已经换过药了。”
“看出来了。”
这道贯穿伤说是在肩膀,其实是胳膊更靠近肩窝的地方,稍偏一下就会伤及肺腑。这个位置,自己包扎和别人包扎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
降谷零微笑,中肯地评价道:"包得挺潦草。"绮月:“……”
绷带的结扣是个死扣,一般是换药的时候用剪子剪掉。
降谷零低头靠近,浅金色的发丝顺势垂落在绮月的锁骨和胸口上,引起酥酥麻的痒,惹得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又被降谷零按着另一侧肩膀压住。
暖热的呼吸铺洒在皮肤上,绮月心跳乱了一拍,当她以为降谷零是要亲吻她的伤处时,却感觉到肩膀处传来轻微的拉扯感。
“撕拉———”随后是绷带撕裂的声音。
绮月:"…?"
金发男人抬起脸,嘴唇轻启,白色的断布条轻飘飘从唇齿间落下。
"!"
绮月又惊又
愣,瞳孔地震,看得呆滞。
等反应过来后,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你至于这么防备我逃跑吗?就不能先去找个剪子来吗?!”
降谷零舔了下略有些牙酸的犬齿,弯唇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逃,要乖乖等着哦。”
说完他起身去找医药箱。
绮月满脑袋的问号,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因为她连续的刺激,把降谷零给弄坏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弄坏了吧!
震惊太大,绮月连半遮半掩的睡衣者B没有收拾,呆愣地躺在沙发里等到了降谷零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刚才逃跑的好机会。
绮月心梗气结,愤怒暴言:"你是狗吗!"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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