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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徐副总这人脑子圆滑，思维转得很快，立马收敛了失态的神色，面色如常地笑哈哈和楚青鱼寒暄几句，又领着人去昨晚他连夜打电话让地头蛇推荐的早餐店吃了早饭，这才在掮客的带领下，一行人直奔新矿区对外开放的场口。
到地儿的时候，场口已经有了不少人，每一群人都有个带路的掮客。在这里，掮客不单单是领路的向导，更是外来玉石商人和本土势力之间的传声筒、传话人。
正所谓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这规矩到哪个年头，去哪个地界，都是要守的。
哪怕你对这个地方再熟悉，只要不是归属于某个势力的本地人，你都得花一笔钱，请个正儿八经的掮客。掮客受雇期间，负责帮雇主处理一些琐碎杂事，有需要的时候还会为雇主向自家头顶上的管事人寻求庇护，等到完事儿的时候，懂事的雇主再给一笔额外的小费。
这笔小费掮客抽取一小部分，剩下大部分都要上交。
这就是所谓的花钱买平安了。
徐副总作为公司的玉石采购，常年混迹缅国几大玉石开采区，对道上的这些规矩早就摸透了，在几大势力管辖区内也都有相熟的信得过的掮客，到了场口哪怕是看见附近时不时有几个带着家伙什儿的巡逻员溜达过去，也并不紧张，反而很是体贴地安慰楚青鱼：“这些都是负责这一片治安的，最近这段时间来新矿区的都是大买主，上头很重视，只要买主不随便闹事，这群巡逻员也不敢对我们动手。”
本身就没什么紧张感的楚青鱼点点头表示听到了，至于不闹事？
咳！
楚青鱼用魔法棒顶上的爱心小翅膀挠挠耳朵，心里想着至少在这个地方，她应该是不会闹事的，吧？
赌石，赌字在前，说明本身风险就很大。
其中又分为全赌，开窗，半赌，明料，全赌就是一块原石，全靠个人的经验和运气去赌里面能不能开出玉料，开出的玉料又值不值那个价。
这种赌，真就是十赌九输，因为玉料原石的形成过程以及影响因素太过复杂，就算现代社会已经有了各种能透视的高科技，也没人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知道原石里是什么个模样。
像徐副总这样为公司来采购玉石的人，基本上是不会去玩全赌性质的游戏。不过这次他主要是为了给楚青鱼当个临时陪玩，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来就直奔几个大厂房看明料，而是让掮客带着他们随处转转。
“这些随便堆在一起的基本都是检查过没有什么开窗价值的废料，统一定价两百块钱一块，像小说里说的从这种石头堆里捡漏的情节，一般不会真出现在这儿。”徐副总一路走来，基本上是楚青鱼视线落在哪儿，他就介绍到哪儿，殷勤的模样引得黑瘦干练的掮客频频拿眼睛去瞅楚青鱼。
楚青鱼原本还对这些随意堆放在角落的石头不咋感兴趣，徐副总这么一说，她反而来了兴致，“真的？我试试。”
徐副总一愣。
一直跟影子一样跟在楚青鱼身后半步距离的方特助已经熟稔地询问大老板是全部包圆还是随机选一部分。
楚青鱼抬抬手：“必须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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